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得失(2 / 3)



“罢了,既然侯爷与六殿下有要事,咱们就先开席吧。”

她对着下人吩咐道:“让庖厨再备一桌丰盛的酒菜,温着等侯爷和六殿下回来,随时可用。”

广阳侯便衣与骆禅檀到了一处草舍前,站在门前抬眼瞧了瞧这间屋舍。屋舍是寻常屋舍,周围有百姓居住。

既不是漆黑难找的地牢,也不是守卫森严的牢狱。六殿下将人关押在此,岑周军怕是怎么也想不到。

“广阳侯,请。”

骆禅檀让人拿钱租下了这间农户的草舍,在外是看不出任何差别的。

只有入了内里,才会知道里面的守备是有多严谨。

广阳侯跟着骆禅檀进了草舍,发现舍内烤着炭火,比盛暑八月还要炎热。

“还请侯爷看看,可是熟人。”

广阳侯久战沙场,见过也经历过许多旁人难以想象的伤痛。

倏地见了眼前人身上骇人的伤口,也是惊诧万分。

他的四肢被捆束在木架之上,他一眼就看出他断了左腿,双手的筋脉被挑断。

他身上又受了鞭刑,经高温炭火炙烤,伤口会瘙痒难耐,还会发炎流脓,十分痛苦难忍。

广阳侯微微斜眼眄了一眼心平气和站在身侧的骆禅檀。他生得玉面温润,下手的手段却如此凶狠,真不愧是神暗司的尊使。

他上前去拨开男子散乱的头发,看清面容后叹息颔首。

“确为岑周军,是岑周军的都尉,王平生。”

广阳侯皱眉敛目,突然转身向骆禅檀躬身:“不知可否请六殿下将此人交于我。”

骆禅檀挑眉,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身前,身后的手拇指和食指搓揉。

他问道:“侯爷要他做什么。”

“是要将人要回去战前祭旗,还是要偷偷留他一命。侯爷难道不怕背上通敌的罪名吗。”

他微微眯起眼,盯着广阳侯,话语中有威胁。

而广阳侯从容不迫,镇定自如地坦白相告:“臣领兵打仗,明白将士们皆是为国而战。他们宁愿死在沙场,也不愿遭受此等屈辱。”

“岑周军虽是敌军,但交手多年,臣亦感怀,故生出怜悯之心。”

“广阳军无须用敌人鲜血祭旗也能志气昂扬,攻破敌军。王平生,本侯不会放他回岑周,更不会留他性命。”

广阳侯抬眼,对上骆禅檀逼视他的视线,皱纹布满眼尾的浑浊双目中没有退意。

“本侯,想给他一个痛快。”

骆禅檀的目光越过广阳侯的身姿,注意到被绑在后面架子的男人似乎抬起了头,从散发中射来一束视线。

“抱歉。”广阳侯的视线忽地变得难以置信。

“此人,我不能放。”

广阳侯深皱眉头,噏动双唇欲开口,被骆禅檀打断。

“方才在府中,恐隔墙有耳,故不敢向侯爷明言。”

骆禅檀朝他走近一步:“漓州军需被劫,想来侯爷也清楚,京中藏有岑周的细作。”

“我受命查出细作,如今手中把握着一个岑周的将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骆禅檀看着苟延残喘、奄奄一息的王平生,知道无论是攻心还是刑法,都不可能从他的嘴里挖出那个细作的名字。

但是,骆禅檀的真正目标不是他,而是,谢自问。

“侯爷若非要此人,只怕谢家要有难了。”

“六皇子,此言何意。我谢家忠贞报国,从未违背圣上旨意。此祸,何来。”

骆禅檀轻笑一声:“谢侯爷无愧于骆朝,无愧于陛下。那谢公子呢。”

“谢公子在京城,风流倜傥,惹下无数的风流债。有谁知道,其中,有没有岑周的细作。”

“若是有人想要构陷侯爷,从谢公子处下手,谢侯爷也能如此断定么。”

见广阳侯神色松动,抱拳的双手垂至身侧,又攥紧了手,咬牙说不出反驳的话。

当初为了避免陛下猜疑,他将唯一的儿子送入京中做质子。

这些年,他在漓州,对谢自问的那些荒唐行径也有所耳闻。然而,他远在漓州,对儿子的管教亦是有心无力。

骆禅檀所说,他无法反驳。

“侯爷,我听到些风声。不知侯爷可否为我解惑。”骆禅檀笑着伸出手,“还请侯爷跟我到旁边的屋子慢慢说。”

看守这件草舍的人,都是神暗司的人手。

牵涉谢自问,广阳侯没再强要王平生,而是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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