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伽容的样子,沈玉娇悬着的心又放回去了。
要真出了事,伽容就不是这个反应了。
但沈玉娇依旧有点担心,她胡乱地拔了几口饭菜,就想出门去。
“哎,干什么干什么,”伽容又将她按了回去,“吃完再说。”
沈玉娇无奈苦笑,不想和她争,毕竟傅九霄也站在后面,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沈玉娇把碗一推,问道:“那现在我可以去见他了吧?”
伽容看着空置的餐盘,满意地点点头。
她是知道的,沈玉娇这段时间一直都不曾好好吃饭,为了薛正明,可谓是殚精竭虑。
所以,伽容要抓住机会,让沈玉娇能够饱餐一顿。
可别治好了一个,又倒下了一个。
“好了,你可以走啦。”伽容将碗筷收好,打开了门。
沈玉娇赶到的时候,薛正明也刚刚用完晚膳。
听到人进来,替他诊治的医师站起身,对着沈玉娇行了礼。
沈玉娇不自觉地摸了下脖子,她总觉得怪怪的,似乎从今晚开始,这些人的态度不一样了。
不过她也没这个心思深究,现在薛正明的情况更重要。
“人怎么样了?”
“和沈大夫您说的一样,现在查过,已无大碍。”
沈玉娇点点头,在他们身边坐下。
她抓过薛正明的手腕,静静诊了脉,又将其塞回被子中。
“没什么事,虚弱了点,好好睡两觉就可以。”
“那……我现在算是完全好了?”
看了眼薛正明期待的目光,沈玉娇顿时就明白他在想什么。
“不行!”她一眼瞪了回去,“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我们等你休整好了再走。”
薛正明被一眼看穿,不高兴地扁了下嘴,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因为他还虚弱要休息,医官们也不好多打扰,便跟着沈玉娇一起出了门。
他们重新回到了一开始的房间,沈玉娇看那满屋子的医书和用具,便知道这应该是医官们所用的房间。
“沈大夫,可否细细与我们说一说,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难啊,”沈玉娇没理解他们为什么不懂,“将二者结合下不就好了。”
“二,二者?”
年轻的医官愣了下,没明白沈玉娇的意思。
倒还是之前的那位老者想得快,他立马问道:“是指前摄政王与我们的医术方法?”
沈玉娇无语了,这群人能不能抛下自己的骄傲啊?
“是前摄政王的方法与薛正明母亲的蛊术。”
虽然沈玉娇很感激在针灸和药方研究上的贡献,但核心点真的和他们没关系啊。
不过此刻,老者全然没有了先前盛气凌人的样子。
原先只觉得沈玉娇是乡野间那种自学成才不靠谱医者,现在看来,医术不比他们这些宫中医官差。
甚至,可能水平在他们所有人之上。
“毒与蛊吗……”老者摸着胡须,喃喃自语着。
“正明母亲的思路是对的,之所以未能达成,是因为蛊虫的强度远远不够。”
那些医官的眼睛一亮,被沈玉娇这么一点,他们也听明白了。
老者微微一笑,接着沈玉娇的话说道:“所以这个方法加强了蛊虫,让其可以断开他脑中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