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当然……也不是不快,但是与平儿起初说的,显然不是同一种意思。 直到大半个时辰后,贾珍和贾琏的药劲都要化开了,赖尚荣才就着透过窗纱照进来的微弱月光,开始收拾起来。 “大爷先回去吧!别被人看见!” 平儿一边说,一边就着月光穿上亵衣,将那件翠绿色百褶长裙,及对襟圆领长袄重新穿好,又抬手收拢好发髻,重新插好簪子。 “你这样回去瞒得住吗?” “奶奶派我过来时就让我别声张,只要……只要你留个字据,我回头就说,您离席之后就直接回家了。” 赖尚荣走近了平儿,双手环绕托住隆臀,又好一番温存。 “大爷别弄乱了,又得重新梳理了。”平儿嗔怪道。 起初平儿还抱着被蛰一下的想法,可渐渐的就感觉到人与人的差距,她又身子久旷,便渐入佳境开始迎合起来。 张爱玲在色戒里说过,……是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这话虽然未必绝对,但放在平儿身上却十分恰当。 赖尚荣恰巧知道这句话,所以对于平儿后半程的转变心知肚明。 向来这种事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对于咬了饵的鱼儿,他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生。 于是诚恳道:“虽然阴差阳错,但今日之事到底委屈了姑娘,不如我去向琏二爷要了你来,只要他肯成全,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惜!” “万万不可!”平儿惊呼道:“这事你只要一提,就算二爷不疑心,奶奶也要怀疑的!” 赖尚荣认可的点了点头,即便平儿没想到,他也会好意提醒,这会当然假意惋惜。 深情道:“可……可若是以后相逢路人,不能与平儿姑娘长相厮守,叫我如何舍得?” 今日谈不上谁对谁错,虽然赖尚荣打开了她心灵的通道,但她也不敢想以后如何。 此时见赖尚荣一脸的怅然若失,也有些动情。 想到凤姐要拿自己换香菱的话,略一犹豫,便小声道:“以后奶奶若是再有什么算计,我便想办法通知大爷。” 赖尚荣心中一喜,这话说得隐晦,既然能通风报信,那岂非表示藕断丝连? 忙一把拉住平儿柔荑,紧紧握住摩挲。 情真意切道:“姑娘切莫犯险!我只盼能与姑娘长相厮守,至于那些算计我又有何惧!” 说着丢开手,勐然一把搂住平儿,低头吻了上去。 平儿娇躯一震,也揽住赖尚荣的后背,热烈的迎合起来。 吻罢多时,两人才喘息着放开了彼此。 平儿依依不舍道:“再不走奶奶找我就来不及了!” 赖尚荣含情脉脉道:“那姑娘先走,我看着你走!” 一直目送平儿消失在垂花门外,赖尚荣才施施然出了小院,又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看院门。 这院子位于夹道旁,如今竟还没拆,大约便是薛家搬出梨香院后的院子。 不由感叹一声,缘分将尽啊! ………… 赖尚荣出荣府后门的同时。 贾珍、贾琏终于感受到了药劲。 就听贾琏抱怨一声:“到底是奴才出身,几块香皂而已,竟就这样熘了!” 接着道:“大哥哥,咱们也散了吧!” 二人各怀心事,说走就走。 贾琏本能的想往自家院子跑,可想到下午贾珍所说,忍一时舒服一世,只得着急忙慌的往外书房跑。 路上遇到心腹小厮兴儿,便一把拉着他就进了书房。 凤姐原就一直盯着这桌,发觉赖尚荣离席她便有心去一探究竟,可又怕贾琏便宜了旁人,想到有平儿盯着,即便出了什么状况也会来回禀,就专心盯着贾琏。 待看到贾珍、贾琏起身,忙跟贾母告了个罪,谎说贾琏喝多了要去照应,没成想一句话的功夫,二人起了身就走,让她只能跟在后头吃灰。 远远的看见贾琏进了外书房,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还怕贾琏又去宁府鬼混,来不及阻拦,这会既然还在荣府,那就逃不出五指山了。 于是停下喘了几口粗气,这才不疾不徐的来到书房。 刚准备踹门,就听到里面居然有两个男人的声音。 这里面若是贾琏和一个女人,她还能进去,可这如果除了贾琏还有别的男人,万一……倒不是怕污了眼,只是这若是传扬出去…… 想到这,便来到窗边,挑开窗纱凑了上去窥探。 随即忽然弹开,啐了一口,悻悻而转身离开。 回到自家院子,见平儿正对着脸盆洗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指着平儿喝斥道:“你个小浪蹄子,怎么先回来了?如何?可抓到他把柄了?” 平儿暗道一声侥幸,幸亏回来就立即打了一盆冷水敷脸,这才没让她瞧出异样。 故作镇定道:“奶奶只怕想多了!他离了席我一直跟到后门,看着他回的家。” “那你怎么不去跟我回报?” 平儿委屈道:“昨儿晚上没睡好,又跟着追了一路,难受得厉害,这才回来歇了一会,刚打了一盆冷水提了提神,正打算去跟奶奶说呢!” “哼!要是你去替我盯着些,怎么会给他熘了!” 王熙凤也只是发泄情绪,即便平儿去跟她汇报,她也会找个借口打发她先走,不会真的要平儿盯着贾琏,毕竟不想便宜的人里何尝没有平儿。 平儿听赖尚荣说了酒里有问题,知道凤姐连贾琏一起药了,这会又听凤姐抱怨,心里明镜似的。 不过她只当凤姐一时没留神,让贾琏熘出府了。 忙问道:“谁熘了?奶奶不是说要找二爷?奶奶可去书房找了?” “去什么去!这个死不要脸的,竟然跟个男人搅在一起!” 这龙阳之风在纨绔之间并不罕见,以往平儿对此也心知肚明,可如今听在耳朵里,又是另一番光景,也不由得自怨自艾起来。 贾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