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赖尚荣正在屋里吃着早饭,邢岫烟走了进来。 “爷找我?” 赖尚荣不好意思直视邢岫烟,只假装埋头看报,微微点头道:“这两日就别安排金钏的活了,将她的月例提到跟玉钏一样吧!” 邢岫烟立即闻弦知意,这几个月下来,她也算看出来了,自家大爷什么都好,就是在色字上一言难尽。 蹙了蹙眉,试探道:“那要不要将她调进屋里听用?” 赖尚荣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屋里也不缺人使唤,还是让她负责餐食吧!” 和晴雯一样,金钏也算是自带专业技能了,放在屋里做花瓶,着实有些浪费。 嗯,什么时候让晴雯做两套厨娘,或是女仆装也是别有一番意趣。 “嗳!那这两日就先不做了蛋糕送去了,林妹妹也吃得有些腻了,妾身这几天按大爷吩咐,让人赶制了几身不显眼的衣服、鞋袜,大爷看什么时候送去?” 尤氏三人虽只是圈禁,但毕竟也入了籍,身上穿的不脱也就罢了,但也不可能再有以前的待遇了。 大夏天的,养尊处优惯了的她们,哪里遭得住这个。 所以,这个时候衣服,才是真正的雪中送炭。 赖尚荣原可以第一时间安排人去送。 但是,一来没有吃过这种苦,哪里会珍惜这种来之不易? 二来,古代不像现代,就是寻常朋友也可以送件衣服,穿了也就穿了。 古代女子送男子衣物,都属于私相授受,更别说男人送女人衣服了,那身段尺寸都是隐私,怎么能让外男知晓。 更别说赖尚荣送的衣物里,还特地加了贴身的亵衣,穿在身上岂非…… 这也是赖尚荣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做些心里暗示。 他虽然没学过心理学,但对于YY之道却是了熟于胸。 “嗯!今天就让玉钏给那边送去吧,我都打过招呼了,记得给她带几两银子,好打点里头的人。不要忘了去老太太那一趟,她也有东西要带去给婶子。” 按说这种事,让鸳鸯去更合适,毕竟年纪大点,又跟在贾母身边多年,懂得人情世故,做事也稳重。 但她到底跟随贾母多年,贾家也不曾亏欠过她,恐怕未必能对荣府口出恶言。 而玉钏则不同,因为金钏的原因,不用赖尚荣吩咐,也不会替荣国府说什么好话。 从奶奶、小姐一下子被打落深渊,正是彷徨无助的时候,也是最需要关爱的时候。 赖尚荣就是要将自己摆在荣国府的对立面,让两边形成鲜明的对比。 荣国府并未倒台,一笔写不出两个贾,贾母、王夫人总不会坐视,贾家大房的媳妇小姐为奴为婢。 皇帝虽然看到了自己的求情,但他也没表达过占为己有的想法,所以他猜测,大概率三人还是会变着方的回到荣府。 尤氏已经算是半个自己人,食髓知味,再续前缘不难,但秦可卿却仍然是个未知数。 对!还有惜春,现在虽然还小,但已经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那冷颜冷语的模样,更有几分冰山美人的味道。 得陇望蜀本就是渣男的天性,赖尚荣更是身体力行。 不过,想要攻破心房却不容易,需要借着机会,给几人做些心理建设,也好为以后的图谋,埋下感恩的种子。 邢岫烟哪里知道,自家大爷心中的弯弯绕绕,还以为派玉钏过去,是因为尤二姐记挂尤氏的情况。 点头道:“那妾身先去跟金钏、玉钏说一声。” “嗯!昨儿做的蛋糕也带些过去,那里头估计粗茶澹饭,她们也未必吃得惯。” “这还用得着大爷吩咐?妾身早让白大娘准备了吃食。” 邢岫烟答应一声,转身去找金钏、玉钏。 玉钏此时刚到金钏屋里,昨夜姐妹齐心,总算让赖大爷心满意足。 但金钏毕竟初逢人事,昨夜玉钏又要在尤二姐屋里伺候,因而今日一早替尤二姐梳洗完毕,便立即赶来探望姐姐。 “姐姐感觉怎么样了?” 金钏心有余季道:“大爷怎么这般能折腾?我以前在那边,老爷跟太太在房里,不过一时三刻便叫我打水进去善后了。亏你昨儿比我还……竟也能生受得住。” 玉钏嗤笑道:“他们怎么比得上大爷!” 说着又摆出过来人的姿态道:“姐姐你是头一遭,难免还有些不适,等以后你就知道大爷的好处了。” 金钏想到昨夜那狂风暴雨似的摧残,羞红了脸,不无担忧道:“你说大爷是不是觉得我水性杨花,所以才不调我去屋里伺候?” 昨夜狂风骤雨之后,赖尚荣丢下满地的狼藉,便回房睡觉,金钏难免心中忐忑。 “怎么会?大爷说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先得留住他的胃,叫姐姐以后单管着他的一日三餐,可见得对姐姐另眼相看。” 这话倒也不假,不过赖尚荣也只是忽悠玉钏,毕竟金钏差点成了贾政的侍妾,他怕传出去不好听。 金钏将信将疑道:“真的?可怎么不调你们去管?” 玉钏对赖尚荣有些盲目崇拜,不容姐姐质疑,忙道:“姐姐你就别瞎想了,大爷还有必要骗咱们?” 正说着,就听屋外传来一声咳嗽,玉钏忙起身推门去看。 “邢姨娘!”玉钏微微一礼。 “邢姨娘怎么来了!”金钏顿时俏脸通红,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邢岫烟上前一把按住她,笑道:“大爷刚才吩咐,将你的月例提到跟玉钏一样。” “多谢大爷!多谢姨娘!” 金钏闻言立即面露喜色,又挣扎着要起身,可激动之下牵动患处,一时间五官拧得变了形状。 邢岫烟摆了摆手,点头道:“好了,咱家不似那边府里,不讲究这些虚礼,这两日你就安心将养着,蛋糕也先别做了。” 顿了顿又道:“以后你多劳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