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香港电影就必然绕不开香港黑帮,这不仅是因为香港电影很多演的是警匪片,更因为香港电影公司的背后多少都有黑帮势力。
电影这个行业很适合洗钱,比如说一些战争片和一些动作大片,需要制作一些很逼真的场景,很多场景都是直接烧掉,炸掉或者用一次就不用了,那这个费用真的是他们想说多少就多少。
再有一个是明星酬劳,他们拿到的也许根本就没合同上写得那么多,可是黑帮的人拿枪对着他,他没收到也必须说收到了。
洗钱是一个长期的流程,因为电影拍摄是需要面对一系列复杂的情况,所以就需要一个专门的电影公司去服务,从而让这些钱通过合法的途径的变白,变得合法了。
有些人拍电影压根就不在乎拍出来的电影有多烂,它主要是为了洗钱用的,所以大家就说华语烂剧多,可不是嘛,必须要多啊,不然怎么洗钱呢。
电影投资就大,动不动就上亿或者十几亿的,制作成本之巨大,当中虚报空间也是巨大的,因此可操作的空间是巨大的。
还有电影属于文化产业,因此税收方面就比较低,银屏上的五光十色背后处处都是黑暗,就像电影院的放映厅,黑暗和光明共处一室,在一间放映厅里波莫娜找到了她的目标,依旧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马由缰。
在这个充满了维多利亚风格的老旧放映厅里只有他一个人,门口守着洪门的成员,好像他是这个“国家”的“国王”。
银屏上正放着一个镜头,两个男人在天台上见面,一个看起来是成功人士,另一个则满脸胡渣,看起来非常落魄,像是个街头混混。
“为什么要约在这里见面?”波莫娜站在门口问。
“和女孩子约会当然要在公众场合。”他眼睛看着银屏头也不回得说“你知道这部戏叫什么吗?”
“不。”她回答。
“这部片子叫无间道,涅磐经第十九卷中说八大地狱之最称为无间地狱,法华经也称它为阿鼻地狱,堕无间地狱的人,千万意劫,以此连绵,再无出期,这两个人都是警察,并且两个都是卧底。”
“什么?”波莫娜困惑地问。
“一个是警方的卧底,另一个是黑帮的卧底,你猜他们谁是谁?”
波莫娜看着那两个人,混的好的那个和门口两个守门的黑帮分子一模一样穿着体面,混的不好的那个满身落魄却坚持要到天台见面,中英文字幕的电影台词里说他没什好隐藏的。
“条子怎么老把人整的那么惨?”她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马由缰立刻大笑起来,两个门口的黑帮成员脸上也有了笑意。
“你知道什么是‘条子’?”马由缰转过头看着她,似乎他觉得一个“老外”懂这些很有趣。
“我也要看电影,这部电影好看吗?”她坦然地走进了放映厅,走到了马由缰的身边“哦,你看电影怎么不吃爆米花?”
“无间道不是爆米花电影。”马由缰淡淡地微笑着说“这是两个男人的生活,过来坐吧,陪我一起看。”
马由缰拍了拍他身边的座椅,波莫娜却没有过去。
“我已经结婚了,你不该和一个有夫之妇约会。”
“你丈夫允许你和我独处。”
“在公共场合!”
“电影院也是公共场合。”
“谁都知道,男人看电影就喜欢动手动脚,我才不会上当。”
马由缰无言以对。
“你丈夫是个很有趣的人。”马由缰面无表情地说“而你,好像并不那么有趣。”
“那个警察的卧底,为什么会和黑帮的卧底在天台见面?”波莫娜看向银屏,他们在做一次交易,黑帮的卧底要警察卧底提供情报,告诉他下一次毒品交易的地点。
为什么黑帮成员不告诉自己的卧底呢?他们可是“自己人”。
“警察卧底的你们的巫师界,有个伟人被他的门徒杀死了,他好像也是卧底,在白巫师死之前有没有把他是卧底的事告诉别的人?”
“没有。”波莫娜平静地说“他没有。”
“那个警察的卧底叫阿仁,黑帮的卧底叫阿明,阿仁的上司死后就没人知道他是卧底的身份了,他那个时候快崩溃了,黄志诚不是故意想死的,那个校长却是故意想死,他是故意不把那个卧底,我想想,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份告诉别人的?”
“这我怎么知道?”
“如果是故意的话,那他就是想让卧底死,在他手里卧底只是一个棋子。”马由缰看着银屏说“好人容易被人当棋子摆布,你想当棋子吗?”
当棋子不用自己思考,按部就班地听话就好了,这种活法会比较轻松,当下棋的人则要累得多。
马由缰想当棋手,但是他并没有选择香港下棋,而是跑到了伦敦华埠这个方寸之地,为什么?
“你不想回国吗?”波莫娜问,张涛就很想回国,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