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克图格亚那句拉莱耶语的怒吼,翻译过来好像是“卑鄙的人类!我记住你了!”之类的话,骂的还挺难听。 总之…烈阳厅这边的事告一段落。 自己从克图格亚那里知道了不少东西,又捞到了不少好处。 越来越近了啊…终北大陆,还有被囚之神。 王锦看向北方。 封印着被囚之神的印记,同样会对自己的灵感起作用。 虽然克图格亚的话不一定可信,但…试试总没错。 “喂!” 远处传来熟悉的喊声,王锦身子一僵,转过头去。 银发的女人对他笑着挥手。 “王锦!我们的船要来了哦!” “看在你之前请我吃饭的份上!我提前五分钟来告诉你!” “真是,好歹让人喘口气啊。”莲擦了擦脸上的灰,捂住后脑勺,“嘶…我脑袋好疼,你趁刚才偷偷打我了?” “我哪有那么幼稚。”王锦撇撇嘴。 嘎吱。 沉重的金属摩擦声响起,王锦眯起眼睛看向地平线。 堪称雄伟的灵界之门缓缓敞开,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驶出。 那是巨大的,漆黑的轮廓。 “快跑吧!”华生挥了挥手。 “不妙啊,黑船还真在这时候来了。”王锦叹了口气。 他和莲现在的状态都很糟糕,没办法再动手了。 “好,准备。”王锦摆好起跑姿势。 “你还真是…能毫无心理负担地逃跑。”莲无奈地摇摇头。 “这可是胜利的撤退,战利品之类的绕一圈回来再拿吧!” —— 离开高塔,向着难民营的方向靠拢。 是一座开着鲜花的山丘。 “有花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阿鸩俯下身,嗅了嗅花朵的味道。 “是啊!没想到会有花!” “比起那个,琼姐姐能平安无事才是最好的。” “小白呢?怎么没看到她?” 女孩们七嘴八舌地围了上来,阿鸩笑了笑,轻声跟她们解释着。 庞大的队伍在离开高塔之后便逐渐缩小,只剩下她们和维克。 “嗯…除了我们之外,虽然很稀少,但也确实有人生还。”维克站在山坡上,看着那些漫无目的前行的难民。 “真是讽刺,追随着神逃进高塔的人,反而因为塔的倒塌而被压死。” “相反…不追随神,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无信仰者却成功生还…实在让人不想再祈祷。” “不一定是那样。”琼采了一小捧花。 “为了活下去而逃走,和因为害怕而逃走,是两回事啊。” “不被周围那些因为恐惧失去自我的人影响,直到最后都为了生存而行动的人,当然会生还。” “那些神啊,在想什么我们完全不知道。好运与厄运都向人逼近,无法抵抗。” “但是在二者之间,还是留下了人能够自己想办法解决的领域。” 琼望着面前简易的墓碑,轻声说着。 “那就是我们要把握的东西了。” “琼姐姐,那个…” “这个吗?”琼举起手上的花,“是送给一个孩子的。” “他还没遇见过任何人,没认识过任何人,那么寂寞的一个家伙,就睡在这些瓦砾 即使他是个罪人也好,至少还有一个人记得那个孩子。 风吹起琼的长发,她拢了拢耳边的发丝。 …不知道他有没有夺回同伴的名字,如果夺回了,以后又会怎么样呢… 琼双手抱胸,歪了歪头。 算啦,想这些也没用。 就算真有人会把这里的故事写下来,主角也不可能是自己这样的家伙吧。 女人无奈地笑笑。 “好,准备!” “这可是胜利的撤退!” 两道身影掠向远处,擦肩而过时,其中的一位停下脚步。 “再见了。”莲挥挥手。 背影越来越远,琼的目光有些闪烁。 “总觉得…他们是很匆忙的那种人呢。” “好像有人在追。”阿鸩捏了捏衣角,“没问题吗?” “放心吧,他们面对教皇都没有害怕。”琼摇摇头。 “虽然不知道在为什么前进,但是,那样坚强的人一定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