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昔日那个冲着赫敏说“泥巴种”的德拉科马尔福居然也有和麻瓜和平共处一个屋檐下的一天,虽然他极有可能是因为过于热衷于恋爱,而忽略了这一点了。
就算是看到她这个昏迷了两个月的教母,德拉科也只是“嗨”了一声表示问候,然后就跟着阿斯托尼亚布置他们的新房了。
老马尔福还是买下了布伦塔河畔那幢有风格的别墅,只是现在它已经变成了希腊风格。德拉科和阿斯托尼亚照着设计师的图纸,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得给房子的柱子、屋檐变形,看起来活像是连体婴。
罗比还在马尔福庄园工作,蜜糖跟着新婚夫妇一起来了,指望这对贵族青年男女会做家务还不如指望孔雀会飞那种鸟确实会飞,却不能像候鸟一样长途飞行。
虽然是住在一个庄园里,但波莫娜和德拉科的生活是不重叠的,她又不像罗恩那么没那眼色。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反正波莫娜答应了米勒娃回去任教的事估计已经无法实现了,六月份开始霍格沃滋就要准备期末考试,然后,国际教育调查部的人就要到学校进行评审了。
她相信米勒娃和费力维能想办法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于是就把这个问题丢到一边,看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
首先,教宗死了,就在愚人节的第二天,也幸好是在4月2日,不然的话全世界会以为教廷和大家开了一个玩笑。
从4月份开始狼人的活动变频繁了,而且不仅限于月圆之夜,他们已经完全不遵守魔法部的狼人行为管理要求,不能到麻瓜社区去,平时也会在地铁、影院之类的地方袭击麻瓜,导致了一定的恐慌。
继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后,金斯莱又一次面对了问责。
麻瓜首相和金斯莱的合作变得越来越不愉快,“唤夜”没有抓到,皇家铸币厂损失的黄金没有追回。
预言家日报的社论将他和前部长福吉做对比,如果没有伏地魔回归,福吉其实是个还不错的部长。
有鉴于99年的妖精骚乱,奥利凡德暂时不开张售卖魔杖是可以理解的。
现在不仅魔法部对魔杖有了管控,还有巫师呼吁恢复原本的习俗,让魔杖陪着巫师下葬。
接下来就是长篇累牍的关于“我们怎么和狼人相处”的读者来信,有支持的,有反对的,也有纯粹发牢骚的,还有咨询“他没告诉我,他是个狼人”感情问题的。
魁地奇联赛接着打,求婚、出生、讣告接着发,伏地魔回归的消息又被大家选择性遗忘了。
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就像是个忌讳,越是害怕不敢提越觉得恐怖,即便他死了那多么年,巫师们还是不敢随便聊关于他的话题。
快速浏览完这两个月的报纸后,波莫娜得到了一个结论,没什么大事发生,除了错过自己的生日外,她没错过什么大事。
将报纸丢到一边后,她从绒布口袋里拿出了西弗勒斯在1月9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他11岁那年收到的霍格沃滋录取通知书。
经过那么多年,翠绿的墨水有点褪色了,纸张也开始泛黄,放在故纸堆里一点都不起眼,但这仍旧是她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因为这一封信,她认识了一个混血小男巫,看着他从少年成长为青年,然后步入中年。
她曾经以为他的生命会嘎然而止,却没想到还有续写,那个天生阴郁的家伙无法和充满阳光的人一样开朗有趣,他没法和韦斯莱双生子一样制造欢乐,倒是能制造胃疼的效果。
所以和这样的人在一起需要张开心灵和灵魂的眼睛,点亮心中的那盏明灯,释放自己灵魂的力量。
就像天上的星星,它们在天球上看着微弱,但是在数光年外,可能是比太阳还要大得多的恒星。
恒星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周边的行星,这个自我损耗的过程肯定很累的,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世界才有了光明。
就在波莫娜发呆的时候,二楼的琴房传来了钢琴声,不知道是德拉科还是阿斯托尼亚在弹钢琴。
这首曲子的曲调很欢快,非常适合跳华尔滋。
她透过玻璃窗看外面的田野,五月是初夏,阿尔卑斯山顶的雪还没有完全消融,草地上的野花开了,就像是一条五颜六色的地毯。
“主人,你要的茶。”蜜糖将泡好的茶壶端了过来。
菲欧娜还是出门去买苹果派了,其实家里还有别的点心,但要是换成波莫娜也会那么干,能在这么美的风景里散步是多么惬意的事。
“谢谢你,蜜糖。”她接过了茶壶,就着蔓越莓曲奇开始研究刚才梦里阿不思透露的“作弊”内容。
“主人。”蜜糖局促地拉扯着她身上的枕头套“蜜糖能向你提一个要求吗?”
“你希望能和罗比在一起?”波莫娜问。
“主人希望蜜糖照顾马尔福少爷,但是蜜糖和罗比是你们的家养小精灵,下次能不能别把我们撇开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