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绝这么说,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他的一种表态,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夏倾歌,他不会让她轻易冒险。之后,也许他们夫妻俩还会聊这件事,只不过,那些夫妻间的私房话,或许并不适合他们听。 大家也都明白,所以也没多逗留,很快就都散了。 受伤的受伤,担忧的担忧,这一夜对他们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房里。 送走了其他人,夜天绝将房门关好,脱了袍子靴袜,夜天绝缓缓到床上。轻轻的揽着夏倾歌,将她拥在怀里,夜天绝低声开口道。 “你知道的,我最在意的就是你,让你去冒险,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事。” 一边说着,夜天绝一边轻轻在夏倾歌的额上,落下一记浅浅的吻。 他的心疼,他的不安,全在吻里。 夏倾歌感受得到。 双臂轻轻环着夜天绝腰,夏倾歌仰着头,冲着他勾唇笑笑,“我知道,你的担忧你的心疼,那一切我都知道。只是天绝,有些险咱们是必须去冒的,一味的躲闪,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更何况,我刚刚只说了第一步,我还没说第二步。” “我懂,你的第二步,是要赶在喻色他们之前,进入到药池林的暗道里,探查清楚血髓和长生的秘密。” “果然还是你懂我。” 听着夜天绝的话,夏倾歌笑笑,她微微点头,没有半分的隐瞒。 “本来,我对于长生之法并没有什么兴趣,漫长的人生于我而言,远不如与你长相厮守来的重要。哪怕只是短短几十年,可只要有你,就已经够了。所以,去不去药池林的暗道,去不去探寻那些秘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如今,喻色和那个男人,已经为了那所谓的血髓和长生的秘密疯狂了,他们用罪恶来填补爱的空缺,制造了一个又一个人间炼狱,这是不对的。或许,我下去探寻到那个秘密,揭开这个秘密的面纱,也能让他们清醒……” 而这,大约就是他们的希望。 夏倾歌说的,夜天绝都明白,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心里情愿又是另外一回事。 凝眸看向夏倾歌,夜天绝许久才沉沉的叹息了一声,之后他道,“再等等看吧,或许还有其他的出路,还是那句话,不到最后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倾歌,人这一辈子,很多时候都需要冒险,那就像是一场豪赌,我什么都可以输,唯独你……我输不起。” 话音落下,夜天绝不仅咳嗽了两声,血腥味又渐渐在唇齿间蔓延了上来。 哪怕他极力克制着,可他微微泛白的脸色,依旧暴露了他的状况不好。 迅速坐起来,看向夜天绝,夏倾歌迅速道,“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伸手过来,我给你诊脉瞧瞧。” “没事的,我……”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说没事不管用,得我说没事才行。” 打断夜天绝的话,夏倾歌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她迅速拉起夜天绝的手腕,给他诊脉。内伤受损还未修复,心急气乱,郁结于心,这才会让他不舒服。 缓缓放开夜天绝,夏倾歌沉沉的叹息。 “得了,不说这事了,反正还有时间,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咱们之后再说吧。你先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了最要紧。不论我是不是进药池林,是不是要面对喻色和那个男人,我总归是需要你帮忙呢。你若是虚弱倒下了,那我可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听着夏倾歌的话,夜天绝抬手,轻轻的拉住他的手。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更舍不得离开你,让你独自一个人面对一切。” “我知道,躺下睡吧。” 一边说着,夏倾歌一边搀扶着夜天绝躺下。 瞧着夏倾歌担忧的模样,夜天绝不禁勾唇笑笑,他拉着她一起躺下,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本想着好好休息一下,也让自己恢复恢复,可是,夜天绝才闭上眼睛,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呢,他们紧闭着窗口,就被从外面撞开了。 听到动静,夜天绝和夏倾歌一起坐起来,冲着窗边看去。 只见雪球,像是肿了一圈似的,整个身子胀大了几乎一倍,而且它的身上都是血,每走一步,都能留下血色的小脚印,那模样,让夜天绝和夏倾歌吓了一跳。 “怎么把它给忘了……” 之前伤喻色的时候,雪球就已经不见了,等到付凌云和喻色离开,夜天绝也没瞧见雪球的影子。想着雪球是神兽,不会轻易出事,他也就没多在意。之后,又是熬药,又是跟大家说药池林里的事,连带着担心夏倾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