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三场皆胜
众人看象雄上人、汤予二人回转,紧张的心情稍稍有所缓解。事发突然,杨昰初时不知该如何,但他饱经世故,老成练达,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此刻已然有了对策。
就见杨昰一脸严肃,说道:“象雄大师,你和叶道长的个人恩怨与杨某无关,我也无意参与其中。但是天下第一赌局自创立至今从未有人在赌局上当场行凶,今夜出了这样的事,无论怎样你都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日后天下第一赌局还怎么在江湖中立足!”
象雄上人眼皮往上一翻,说道:“交代?贫僧方才讲的清清楚楚,此事我毫不知情,乃噶叶一人所为。现在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交代的。”
杨昰脸色更加阴沉,说道:“即便象雄大师确实不知,可噶叶终归是你的徒弟,他行此卑劣之事,你做为师长也难逃教徒无方之责。”
象雄上人有些恼羞成怒,说道:“杨先生,贫僧是吐蕃国的国师,你能把我怎样?”
杨昰冷冷哼了一声,说道:“国师?我杨昰经营的是赌场、赌坊,眼中只有赌客,没有什么国师。不管你是谁,只要来了天下第一赌局,就要按天下第一赌局的规矩办。”
象雄上人刚刚坐下又站了起来,气急败坏的说道:“贫僧倒要看看,天下第一赌局的规矩能奈我何!”
杨昰脸色阴沉的瘆人,方欲开口,一旁的叶法善和杨昰关系莫逆,见此情景唯恐杨昰再和象雄上人起了冲突,连忙说道:“诸位,请听贫道一言。”
杨昰不知叶法善有何话讲,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叶法善说道:“象雄大师,噶叶和飞钉之事暂且不提。你给贫道出了三个题目,这第三个题目是盲盒猜物。贫道不才,已说出盒中之物乃象雄大师恩师吞弥桑布扎的灵位……”叶法善说到这里一指天竺木盒中黑黝黝的灵牌,说道:“不知贫道说的对不对?”
象雄上人听叶法善相问,扫了一眼盒中的灵牌,默不作声。博天庐内的众人见此情景,已知必是吞弥桑布扎的灵位无疑。
杨昰在旁也端声问道:“象雄大师,此物到底是不是吞弥桑布扎大师的灵位?”
象雄上人知道若自己承认,这场赌局便是输了,但事到如今已经别无他法,只得抬起头答道:“不错,这木盒中放置的正是家师的灵位!”
杨昰说道:“如此说来,叶道长又是这局盲盒猜物的赢家。”
象雄上人满脸苦涩,慢声说道:“叶道长的天眼神通神乎其技,贫僧佩服。”
“好!”杨昰眉头一展,说道:“象雄大师给叶道长出了三个题目,叶道长都已依约完成,那么象雄大师和叶道长这场赌局的胜者就是叶道长。象雄大师可有异议?”
象雄上人心中既羞愧又难过,为了这场赌局他精心准备了许久,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想不到竟是如此结果。方才噶叶之事他还有心辩驳,此刻心灰意冷,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但象雄上人终究是一国国师,武林大豪,众目睽睽之下不能失了气度,遂说道:“贫僧此场赌局输的心服口服,哪里有什么异议。”
杨昰心中甚喜,说道:“赌局之前象雄大师有言在先,若叶道长胜了,你愿为奴,事事听叶道长安排。此话在座诸位皆亲耳听闻……”
象雄上人闻言怒不可遏,眼中几欲喷出火来,立时就要发作。可见大帐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再想起这番话确实是从自己口中说出。他毕竟是吐蕃的国师,地位尊崇无比,当众反悔,食言而肥的事,无论如何是做不出来的。只有一声不响的呆坐在座位上,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杨昰看象雄上人好似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也有些不忍心,遂转身对叶法善说道:“叶道长,你和象雄大师的赌局已了,和我天下第一赌局再无瓜葛。至于如何处置,便是叶道长自己的事了。”
叶法善神情凝重,向杨昰点了点头。杨昰说罢坐回自己的座位。众人回想刚才象雄上人咄咄逼人,咬牙切齿的样子,皆欲知叶法善会将其怎样,不禁心中十分好奇。
大帐内分外安静,叶法善手摇拂尘,若有所思的来回踱了几步,终于轻唤道:“象雄大师。”
象雄上人慢慢抬起头,二人四目相对。叶法善说道:“贫道有一件事相求。”
象雄上人长叹一声,说道:“象雄既然输给了你,自然听你发落,何谈相求二字。”象雄上人说的虽然客气,但语气中却充满怨恨不平之意。
叶法善说道:“我平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和吞弥桑布扎大师的那场比试,吐蕃距中土千里之遥,日后如有空暇贫道定会再去吐蕃,亲往吞弥桑布扎大师的墓前祭拜一番……”
象雄上人听叶法善之言,心中倒有几分感动,不过他对叶法善的仇恨绝非三言两语能够化解。
叶法善继续说道:“今夜贫道侥幸完成象雄大师的三个题目,只求象雄大师遵守赌约,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