夜天绝和夏倾歌瞧着,也不禁要赞叹一句,他是个会谈判的。 他很会利用已知的信息。 不过,显然不论是夜天绝还是夏倾歌,都没有接招的打算。不是他们不想了解司徒浩鸿,以及那背地里的一切,只是,他们对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有种天然的防范心理。 鬼苍擎说的好听,也是他们想听的,可他们并不尽信。 这种示好,他们表示怀疑。 嘴角微扬,夜天绝轻声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王爷,你心里……” “有些话,是不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不论是弃暗投明,还是巧设陷阱,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没有意义。” 夜天绝直接将话挑明了,他没再听下去。 一时间,鬼苍擎脸色灰暗,他知道,在夜天绝的眼里,他是司徒浩鸿的人,他不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夜天绝是不会给他机会的。 鬼苍擎的心里,也在不断盘算。 是回去等死,还是拿出更多大诚意来,在夜天绝这里,寻求活路?只是,多大的诚意,才能让夜天绝满意? 低着头,鬼苍擎一言不发,半晌,他才低声开口。 “司徒家,药池林。” 只留下了这六个字,鬼苍擎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甚至没有再继续逗留,比之前潇洒许多,话音落下后,他直接转身离开了。 熬战在小花厅外候着,没多久,就将他送了出去。 夏倾歌看向夜天绝,“他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 “是一枚不错的救命符,”对上夏倾歌的眸子,夜天绝迅速道,“司徒家的舆图我看过,药池林我是知道的,就在司徒家后院的最北角,有一个不起眼的药林。说它不起眼,是因为那个范围不算大,而且,因为近些年来,那里产出的药材很少,而且质量不算太好的缘故,脊背已经被废弃了。” “你的意思是说,药池林会有秘密?” “司徒浩鸿是个谨慎的人,鬼苍擎离开了他的眼皮子底下,和我们接触,他回去之后,司徒浩鸿对他,肯定没有办法全身心的信任。而任何不被信任的手下,只有死,才能最好的保全秘密。” “所以,鬼苍擎留下的位置,应该是他之后被处理的位置?也就是说,司徒浩鸿有一大批人手,应该是藏在药池林附近的?” 一边说着,夏倾歌的眼睛,一边不由自主的瞪大。 这消息,很重要。 只是,这消息是从司徒浩鸿身边人那传出来的,其可信度,夏倾歌到底抱有几分怀疑。 心里正寻思着,夏倾歌就听到夜天绝开口。 “别纠结了,药池林是否是真的,我们想办法探查探查就知道了。眼下,我们更该想的是,明日午后,是否要去药王碑,去见司徒浩鸿?他是真的想跟我们谈,让我们防守,还是说,这是一场鸿门宴,他打算让我们有去无回?” 夜天绝虽然说两种选择,似是在猜测和疑惑,不过,他的心里其实是有答案的。 同样,夏倾歌也有。 对上夜天绝的眸子,夏倾歌迅速道。 “之前我就说,因为咱们动了药田的事,暗处的人一定会恼羞成怒,狗急跳墙。鬼苍擎暗示我们,曾几次和司徒浩鸿交手,想来,药田的事也是其中一件。司徒浩鸿是个阴险的人,同时他也桀骜,这些年,他在司徒家顺风顺水,就是他爹司徒轩,很多事情都听他的,这样的人若说能够忍下这么大的挫折和羞辱,连气都不吭一声,那不正常。” 相对于与他们谈,让他们知难而退,夏倾歌觉得,司徒浩鸿想要直接除去他们的可能性,要大的多。 夜天绝闻言,微微点头,“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呢?” 对上夜天绝的眸子,夏倾歌冲着他眨眨眼睛,迅速问道。 夜天绝瞧着,缓缓拉着她,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有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说着,夜天绝附在夏倾歌的耳畔,对着她一阵耳语。两个人嘀嘀咕咕半天,许久才笑出来。 那坏坏的模样,让送鬼苍擎出去,之后回来的熬战,瞧的一头雾水。 “王爷,王妃,你们在笑什么?” 听着询问,夜天绝和夏倾歌两个人,不禁对视一眼,而后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几分。不过,他们都没有开口,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熬战瞧着,疑惑的厉害。 一直到从花厅出来,差点撞上简若水,熬战才回过神来。 “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