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班森看见阿祖拉押送着敌军回到营地,整个人十分震惊,他们这么多人的部队消耗了多少时间和精力都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怎么你出门随便溜个弯就把人抓回来了?
拜托,你这样会显得我很呆欸!
他还注意到禁卫军们身上都没有明显的伤势,而被他派去准备随时支援的部队身上更是干干净净,一看便知连战斗都没有参与。
由此可知,阿祖拉不仅在很短时间内便找到了敌人的队伍,而且带着仅二十人的禁卫军迅速取得了战斗的胜利,过程十分轻松。
这是怎么做到的!?
不论如何,如今他明白自己似乎看走眼了。
虽然阿祖拉在离开之前对他冷嘲热讽了一大通,把他气得不行,但如今她顺利完成任务满载而归,他也只能无话可说,只是忍不住问道:
“殿下是怎么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的?”
“根据已有的情报稍加分析而已,没什么难度。”
阿祖拉的描述轻描淡写,接着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好心’提醒道:
“你听听就好了,不用学,学不会的。”
“......殿下说笑了。”
班森强颜欢笑,内心直接我#¥%……!
不过,看着以李顿为首的叛军似乎一人未损,班森心下疑惑,皇帝陛下的命令可是剿灭对方,为什么阿祖拉却是将人活捉了回来。
难不成是妇人之仁,下不去手?
但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
因为阿祖拉命人在一片开阔的场地上对艾洛旧部施以酷刑。
沾染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在每个叛军身上,在将人打得皮开肉绽的同时,盐水浸入伤口,让痛苦更加剧烈,而迸裂的伤口在迎接新一轮鞭刑时也会更加难以承受。
除了李顿和少数几名铁骨铮铮的硬汉还在咬牙硬撑,不肯叫出声来,而其余人的惨痛嘶吼早已不绝于耳,近百人的规模产生的挥鞭声与惨叫声笼罩了整座军营,宛如来自地狱的哀嚎。
不多时,他们便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染红了身上破损的内衬,看上去惨不忍睹。
开阔的场地让军营中的士兵们都能得以围观这样的惨状,尽管士兵们的双手早已沾染了鲜血,但战场杀敌和施行酷刑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不少人当即有些不忍心地转过头,不愿再看。
而此时,阿祖拉不仅在看,甚至还面带微笑,让班森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小心翼翼地过来问道:
“阿祖拉殿下,请问这是......?”
“我当然是在执行父皇的命令了。”
阿祖拉对他露出了笑容,似乎看着这样的场面让她的心情十分轻松愉悦。
“你不觉得这样更能够起到威慑作用吗?我还打算将他们一路拖回皇都,沿途向百姓们展示他们的惨状,这一定会让他们印象深刻。”
“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殿下高见......”
班森颤颤巍巍地回应道。
这真的是不谙世事的皇女吗,怎么能这么残忍!?
然而阿祖拉好像来了兴致,继续侃侃而谈道:
“就这一点我觉得父皇的命令的确有些问题,如果让这些叛徒轻易地被杀死岂不是太过浪费?我们国家的人员储备还没有丰富到那个地步,更何况这样也不太能起到威慑作用。”
“我打算将他们尽情折磨一番后,再将他们送去劳动到死,为火烈国做出最后一番贡献,这不是很棒吗?”
“殿下高见......”
班森再次重复,这时他心中庆幸自己没有太过得罪阿祖拉,不然后果可能真的不堪设想。
这一场行刑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要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下来后不仅需要给他们稍微治疗一下伤势,还需要提供适当的饮食。
只要保证他们饿不死渴不死就行了,就像阿祖拉所说,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加痛苦,在回程的路上像这样的酷刑还有很多。
行刑结束后,阿祖拉来到卡恩的营帐,自从行刑开始后他就一直待在这里冥想,但看他眉头轻锁,就知道他可能自始至终都没有进入状态。
至于为什么,阿祖拉心知肚明。
她毫不客气地来到卡恩身边坐下,嗤笑了一声道:
“你不会是看见那群人受苦的样子有些后悔了吧,明明是你自己制定的计划。而且,现在后悔是不是太迟了?”
“后悔?当然没有。”
卡恩缓缓睁开眼道:
“只是现如今我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但是否能够成功最终却依旧要取决于傲宰的决定,这种感觉让我有些不舒服。”
傲宰想要剿灭艾洛旧部,而他尽力要救下他们,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不是救下他们很困难,而是救下他们后该如何向傲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