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贾琏再次搬去外书房,凤姐便每晚拉着平儿陪侍,导致他近月余没有逮到机会私会。 而贾母虽不知道他私下受用鸳鸯,但上回实在耽搁太久,也不许鸳鸯再跟他私下会面。 捞不到甜头,他来荣府的次数也可见的减少。 今天恰逢尤二姐身子不适,晴雯和玉钏又不是安全期,他也静极思动,想到来荣府寻摸机会。 议事厅内。 贾琏愁眉苦脸道:“都是亲戚怎么就闹到这步田地,兄弟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向珍大哥服个软,再给蓉哥儿安排那打造器皿的差事!” “这是什么话?是他对我有怨恨,琏二爷应该去找他才是!” 赖尚荣一面敷衍,一面疑惑的审视贾琏,这厮何时这么热心,非要替自己与贾珍说合。 “他毕竟是我贾家族长,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琏二哥怎么还有心思关心旁人?我见你歇在外书房已有月余,难道还会一手装逼的功夫不成?” 贾琏愕然愣了半晌才会意笑道:“那倒不至于!不过兄弟你也知道,我家那夜叉星厉害的紧,我若是这回服了软,她必要变本加厉不可。所以兄弟这回是狠了心,非要将这个醋坛子打翻了,好叫她知道我的厉害!所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嘛!” 赖尚荣没想到贾琏竟有如此胆气,不禁暗暗为其喝彩。 于是试探道:“这话倒是不错,只是我看嫂子也不是个肯轻易服软的,难道就这么耗着不成?” 贾琏摇头笑道:“光耗着肯定不成,还得加把劲才是。” 说话间搭上赖尚荣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年前跟珍大哥说好了,只要给蓉哥儿安排了差事,他就将新纳的春柳送给我,到时候我就让她做个外室,耕耘个三至五月,若是有了身孕,看那个夜叉星还怎么横得起来!” 赖尚荣忍不住要给贾琏鼓掌叫好,这思路确实可行。 没有子嗣是王熙凤最大的软肋,这个年代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无后属于七出之条,甚至可以休妻。 既然贾琏想要极限施压,却不知道这压力会不会爆炸?而且岂非方便自己偷家? 只是贾琏这想法虽好,却还是不够妥当,赖尚荣不禁替其筹划起来。 沉吟半晌笑道:“没想到琏二哥竟有这么大的难处,做兄弟的不帮忙,倒是显得不够意思了!” 贾琏喜道:“你同意给珍大哥陪个不是了?” 赖尚荣一摆手道:“琏二哥你怎么就不懂——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我听说大老爷手头也不宽裕,你怎么就没想过尽一份孝心?到时候将难处跟大老爷、大太太一说,他们难道还能不为你做主?” 又怕贾琏没有领会自己话里的意思,接着道:“贾珍虽是族长,他的侍妾给你虽然无虞,毕竟好说不好听,大老爷、大太太将自己丫鬟,给你做房里人却天经地义,左右不过是个手段,是谁又有什么打紧的?” 他是想到贾赦将秋桐给贾琏为妾的情节,记得书中曾说贾琏与秋桐早就眉来眼去,所以稍加点拨。 贾琏王熙凤结婚数年并无子嗣,贾赦做为父亲,给儿子纳妾存续香火是天经地义,比纳贾珍的侍妾更加名正言顺。 而且没记错的话,贾赦、邢夫人一直不怎么待见王熙凤,倒也省了他挑拨离间。 贾琏之前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所以钻了牛角尖,只一门心思盯着春柳,听了这番点拨犹如醍醐灌顶。 拍手笑道:“好啊!好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多亏兄弟点拨,我竟一时没想到这头!” 赖尚荣奸笑道:“琏二哥也别着急,先物色物色大老爷屋里的丫头,到时候也有的放失不是?” “哈哈哈!” 二人相视贱贱一笑。 离开议事厅,赖尚荣在后院转悠了一圈,见天色已晚又没遇到平儿,只能败兴而归。 不想行至夹道东北角小院门口,忽然窜出一道人影拦住了去路。 “怎么是你?” 他原当是平儿或是鸳鸯,可仔细一看却是李纨的丫鬟素云。 谁知素云却是欲言又止,一对眸子更是看都不敢看他。 只颤声道:“奴婢找大爷有事,请大爷进去再说!” 赖尚荣顿时心生警惕,忙喝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素云被吓了一跳,急忙低声道:“大爷轻些!是奶奶派我来的!” 嗯? 赖尚荣原以为又是王熙凤要害自己,正疑惑平儿为什么没给自己报讯,没想到与自己猜的不一样。 又见素云神神秘秘,难道李纨在里面? 这大晚上派丫鬟拦住自己,又神秘兮兮,那原因还用想吗? 一面暗道李纨胆子不小,一面轻车熟路进到院内,见院里无人,便抱着戏谑的心态,挨个房间进去查找。 可将院内的屋子几乎找了个遍,也没看到李纨,只余下那间与他缘分不浅的屋子。 之所以留下这间,是心里有鬼所以故意避开。 一面感叹缘妙不可言,一面缓缓推开门。 按理他这样翻找,素云应该提醒,但她却想岔了,以为赖尚荣大晚上怕院里有人,所以才先察看一看。 直到跟着赖尚荣进了最后一间屋子,才道:“大爷放心,我在这院里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并无旁人!” 说是李纨派来的,却不见李纨人影。 赖尚荣暗呼一声,大意了!来不及细想,她等了一个时辰的话,转身就要走。 距离李纨与素云商议,已经过去了五六日,素云又在此等候近一个时辰,眼见着赖尚荣要走,这回若是没说清楚,下回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想到李纨谆谆嘱咐,又不敢呼喊,情急之下只能从身后紧紧搂住赖尚荣的熊腰。 “奴婢并非水性杨花之人,是奶奶说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