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血光飞溅。 沈鹤亭挥刀砍掉了华安的右手臂。 华安疼得摔倒在地,沈鹤亭哪里允许他就此安息,强把人拎起来。可他一松手,华安就往下倒。 沈鹤亭踹了一脚他右臂的伤口,疼得华安哇哇乱叫。他用刀侧拍了拍华安的侧颊,冷道:“你是早该死的叛徒,但我给你机会,想让你活——为什么不说实话?花从文给了你什么好处?凭什么都死到临头还要替一个奸臣扛罪?!” 华安挣扎着,疼得几欲窒息,他仰望沈鹤亭的眸子,露出一个还算慈爱的笑容:“你长得真像你父亲,也是……真的畜生……” “少放屁,”沈鹤亭用刀点点华安的左臂,咄咄逼人道,“现在你的兵就在门外,你就是爬,也得必须把你知道的真相,全都给我吐出来!不要再替那个人遮掩,否则我就剐了你,扔出城喂豺狗。” 华安艰难地伸出左臂,在沈鹤亭的压迫之下匍匐前行。 沈鹤亭怒斥道:“我问你,是谁自毁长城害的靖州枯竭,大瀚国土遭夷人践踏?是你华安,还是另有其人?!” 华安涕泪横流,像个蛆虫在地上蠕动。 “自然是——我华安——” 血腥味再次袭来。 李怀璟冷眼旁观一边甩了一只手臂,而华安仿佛挨了雷劈的虫,扭曲地呕吐出来,哕了一地的秽物。他与其他萧府旧人一样,因为身子染了疲惫,内心便毫无波澜。 沈鹤亭大喝一声:“为什么?!我父兄待你不薄,而你说叛就叛!他花从文阴险狡诈,连亲生女儿都不曾爱过,你却对他死心塌地!” 华安回眸深深地望着沈鹤亭,他眼里滚落了泪水,濡湿了地毯。他紧紧咬着下唇,用胸口蹭着地面向前爬。 沈鹤亭不死心地冲到华安身边,一手将他拎了起来,在他耳边破喉喊道:“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刀尖找到华安的后心,刺破了他华丽的衣服。沈鹤亭的凤眸猩红,咽口唾沫滋润嘶哑的嗓子,此刻仇恨冲上头顶,经年的哀恸让他此刻怒不可遏:“六年前,萧府的大火是谁放的,定北王萧元英,到底是谁唆使弘治杀的——” 华安奋力向前跑,竭尽全力对李怀璟喊道: “燕王,是他杀了你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