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粗糙的状态。 林绣蓁的手微微发抖,只觉得肾上激素狂飙,心跳的异常厉害,嘴唇发干:“真没陶啊……发啦发啦!这下真赚发了!哈哈哈哈哈哈!哎呀,你别摸我头!我真不是玩泥巴玩魔怔了,我就一句话,下个月你就给我读书去!咱们雇几个人照料田里那点地,钱不钱的事别操心!” * “等等我!等等!”林绣蓁和顾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总算赶上了村子里每旬一度的赶集牛车。 癞柳村里虽然物质生活还可以,完全是可以做到自产自销的小农经济体。 然而当人们解决了吃饭问题后,接着就要追求精神需求了。所以这小小的村子,每个月居然有三次赶集,一村人同去同回,在城里买点家用时也可以互相照应。 顾慎护着林绣蓁爬上牛车,勉强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两人心里都很不痛快。 他们家早早的就报备了会参加这一次的赶集,结果这车上其他人齐了就打算直接走,压根不准备等他们。看着他们追着车子跑了好一阵,那驾车的老农夫才哈哈大笑的勒牛停步。 林绣蓁将怀中的大包裹往上提了提小心护好,顾慎见她腾不出手来,就拿着干净的白布替林绣蓁擦了擦她额头的汗。 “哼!果然是天生伺候人的命,干的可真好!” 不知道是谁冷哼了一声,说了句怪话讽刺顾慎。 其余人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丝毫不顾及这对小夫妻的颜面。 对一个村子里的势力来说,他们以家族而论,互相撑腰,遇到事情共同进退。村子里的宗法,甚至可以高过朝廷的律法。 在这种抱团的地方,顾慎一家当初就是因为外来又人丁单薄才被排挤都那么狠,如今林绣蓁一介孤女天生弱势,又恶了刘林氏失去家族庇佑,还敢“大逆不道”让男方入赘,男方还是顾家人,当真是走到哪里都被嫌。 顾慎额头青筋一跳,林绣蓁拉住了他,低声道:“理他们做什么?不妨碍到我们就行。正好不喜欢我们,以后发达了也不用帮扶这种乡亲。” 她这话说的虽小声,可这是在牛车之上,除了抖以外,就是人群坐的极密。 乘客们几乎是肩并肩,腿打腿,转个上半身能撞到三个人。顾慎能听见,其他离得近的也能听见,当即乐开了花—— “听听,他们还想着发达了不帮扶乡亲!哎呦,好害怕哦,感觉错过了以后的几百两银子!别生气啊林老板娘,你那么有钱!现在就给点钱!我们立马说好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绣蓁衡量一下,担心动起手来会伤到怀中物,索性低下头,就当耳边有苍蝇在嗡嗡叫。 那些人却以为这彪悍的林小娘子认输了,笑得更加厉害,甚至还伸手来抢林绣蓁怀里的东西,大声嚷嚷着:“这是要进城卖什么?不会是卖你家的地吧?哎哟,我后悔了,您就原谅这个,把您家那几亩地卖给我吧!” 林绣蓁霎时变了脸色,还没来得及发怒,顾慎就已经把那人的手狠狠地拍了出去,将那手被打的红彤彤,让车上人都一愣。 这顾二呆子居然会发脾气?在这村里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呆子出了名的木,从来都没有跟人红过脸打过架,现在敢动手了? 林绣蓁却没有那么多想法,而是彪悍的跟进战斗里:“被打了活该,再管不好你的手,我们就揪着你去报官!告你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 自从发现顾慎的童生身份在告官时占有优势,林绣蓁就时不时拿这个去吓唬村民。现在说的已经很是顺嘴,更有底气了。 那人手掌痛的发麻,也只是怨恨地瞪了一眼林绣蓁,嘴里诅咒道:“把家里的几亩地败光了,我等着你们去讨饭!到时候家里的剩饭喂狗都不喂你!绝嗣饿死在路边没人埋!” “哦,反弹!”林绣蓁毫不犹豫使用了知名大法。 没料到她会出这招,周围响起了轻轻的憋笑声,不少人肩膀抖个不停。一时之间倒是没有人继续找他们晦气了。 林绣蓁欣赏着对面逐渐发紫的脸色,抱紧了手中的袋子。 自从那一晚上过去之后,已经整整10天了。虽然没有陶瓷,但这个世界还是有最基本的一些泥制品,得力于土质的优秀,不少泥制品本身质量也不差,只是缺少反复的工序和技术,没有陶瓷那一份美丽。 林绣蓁在半干的粘土胚上刻画好花纹之后,用砌房子的现成泥砖垒成了一个小小的砖窑。又用最后的一点钱买了一些煤炭,靠着手动反复扬起的煤灰和氧气流通,勉强使温度达到了1000左右,试烧出了两窑。 至于上釉,林绣蓁实在是顾不上了,手头这批陶器再不及时出手,不出三日,家里就要断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