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玉春苑。 “抱琴!” 床幔内传出元春慵懒的呼唤。 “娘娘!奴婢在!” 抱琴撩起幔帐,骇然发现辅助秘法特制的衣物,已被撕扯成各种形状,散落在秀床四周。 元春瞅见抱琴的目光所及,羞不可抑,忙掩饰尴尬道:“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抱琴慌忙收回目光,低头道:“卯初(早上五点)便走了!” 见元春沉吟不语,踌躇半晌提醒道:“娘娘!太太只带了两件过来,要不要传太太进宫,再送些进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元春一骨碌从床上坐起。 “对!快去传母亲进宫!” 衾被滑落露出只着亵衣的一具雪白,只是上面的几道红痕分外惹眼。 抱琴指着元春身上的痕迹,语无伦次道:“娘……娘娘!您……这是……” 元春这才察觉,慌忙躲入被中,窘迫道:“不碍事!你快去让人传母亲入宫!” “嗳!”抱琴答应一声,赶忙出去吩咐太监。 回到床幔内,一边伺候元春穿衣,一边小心翼翼道:“娘娘!要不要上些伤药?” 元春羞涩道:“不碍事,皇上说这个会自行消褪的!” 盘好一个华丽的宫妆发髻,将钗环头饰一一装备妥当,已经耗去了大半个时辰,吃了早中饭就听到外头通禀,王夫人入宫求见。 距离上回王夫人进宫才过去四五天,一大早急诏入宫,又不好详说内情,王夫人也是心慌意乱。 此时进来见元春一切安好,才将心收回肚子里。 “娘娘急诏可是有什么吩咐?” 元春挥退左右,独留下抱琴。 掩面羞道:“那秘法搭配的服饰,母亲可否叫人再多做些送进宫来?” 王夫人听闻吃惊不小,只当不合身被撑坏了,这若是被人瞧见成何体统。 急切道:“可是她们做的不结实?可有被人瞧见?回头我看我怎么教训她们!” 元春顾不得羞涩,慌忙道:“别!千万别太结实了!” 看到母亲愕然看向自己,不由想到昨夜皇帝百撕不得其解,最终只能辅助工具先划开几道小口的情形,面红耳赤螓首低垂。 蚊呐一般道:“皇上喜欢撕!” “嘶!” 王夫人勐吸一大口,也不知是兴奋还是羞臊,竟将一张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面容,胀的脸红筋爆。 顾不得逾矩,一把抓住元春道:“皇上传你侍寝了?” “这……” 元春犹豫半晌,支吾不言,欲言又止。 王夫人只当她与自己有隔阂,失落道:“你虽自幼养在老太太身边,可咱们到底是亲母女,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成?” 元春见母亲误会,忙解释道:“不!不是!女儿只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接着将昨夜练功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向王夫人说了一遍。 王夫人没想到竟还有这等内情,听罢心里已是翻江倒海。 赖尚荣果然是自家的福将,这套生子秘法竟还有这等附带的功效。 不过她到底是过来人,转念就想到了其中的关窍,虽然并不笃定,但从皇帝撕扯的举动看来,多半与这身行头脱不开关系,甚至那包裹起来的曲线,对于皇帝有种特殊的吸引。 由此更联想到造出这种服饰的赖尚荣,是否也有此好? 暗道一声,果然还是男人了解男人。 又嘱咐元春道:“那秘法还需勤加练习!” 元春点头答应,羞赧道:“我……我不如弟妹丰盈,还是稍稍收敛一些!” “诶!好的好的!回头我叫她们给你做两件,先应付过去,下次再带人过来给你丈量!” 因考虑到还要回去赶工,王夫人也不想耽搁。 忽又想到什么,道:“你这刚刚承恩,恐怕留有创伤,还是将养好了再练!” 元春不解道:“母亲放心,那创伤都在身上,并不妨碍练功的!” 王夫人大吃一惊,忙试探道:“娘娘行动无碍?” 见元春茫然点头,一时间脑中只有针尖麦芒,再不敢多问,连忙起身告退。 今日元春急诏入宫,她以为有什么变故,嫌轿子太慢故而改坐马车。 上了自家马车,颠簸着往家赶,王夫人的心情,比车内更加起伏不定。 惊骇于赖尚荣的福泽如此之大,元春刚学这秘法仅仅几日功夫,便解决了侍寝的难题。 此时不免重拾旧意,若是赖尚荣娶妻纳妾,自家岂非也喜上加喜? 皇上子嗣艰难,若是元春借得此法生出皇子甚至太子,那以后…… 想到这,不免琢磨起赖尚荣的偏好,玉钏送去一直耽搁了几月才将其收房,显然并不符合他的心意。 既然猜测他与皇帝爱好相同,那就只有从与元春近似的身段上下功夫,投其所好了。 要说身段丰盈,自家媳妇李纨比之元春尤有过之。 “呸呸呸!”王夫人一连啐了十来口,慌忙将这不该有的心思甩出脑海。 “阿弥陀佛!”默念一声佛号。 转而就想到了自家侄女宝钗。 计划赶不上变化,当初与哥哥王子腾定下这金玉良缘之策,也是想让宝钗接替自己执掌荣国府二房,好借机彻底掌控后宅,从而助哥哥王子腾更上层楼。 可如今元春非但封妃,甚至有望为皇帝诞下太子,那以后哪里还需要贾家的关系? 况且儿子宝玉以后身份也水涨船高,再娶宝钗显然不那么合适,虽然媳妇过门,后宅的话语权不免旁落,可现在有老太太在,自己也是人微言轻。 只要元春以后荣宠不断生出太子……太子继位元春可就是太后…… 以自己太后亲母的身份,以后贾府里谁还敢给自己脸色? 况且这也是为了宝玉。 只是赖尚荣毕竟是出身不好,如何说服妹妹倒是一个难题。 想到这不免患得患失,又怕秘方不见效,又怕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