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饰状态有点不好。
也不知道是真的疯了,还是事已至此破罐子破摔,反正都说了。
她那有毒的簪子,是早就准备好的,她心情很差,自己也不知道怎的,鬼使神差就淬了毒了。
想着,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去“惩罚”一下那些见不得她好的人也好。
刚刚就这么巧,她一去膳厅,就听见了芸角的那些话。
意外,就发生了。
她失控了,用簪子刺了顾清欢。
“谁让她自己非要往我簪子上跑的?我看见这么好的机会,不刺白不刺,就刺了过去。哼,她的运气也实在是好。”
“这簪子上面的毒素,并不厉害,她不会死的!”
“都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姓赵的,你想怎么处罚我,我都认了。不过……我告诉你!我绝不认可你做尚宫,你不配!”
丁香大致说了说李司饰那里的情况。
顾清欢听完,和芸角互望了一眼。
“还真的就是你猜想的那样。”顾清欢说完,一阵阵无语。
李司饰也真的是,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忽然就……
“……”
芸角也觉得挺无语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便也算是过去了,李司饰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少了一个会作恶的人,倒也是好事。”
芸角还坐在煎药的炉子边上呢,用蒲扇一边扇风,一边就道:“清欢,你也别担心了。不过……”
“之前郡主派人来,说是过几日蹴鞠会的时候希望你过去呢,你还去吗?都受伤了,要不我们和郡主说一声?”
蹴鞠会,这是景泰帝的主意,说是想要给永宁郡主挑一个夫婿的。
早就说了,日子才定下来,就在后日。
关于上回那个世子的事情,永宁郡主后来也和顾清欢说过了,说是已经打听到了是哪家的公子了。
正好,他还没婚配,听说身边也是干干净净的,先前一直在京郊的书院里面读书,前几日才回来呢。
应该是要在今年秋天,参加秋闱了。
那男子十八了,十八岁之前已经中举,参加秋闱,就是要考进士了,年纪轻轻读书能够有这样的成果,足以看得出来他读书还不错。
这次的蹴鞠会,永宁郡主特意让张太后给他们家下了帖子,他也是要过来的。
至于到时候情况如何,就不知道了。
顾清欢一听芸角问起这个,想了想,就道:“还是去吧。这毕竟是永宁郡主的终身大事,她既然把我们两个当成朋友。”
“这么大的日子,岂有不过去的道理呢,是不是?”
芸角一想也是,她继续扇风,丁香见了就凑了过去,道:“芸角姐姐,你都一头汗了,要不我来帮你扇风好了!”
芸角闻言摆摆手,就道:“还是不了,马上就好了。这扇风有些热,你还是别来了,你先去休息吧!”
“清欢这里,有我就好啦,辛苦你了!”
丁香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就离开了。
丁香走了以后,顾清欢先吃了两块蜜饯,芸角就把苦涩的药给倒了出来,走到了顾清欢的边上。
“先喝药吧。”
芸角拿了药过来,顾清欢看她额间还真都是汗的样子,就道:“你也是。丁香说帮你,你倒还不乐意了。”
“一头汗,先去擦擦吧。”
芸角轻声应了,把药放到一边,就道:“还有些烫,你可以等等再喝。我不让丁香帮忙,也确实是不想她辛苦。”
“而且,我们之前也说好啦,你喝药的事情,全部交给我来就好了。丁香她,虽然和我们关系还不错,可毕竟也不是从小到大的情分,你说是不是?”
顾清欢闻言一怔,好像明白了芸角的意思。
也是。
李司饰,先前看上去人有点木讷,有时候也不是个能拿主意的人,很容易别人说什么,她就跟着听什么了。
这次一选尚宫,仿佛她多年来积压在心里的情绪全部都出来了似的,变了一个人,实在是觉得有点可怕。
一朝一夕,发生了事情,对人的改变太大了。
说到底,要不是真的很亲很亲的人,芸角都不是那么愿意去相信的吧?
“芸角,我明白。只是……”
顾清欢想了想,还是柔声道:“活在世上,还是尽量别让自己那么累了,我希望你快乐一点,好吗?”
芸角听完笑了。
擦干净了身上的汗水,就对顾清欢道:“我知道的,清欢。有你和林大哥在,我一定会开心的!”
“嗯。”顾清欢也跟着笑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才觉得轻松了一些。
转眼,两日后到了。
蹴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