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又求沈鹤亭:“掌印大人,我听闻白日里楚王妃带着我一众闺中好友去坤宁宫了。幸亏妹妹反应及时,替嫁之事才没有被发现。我想想就觉得后怕,此时一旦暴露,花府根本不可能独善其身。以前怨我不懂事,如今想起只剩后悔。我求您放过父亲,我愿意离开鄞都,再也不回来了!” 花从文怒喝道:“花镜?你在说什么?” 花纭回眸望向他,冷道:“父亲,长姐比您清醒。” “不愧是相府嫡女,大是大非面前看得很开啊,”沈鹤亭道,“有女如此,父复何求?花丞相,咱家若是你,这几日就关上房门冷静几天。念两天佛经,给自己积点德吧。” 说罢拂袖而去。 姚铎驾车往沈府去,一路上四爷与小太后都维持着谜一般的宁静。 讲真他刚才都没太听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本以为沈鹤亭都要向花相发起总攻了,结果半路杀出一个花镜,四爷的计划又要搁置两天了。 “四爷,咱们就这么回去了?” 沈鹤亭反问:“那你想怎么回去?” 姚铎咂摸一下:“那花家嫡女,您原先不是想……”说罢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沈鹤亭白了他一眼,花纭就在车后边坐着,这傻玩意还敢在人家面前提杀花镜的事。 “哦——四爷真讲信用!”姚铎口是心非地夸沈鹤亭,瞧见他刀子一样的眼神,终于悻悻地闭嘴了。 抛开小太后的面子,他总感觉今日这一局,四爷是故意给花丞相让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