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南真可爱。 ——苏临心想。 这几乎是下意识的想法。 苏临几乎是本能,目光就不受控制的,在洛槐南身体各部位迅速扫了一圈,然后脑海中莫名冒出了各种评价—— 屁股还能再稍微翘一点,胸肌应该也有更大的发育空间,从槐南的年纪来看,这判断不会错,皮肤应当更加细滑,现在的还是太粗糙了,仔细一看还是看得见毛孔。 苏临一晃神,忽然发觉自己想的都是些下流且不正确的想法。 下流他可以认,但他刚才那些念头是怎么回事? 正常人决不会说槐南的皮肤还不够细滑,现在的槐南,皮肤状况可以用刚剥皮的熟鸡蛋来形容,毛孔更是不细查根本看不到。 至于屁股和胸,苏临觉得已经是恰到好处了,他也不太能想象更进一步的状况。 不对! 自己怎么能想这些!槐南可是叫他哥哥啊! “苏临哥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洛槐南担心地抓起苏临的手。 而苏临却弯腰缩屁股,表情有些惊恐。 “我……我有点累,先回去睡了。”苏临慌张地甩开洛槐南的手,弯腰跑出营帐,一跑出营帐,苏临就挺起身没命得狂奔起来,直接钻进了自己的营帐中。 此刻苏临心乱如麻,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 又不是第一次见槐南,这次情况大不对劲! “难道是因为发疯留下的后遗症?”苏临眯起眼说。 陆竹雨说的那些诡异状况,不用脑子也能联想到男女之欲,可见自己发疯时,是被这种欲望所侵蚀了,以至于不断回朔后,依旧残留着些许的残渣。 这是回朔的后遗症,他早就知道了,他对战斗无来由的兴奋,以及对自身实力异常的自信,都是往昔之影遗留的后遗症。 “或许忍耐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是身体不对劲,理性上还没出问题。”苏临自我安慰道。 忽然,怀里感觉硬邦邦的,随手一掏,一个长条形的事物便出现在手中。 那是丛冰清丢给他的木盒子,里面放的是一卷功法。 据丛冰清说,这装功法的木盒,是槐南的弟弟陈阿狗带给她的,并且在给他之后,就自杀了——用镰刀砍掉自己脑袋的诡异杀法。 说不定应该问问槐南? 但如果槐南真知道些什么,会不会触景生情啊?毕竟她可是刚刚失去了亲弟弟。 当苏临还在犹豫之际,帘子掀开一个小缝,一颗脑袋探了进来。 “苏临哥哥,要睡了吗?” “啊,还没有。”苏临拿起皮毡子盖住大腿。 “那不是我家的盒子吗?”洛槐南瞥见苏临手中的木盒子,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你家的?这里头装的是一门法术,你家有这个?!”苏临惊了。 洛槐南微微颔首,进帐在苏临身边坐下,拿过木匣翻来覆去看了一会,重重点头:“就是我家的,我爹说是有个老头送过来的,给了我爹一两银子,说是想我爹保管一阵子,等他来取就再给我家五十两银子。 结果那人走后,就再也没来了,我爹一保管,就是十年。” “一个老头让你家保管的?”苏临震惊地重复了一遍。 既然是那老头要求保管的,那老头应该是修仙者,但为什么十年都不来取呢? 而且要保管一样东西,为什么偏偏要让一户普通人家保管?还特意先付了定金三两银子,那时候的一两银子该有多值钱啊! “这东西有这么值钱?”苏临拿着盒子左瞧右看,愣是看不出什么。 他自然知道功法很珍贵,但在凡人眼里,这本书和这盒子,看起来太过普通,完全没有价值。 “我也觉得奇怪,我爹存了五年都没见人来取,后来就去当铺想要把这盒子给当了,结果人家根本不收这种破烂,哪里都是这样,所以我爹最后就把盒子埋起来了。 毕竟虽然破烂,但若那老头真来取,可是能换五十两银子的。没想到,这盒子里装的是修仙功法啊,我当初不识字,可是一点儿不知道这是本功法。” 苏临闻着身边少女的馨香,感觉有些头晕,集中了全部注意力,才听完洛槐南的话。 他想挪挪屁股离洛槐南远点儿,但又不好意思做得太明显。 “苏临哥哥你怎么了?发烧了吗?脸好红。”洛槐南突然把手贴上了苏临的额头,他往后一缩,结果碰到了帐子。 洛槐南用手背仔细体会了一下,似是没摸出温度,于是整张脸贴了上来,按着苏临的后脑勺,将额头与额头贴在一起。 苏临屏住了呼吸,看着对方小巧玲珑的鼻尖,花瓣般柔软的唇瓣,咬牙闭上了眼。 “好像没发烧。” “我没事!我早就不会发烧了,我又不是凡人!”苏临大声道,双手推开洛槐南,大口回吸了口气,仿佛是刚刚从深水浮出水面的窒息者。 “没事就好。”洛槐南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死盯着苏临,仿佛看出了什么。 苏临根本不敢看对方,脑子仍在迅速转动,他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不仅是自己,还有槐南,槐南刚失去了唯一的弟弟,就在几个时辰前,她还如此绝望,痛苦,为何现在就这么……这么澹定从容呢? 莫非是槐南又死了一次,失去弟弟的那个记忆已经消失了? “槐南,你弟的事,你还记得吗?”苏临试探着问道。 洛槐南闻言一怔,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哦!差点儿忘了,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我见到另一个我了,她和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走了。” “什么话?”苏临蹙眉道。 洛槐南整理了一下思绪,将自己从怒槐南口中听到的那些话,完完整整地对苏临复述了一遍,然后便看到苏临的脸色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