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说了,要姑姑你出面,邀请崔渔前往镐京做客,老祖宗好生招待他一番。”赵明珠叙述了一遍后,看向了赵彩伦,声音中满是感慨:“浩然一脉好大的运道,有崔渔存在,未来浩然一脉未必不能镇压了礼圣人一脉,成为天下间第一宗门。”
“咱们提前和崔渔结交友情,打好交道,在未来的大劫中,对咱们没有坏处。”赵明珠道。
“老祖宗要邀请他赴宴?”赵彩伦一愣,心中更是升起一股荒诞的感觉。
赵家的老祖宗啊!
就算是她也不过才见了一面而已,还是她幼年时期的一次宗族祭祀中恍惚一瞥。
可是那赵家无所不能的老祖宗竟然邀请崔渔赴宴?
看着呆滞的赵彩伦,赵明珠暗暗发笑,多亏她没说万劫金丹的事情,不然自家这姑姑怕是不知道要震惊成什么样,只怕是下巴都要惊掉了。
“你速速去安排吧。你身为崔渔的师娘,想要办成此事不难吧?”赵明珠看向赵彩伦:“拉拢要趁早,如果迟了,可是难拉拢了。那崔渔现在还没有出人头地,正是咱们拉拢的好时机。”
赵彩伦张了张嘴,心中万千念头涌起,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赵明珠说,难道和赵明珠说自己和崔渔关系已经有了裂痕?自己和崔渔的关系已经不好了?
看着兴致勃勃,满脸兴奋的赵明珠,赵彩伦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正想着,忽然有浩然一脉弟子快步而来:“师娘,十大长老求见。”
“十大长老?”赵彩伦眉头一皱。
自从来到大齐国,十大长老已经很久没有登门了,甚至于她手中的权利,也在逐渐被十大长老架空。
十大长老怎么会忽然登门求见?
但是十大长老既然来了,赵彩伦却不能不见。
“伱去后面藏起来。”赵彩伦对着赵明珠吩咐了句,然后又对着弟子道:“请十大长老进来。”
不多时,脚步声响,浩然一脉十大长老齐齐汇聚在赵彩伦的院子里。
“十位师兄联袂来此,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赵彩伦停止了诵经,扭过头去看向十大长老。
十大长老苦笑,一双双眼睛看向赵彩伦,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久后古莫生才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来拿出老儒生的血书和信物,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你是说李铭被困在了大荒?在大荒中遭受了危机?”赵彩伦听闻古莫生的话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拿过手书和信物,整个人面色惨白如遭雷击。
“怕是如此。这物件都是李铭师弟的贴身之物,断然无错。就算是有错误,咱们也不得不走一遭。万一李铭师弟当真被困在大荒,咱们或许还能想办法援救,一旦错过,真的遭遇不测,我等遗恨终生。”刘林回了句。
事实上确实是如此。
你的亲人失联了,或者是孩子走失了,一旦有人传来信息,不管是不是真的,你都不能不理会。
就算明知道消息是假的,也要亲自去走一遭。
“去大荒!去大荒!”赵彩伦声音中满是决然:“不论如何,我都要前往大荒走一遭。”
“夫人,咱们修为太低,想要去大荒怕是……有力未逮啊。”刘林低声道了句:“老儒生都陷进去了,咱们要是紧跟其后,怕也只是步了老儒生的后尘。”
此时场中气氛严肃,赵彩伦拿着残破的布条:“诸位长老寻我来,是什么意思?”
“不知夫人是否认识什么高手,可以替咱们去大荒走一遭。听闻赵家的赵思月、赵心斗两位老祖都是惊天动地横压天下的强者,要是他们能出手……”古莫生看向赵彩伦。
“不可能的。”赵彩伦摇了摇头:“大荒何其危险?赵家是不会冒着如此危机进入大荒的,想都不能想。”
赵家的事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现在赵心斗好不容易脱离危机,岂能为了老儒生冒险?
尤其是听赵明珠说那猿魔大圣踏入了神秘莫测的境界,赵家更不可能答应。
就算是她开口,赵家也绝不可能答应。
此时场中气氛陷入了凝滞,十大长老看向赵彩伦,赵彩伦手中攥着地图和信物,眼神中充满了难堪:
“诸位长老都是顶天立地的人物,是名动天下的高手,难道大荒也去不得?要我这女流之辈去吗?”
古莫生摇了摇头:“我等并非叫你去,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请动赵家高手。毕竟老儒生是我浩然一脉的支柱,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要守活寡不是?”
赵彩伦闻言气的面色涨红:什么叫她守活寡?
但古莫生说的没错,最关心老儒生安危的不是十大长老,而是赵彩伦。
“且容我想想!且容我想想!”赵彩伦攥着手中书信沉默不语,懒得和古莫生计较。
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