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杀出。”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赵葵脸上笑容一僵,啪的一声,将手里木杆折断,愕然道:“蒙古人又杀回洛阳呢?” 节堂刚才还说有笑的宋军将领们,心中不禁一凛,都没想到,蒙古人又杀了回来。 “回禀相公,我们一路向西,都没遇见蒙军。全相公率领弟兄们抵达洛阳时,洛阳也是城门打开,城内没有一个蒙军的身影!”来人惊恐道:“全相公见此,便让弟兄们入城,可谁想临到天亮,蒙军忽然出现,把城池给围了。” 赵葵内心震惊,他明白自己可能判断错误,蒙军不打算放弃洛阳,他们假意西撤,故意引宋军前锋上前,然后设下埋伏,把宋军前锋围在洛阳。 赵泰听了这个消息,内心也十分震惊,他眉头紧锁,一时间也看不透,蒙古人为什么会杀个回马枪。 按着道理来说,蒙军在开封城下苦战半年,人马疲乏,而此时宋军三路北伐,蒙军已经是首尾不能相顾。 对于窝阔台而言,他要守洛阳的话,便要面临东路宋军和中路宋军的钳形夹击,并且还要担心西路宋军出大散关后攻下西安,包抄潼关。 因此赵泰此前虽觉的太过顺利,顺利得有些不真实,但是他基本认同赵葵的判断,窝阔台多半会退出河南,先保关中。 可此时,蒙军却没有撤出河南,反而包围了全子才,便让赵泰有些疑惑,猜不透蒙古人为何会做出这样不明智的选择。 全子才所率三万淮西军,是南宋在两淮的主力之一,现在居然被伏击,让方才还志得意满的赵葵,心头震撼,同时又有些恼羞成怒。 赵葵忍着怒火,“现在洛阳情况如何?” 若是全子才战败,那么无疑会影响宋军,收复河南的计划,朝中的主和派肯定会攻击他这个路军统帅。 “回禀相公!卑职突围时,蒙古人刚抵达城下!”来人回忆道:“卑职杀出重围后,在洛阳外围逗留了一段时间,蒙古围城后,并未攻城,全相公暂时还算安全!” 赵泰听完上前道:“相公,看来这次我们是轻敌了,不过好在他们只是被困在洛阳,有城墙阻挡,暂时应该安全。” 赵葵闻语也镇定下来,全子才三万人被困在洛阳,虽然憋屈,但是蒙军想要迅速消灭他们,也不太可能。 一念至此,赵葵对来人道:“你起来吧。” “相公,我们没携带什么粮草,而洛阳又是一座空城,全相公无法就地获得补给,还请相公尽快增援啊!”那将起身后,又行礼道。 赵葵在得知全子才只是被困后,内心已经安定,全子才人在城内,没粮食杀马充饥,也能坚持几天。 现在他屯兵巩县,距离洛阳也就三天路程,肯定能够在全子才断粮之前,感到洛阳。 想到这里,赵葵不禁恨声道:“现在我们已经进入虎牢关,大宋的援军和物资能够源源不断运进来,而蒙军却有被西路军切断后路的威胁。既然窝阔台不走,不愿意放弃洛阳,本官看,他们就不要走了!” 说着话,赵葵走到沙盘前,看了几眼,便指着沙盘说道:“现在窝阔台围住洛阳,我去信让西路军,直接攻击潼关,从西面断窝阔台退路,再去信让中路军走尹川,从南面进攻蒙军,而本官则立刻率兵西进,三路并进,把窝阔台围歼于洛阳城下!” 众多宋将闻语,在恢复镇定后,从新恢复士气,一个个都表示,既然蒙军不逃,那就把他们歼灭在洛阳城下。 一时间,各将纷纷请战,大宋三路大军,还打不过已经打了半年的疲师么? 赵葵见此,不仅一挥手,“好,传令下去,大军拔营,立刻向西进军,与蒙军决一雌雄!” “且慢!”赵泰却忽然站出来,沉声道:“相公,我觉得蒙军回头,事由有蹊跷。我以为暂时不能出兵,还是先把事情理顺才行!” 赵葵询问,“国瑞,你有什么想法不成?” 赵泰沉声道:“相公,按着道理来说,窝阔台不该留恋洛阳,退保关中,才是他的明智之举,可他为什么要杀个回马枪,围住洛阳呢?窝阔台如此行为,必定有什么倚仗!” 赵葵听了赵泰的话,仔细一想,确实不太对劲,于是问道:“国瑞觉得哪里有问题?” 赵泰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不过有两个猜测!” 赵葵道:“你且说来听听!” 赵泰道:“窝阔台不防守关中,而是围住洛阳。我以为有两张可能,其一,就是西路军进展不顺利,已经被关中蒙军挡住,关中暂时安全。这样一来,窝阔台不用担心后方,自然不愿意轻易退出河南!” 赵葵等人闻语不禁颔首,沉着脸道:“另一个猜测呢?” 赵泰沉声道:“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