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颠沛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但那人,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他永不会来。
埃及亡灵书约公元前1800年
随着“嘭”的一声,车门被关上了,奥沙利文看着去而复返的米尔斯,他的手里拿着几本很厚的书,其中有一本的封面上写着弗洛伊德。
“你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么”奥沙利文怪异得看着他。
“什么”米尔斯问。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居然看书了”奥沙利文说。
“闭嘴。”米尔斯不再理会他,开始翻阅自己刚从书店里买的书。
奥沙利文摇了摇头,一踩油门继续上路。
就这么沉默了一两分钟后,奥沙利文问道“你看的心理医生是谁”
“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个同事,他也有开枪致死的经历,法院让他看心理医生。”奥沙利文顿了顿又说到“我看你恢复得不错。”
“这是你的真心话”
“当然”奥沙利文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可不想他留下阴影。”
“我没看医生。”米尔斯合上了书,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
“所以,你是怎么”
“我认识了一个牧师。”米尔斯不耐烦地说道。
“牧师,你现在是信徒了”
“他没有成功。”米尔斯沉默了很久后说到“尤达说那个变态以为自己是布道者,但实际上他是个杀人犯,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他希望有人能模仿他作案,如果你因为失去了太阳而流泪,你也会失去群星,我不想成为黑武士修建一颗死星,我更想保护和平星球奥德兰,我应该让那个混蛋接受审判,但很可惜我不是蜘蛛侠,我做不到像他那么好,我只是个警察,不是超级英雄。”
“ok。”奥沙利文咂巴了一下嘴问到“你这次回洛杉矶住哪儿”
“当然是旅馆。”
“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奥沙利文说到“如果你因为失去了太阳而流泪,你也会失去群星,哦,想听点音乐吗教授。”
“闭嘴。”米尔斯笑骂着。
“我只有黑人音乐。”奥沙利文按了一下播放键,饶舌歌手含混不清却鼓点明快的声音从车载音箱里响了起来,奥沙利文一边跟着它摇头晃脑一边说道“还是说你想来点高雅的”
洛杉矶可以算得上是街头文化的摇篮,也是街头文化爱好者的天堂。只要是在洛杉矶,大街小巷都能寻找到街头文化的影子。
涂鸦不仅仅只出现在墙上,还可以出现在地面,甚至是交通信号箱上。在“天使之城”,天使翅膀也是最重要的涂鸦元素之一,许多地方都能发现天使翅膀的踪迹。
这和欧洲教堂的雕塑不同,滑板运动同样也是洛杉矶街头文化的一部分,当时美国的有色人种经济状况不如白人来得优越,然而小孩子却生得比白人多,为了让这些小孩子不至太快淘汰衣服,所以经常购买尺码较大的t恤。
在遇到崔西前,米尔斯也曾经和这些街头的小子一起。
街头篮球、花式自行车、直排轮滑,每个街头玩家都有自己独有的风格和技巧来赢得观众的赞同和尊重。
那不仅仅是一种运动,而是一种艺术,只有置身其中而感受到那份震撼。
现在街头又有了新玩法,跑酷简直将亚洲电影里的飞檐走壁搬到了现实中,它也是一种探索人类潜能激发身体与心灵极限的一种哲学,米尔斯不禁看了眼奥沙利文的大肚子。
“什么”奥沙利文莫名其妙地问。
“没什么。”米尔斯拿着书看了起来。
“上面写了什么”奥沙利文自取其辱得问。
“自由联想是受约束的,并非前人所以为的那样可以自由选择,即便是梦里,也受情绪的影响。人在醒着的时候会被刺激字左右,就梦而言则被情绪替代了,梦的联想被特殊情结所决定。”米尔斯照着书本念。
“什么意思”
“不知道。”米尔斯将书给扔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家伙。”奥沙利文说“来点甜甜圈怎么样”
“瞧瞧你的腰围。”
“听着,我听够了女人的抱怨,不想还听你废话。”
“见鬼的甜甜圈。”米尔斯爆粗口骂道。
甜甜圈和警察,再没有比这更经典的组合了。
“我爱甜甜圈。”奥沙利文很不正经得陶醉着“尤其是新鲜出炉的。”
米尔斯好像又生气了。
一个长得很胖的警察在街边吃甜甜圈的形象已经成了一个符号,不论是黑帮还是媒体都在嘲笑。
但它就和**一样难以戒掉。
与其说是感官给人带来了享乐,不如说人是感官的奴隶,所有活着的人都是身体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