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陶姑娘侍奉殿下,若是她在臣妾身边,臣妾也可时时提点她几句。” “随侍殿下的人,臣妾当然要多上心些。” 祝娥的话说得让人心里舒坦,太子听她的话语间事事都围绕着自己,眉眼很快就舒展开。 祝娥绕到骆安城身前,弯腰替他系上腰带。 “自然,陶姑娘还是以殿下为先,不必总在昭陵殿伺候。” 腰带系好,祝娥直起腰抬眼去看骆安城,软了语气轻声发问。 “殿下,可否允了臣妾的请求。”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骆安城低头对上祝娥向上仰视他的眼神,扬起嘴角笑着点了点头。 “你是太子妃,这样的小事,可自行做主。” 祝娥只是笑,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心底里明白,若是她真的自作主张不告知骆安城,只怕骆安城对她就不是这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也不会说这番话。 陶昭南跟在太子妃身侧,远远看见与大皇子并肩而立的大皇子妃。 祝娥今日穿了一身烟紫色的曲裾深衣,望向骆守敬和上官楚后,驻足在原地没有往前走去。 骆守敬和上官楚正一人端着一酒杯给德妃娘娘敬酒,两人相视一笑,看着很是情深。 这会儿彩芸碰巧不在,祝娥问陶昭南:“你觉得,我和上官楚,谁更漂亮。” 陶昭南愣了一愣,视线落回身前近处的祝娥身上,她的目光还望着大皇子和上官楚。 她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太子妃与大皇子妃是不同风格的美。” 陶昭南习惯了一碗水端平,两边都不得罪。 尽管她现在只面对祝娥一人,且她和祝娥的关系要更“近”些。 祝娥嗤笑了一声,笑着扭头去看面无表情的陶昭南。 她挑眉叹道:“你倒是实诚。” 祝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终于迈开步子往亭子中去。 “臣妾拜见德妃娘娘,见过大殿下。” 正在笑谈的三个人闻声同时转头看向上前的祝娥,尤其是站在正中的德妃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灿烂笑意。 “太子妃来了。”语气冷淡。 “见过太子妃。”上官楚脸上还挂着盈盈笑意,给祝娥见礼。 “不必拘泥礼数了,都起来吧。” 德妃话音一落,祝娥和上官楚同时起身。 上官楚主动与祝娥搭话:“太子妃身上的这身衣裙颜色可真是漂亮。” 不过是奉承话,祝娥笑了笑,说:“我那里还有一匹茜色的布料,和我身上这件是同一批送入宫的缎子。” “一会儿,我就差人拿来送给妹妹。” 德妃微微皱了皱眉头,觉着太子妃言下之意像是在嘲讽景王府连华贵的缎子也没有。 上官楚则是笑着摇头:“臣妾平日鲜少穿这般艳丽的颜色,还是谢过太子妃了。” 上官楚聪明伶俐,知晓太子与大皇子势如水火,自然不会随意收下太子妃的赠礼。 德妃看着上官楚进退有度,心里很是欣慰。 “不必都在本宫面前拘着,既是春日赏花的宴会,你们且都去瞧瞧院子里的花儿朵儿的。” 德妃对祝娥说:“太子妃,去饮一杯新酿的梅子酒吧。” “谢德妃娘娘美意。” 出了亭子,上官楚与祝娥一起走着,祝娥看到花盆中的一株海棠,顿住了脚步。 “这红棠开得真好。” 上官楚正欲附和,又听祝娥惋惜感叹:“只可惜,海棠又谓断肠花,实在苦情。” “姐姐多思了。”上官楚见她眼眸中似有伤感,心想大抵是因为祝娥身子骨不好,是以心境才如此感伤。 “姐姐所说的断肠,乃是秋海棠。这株春海棠,开得正好呢。” “是么。”祝娥扯着笑喃喃道。 说完,上官楚看见了远处的一个眼熟面孔。 她想起德妃嘱咐她,今日多帮八弟瞧瞧性情柔顺的姑娘。 于是,她对祝娥说:“姐姐,我见着袁家的小姐,想过去瞧瞧,可否让我先失陪。” “妹妹请便。” 上官楚转过身看向站在她们身后不言语的骆守敬。 骆守敬先开了口:“你且去,我和太子妃说两句话。” 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大皇子与弟妹寒暄两句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