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眼眶通红。
她是嫉妒顾清欢不假,丁香的这些行为,落在她的眼里,和她自己以前是一模一样的,她自然觉得,丁香的想法,和以前的她肯定也一样!
尚宫局里,哪一个不都是想往上爬?
尽管晋升无望,和上头的人打好关系也是不错的,等到出宫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多带一些东西离开呢!
阿茹就不相信了。
这尚宫局里的女史,一个个的想的都是怎么勤勤恳恳做事,一起把尚宫局建设得更好。
怎么可能!
刚刚,丁香路过,她会讥讽两句也只是因为想到自己讨好了多年的孙司制,竟然没能活到自己出宫!
她捞好处的愿望破灭了,却见丁香似乎能够完成自己没办法完成的事情,心中不甘心,才说了几句。
却被顾清欢听见了!
还被顾清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教训!
“你,你……”
阿茹是不甘心的,红着眼睛红着脸,憋了许久,才道:“你不过是一个掌制而已!从前孙司制还在的时候,都不曾这样说过我!”
“你,你,何以你要这样说我?”
顾清欢看着阿茹,忽然就笑了。
她是真的觉得阿茹,很傻很天真。
“我为何要这样说你?”
顾清欢抬眸,认真地看着阿茹,就道:“自然是因为孙氏犯了错,已然不是司制了。你还拿她来跟我比较?”
“我只是一个掌制不假,可现在司制房里没有司制,我便是最大的那一个。”
“而你,的确有几分资历,可那又如何?我是掌制,而你不是,这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
“你就是应该遵从身份,听我的。当然,你心里怎么想,我是管不着。但我既然说了,你表面上就应该做好。”
“不然,我就会说你。”
……
阿茹没有话反驳。
顾清欢的这些话,实在是满打满算的在说:“我就是仗着我身份高欺负你怎么了?你就算心里不满又怎么样?”
“我身份摆在这里,你始终还是只能听我的!”
阿茹哭着转身跑走了。
顾清欢看了一眼阿茹的背影,很快收了回来,就对屋子里的众人道:“好了,都别再管阿茹的事情了。”
“她从前是跟着孙氏的。现在孙氏犯了错,人又没了,她一时想不开,也是能够理解的。但我们现在,总归还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的。”
“就算有些小矛盾,能好好解决的,就还是别搞什么针锋相对的一套了。”
“我这人喜欢有什么说什么。如果是误会,好好说说解开了就是了,要不是误会,真有什么争执,也可说出来让旁人评评理。”
“日子是自己的。过好自己才是紧要,何必非要事事攀比呢?”
女史们都不敢大声说话,也不管听没听懂顾清欢的这些教育吧,都是纷纷低头,低眉顺眼地答应道:“是。”
顾清欢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阿茹那样的刺头,总归还是少数。
又过了两三日,到了四月十五。
照例,每月每逢“初一”“十五”这样的大日子,尚宫局的四司带着各房的人,都是要聚集在一起,听柳尚宫说话的。
或许是最近一阵子的安排,又或是稍加慰问几句说说闲话,总之规矩历来有之,走个过场也是有必要的。
这天是四月十五,这样的规矩,也不例外。
顾清欢一早来了司制房,就点齐了司制房里的所有人,往柳尚宫那里去了。
她来得还算早。
到时,只有司设房的人来了。
不过。
令顾清欢有些惊讶的是,今日她只看见了芸角带着人过来,赵司设却是不见踪迹的。
“赵司设呢?”
顾清欢好奇发问,又见芸角精气神不错,道:“开春了,见你最近似乎是吃得不错,脸颊都红润了不少呢!”
“哪里!”
芸角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道:“之前冬天,我怕冷,气血不足,自然看着稍微弱了一些。”
“开春后,林奕那里弄了一些蜜枣来,说是能温经补血的,我吃着还不错。清欢,你一贯也喜欢蜜枣,你吃了觉得如何?”
顾清欢吃了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想了想,就道:“我还好,平时一直也都有吃,好像不觉得。说来……”
“林奕对你真好。听说他现在一跃成了副院判以后,在太医院里也是红人了呢,平日更是忙得很。”
“他还能抽时间花心思来对你好,也是很好的了。”
芸角点头认同,她想了想,才发现忘了回答顾清欢刚刚问自己的事情了,就道:“对了,赵司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