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陛下提于名声有污之事。” “为什么？” 洛婉清忍不住捏起拳头。 谢恒见她神色不好，语气软上几分，耐心解释：“当年，李归玉自愿成为质子，与北戎议，此事让声望极高，这不仅是涨了脸面，也是涨了皇脸面。如今是李氏荣耀，是李氏身为皇族不负天下百姓证明，陛下宁愿给一杯鸩酒对外称病逝，不会承认，有罪过。除非彻底撼动陛下利益，不然……” 谢恒摇头：“陛下一定会为遮掩到底。” 听到这话，洛婉清骤然明白，为什么当年谢恒在扬州不肯接她案子。 区区一个洛，哪怕圣上知道了，也不会真处理这位“皇室荣誉”。 甚至于，为了遮掩，们连流放机会没有，会直接赐。 明白这一点，她胸口气血翻涌，谢恒看出她情绪，平静道：“我知你想杀李归玉报仇，现下不是时候。” “我明白。” 洛婉清理解，冷静道：“一切听公子安排。” 谢恒动微顿，想了想，似要什么，想了一会儿，终究道：“你也别灰心，若我能弄到监察司，我把交给你审。” 洛婉清一愣，没有明白谢恒意思。 谢恒却似不愿多，转过头去，低头看向手中卷宗。 马车行驶许久，摇摇晃晃来到宫中。 谢恒有在宫中御马之权，马车便从宫门一路行驶到了御书房，到了门口，谢恒先出马车，随后召了两个侍女过来，搀扶着洛婉清下来。 洛婉清身上有伤，之前去送里人，一路是崔恒护着，没有察觉，后来又一直是软轿马车，等现下自己走路，才发现随着步子，伤口疼厉害。 一步一疼，等她走到御书房门口时，已经渗出血来。 她脸色苍白，看见御书房门前站了四个人，她一眼认出来，便是李归玉。 穿着皇子金线绣蟒纹华衫，头顶玉冠，看见洛婉清那瞬，面露诧异之色，仿佛是第一次见她。 旁边站着个女子，一袭蓝色宫装，高髻点翠珠簪，看上去极为年轻，大约二十多岁年纪，正是一生最漂亮时候。 她注视着大殿，察觉李归玉目光，便顺眼看了过去，原冷淡神色，在看见洛婉清瞬，猛地睁大了眼。 她认识她。 洛婉清肯定，面上却不动声色。 女子仓皇看了一眼李归玉，李归玉悄无声息拍了拍她手，似是安抚。 看着这互动，洛婉清一想便明白过来。 昨夜李归玉是在郑下棋，这女子明显又见过，李归玉对她如此亲密，那这个人…… 必然是郑大小姐，郑璧月了。 也就是李归玉青梅竹马，那位心心念念李归玉五年、寻觅五年，最终陪着父亲在扬州找到李归玉，然后带着李归玉回京郑氏大小姐。 更是……伙同李归玉一起，让她那位刑部尚书父亲，假公济私，判了她父亲罪、满门流放郑璧月。 看着们安安稳稳站在宫门前，华衣美饰，洛婉清心里不由翻腾起一股杀意。 她面上不显，甚至隔着长廊，好似当年在扬州时一般，同郑璧月露出一个温笑容，好似与们完不识。 是不知为何，看见她笑容，郑璧月竟仿佛是被吓了一跳，逼着自己转过头去，完不敢看洛婉清。 李归玉静静看着站在长廊处女子，知道郑璧月怕什么。 这个人太像了。 连方才那个笑容，像极了洛婉清。 不过身就是精心培养赝品，再像不奇怪。 洛婉清看着李归玉也转过头去，这才挪开目光，扫了一眼们周边。 两人身边站着一位中年人，时不时郑璧月话，应当就是郑璧月父亲，刑部尚书郑平生。 除此之外，有一位紫衣宦官，洛婉清感觉昨夜似乎隐约见过，想来会站在这里，应当是昨夜奉命搜查中御府大监杨淳。 洛婉清把人梳理了一遍，便等来御书房内召唤，她由太监引路进了内殿，低着头叩首，恭敬道：“卑职柳惜娘，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一个中年人慈爱声音传来，“你身上有伤，恒儿同我过了，昨夜你护驾有功，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