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每六个小时喂她喝一次药。”将波莫娜安置在萨斯塞的小木屋里之后,西弗勒斯对菲欧娜说。
“我记住了,先生。”菲欧娜接过了那个银色的魔药瓶子轻柔得说。
西弗勒斯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混血媚娃,转身刚打算离开,他就听到了龚塞伊的声音。
他找了个空房间走了进去,将通讯水晶拿了出来。
“你不会相信我们发现了什么。”龚塞伊说“地图你还带着么?”
“当然。”西弗勒斯说。
“詹卢卡说,如果要解几何题必须要一个坐标系,y轴我们已经找到了,就是玫瑰线,接下来我们要找x轴,本来他打算做一条垂直于玫瑰线的水平线,后来我们将巴尔扎克的故居和大仲马的故居连在了一起,它几乎与玫瑰线是垂直的,并且还经过荣军院。”龚塞伊说“你可以自己在地图上画一下。”
西弗勒斯找了一张空桌子,将地图放在上面,然后照着龚塞伊的说法画了,果然在图纸上出现了一个十字架。
“以这个坐标系来看的话,拉雪兹神父公墓的焦点就不在x轴上,它的中心点也不在原点上,接下来我们要求椭圆的扁平率,你猜怎么着?当我们将莱斯特兰奇家族墓地与维克多·雨果的故居连接,它的延长线刚好在巴黎圣母院,那个天才将巴黎圣母院与荣军院连在了一起,这条线与玫瑰线在圣日尔曼德佩教堂相交了,有了这两个点之后,他用那个小玩意儿画出来一个非常扁平的椭圆,你画出来了?”
“你继续说。”西弗勒斯一边画图一边头也不抬得说。
“接着我们就开始找这个椭圆的切线,香榭丽舍大街很明显不会和它相切了,后来我们找到了一条很小的路,它叫图尔比戈(ruedeturbigo)连接着工艺美术学院与巴黎大堂,蒙日圆定律里说任意两条垂直的切线交点在与椭圆同心的圆上,我们尝试着找另一条与图尔比戈街垂直,同时又与求得椭圆相切的直线,后来我们发现了电报局,你简直不能相信麻瓜以前干过什么,他们在股票交易所和电报公司之间的地下挖了气动管道,形成了气动传输系统……”
“说重点。”西弗勒斯不耐烦得说。
“让我们假设椭圆的中心在圣雅克塔附近,你以那个位置为圆心,以电报局为半径画一个圆,你就会得到一个非常巨大的圆几乎将整个巴黎都给覆盖了,我找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地方,蒙苏里公园,它是1860年时奥斯曼男爵主持修建的,这个地方曾经被用来埋葬从圣婴公墓转移过来的尸骨,同时还要兼顾国玺线和巴黎环城铁路,圣婴公墓是一个不存在的公墓,公墓中的骸骨被转移到了伊索尔墓园(tobeissoire),它和市中心的地下墓穴一样也是矿坑改建的,国玺线是1846年开通的,我查了巴尔扎克、雨果和大仲马的共同点,1848年的时候法兰西第二共和国成立,在临时政府成员名单中有一个人名叫弗朗索瓦·让·多米尼克·阿拉戈,他是个天文学家,1809年曾经担任巴黎工艺学院画法几何讲座教授,同时他还参与了1804年通过巴黎天文台本初子午线的测量,玫瑰线不是有很多铜钉吗?每个铜钉上都有他的姓arago,不过他1853年的时候就死了,并没有参与1860年修建蒙苏里公园。”龚塞伊说,片刻后他又说道“詹卢卡说他刚才在什么网上查到了消息,拿破仑的坟墓地下是法国秘密情报机关,用来对法国一些政治家、作家和社会名流的电话进行监听,我想我们找到了藏宝的地点了。”龚塞伊说“你好像不在拉雪兹神父公墓。”
“我在别的地方。”西弗勒斯说“我想现在我明白那个镜子提醒的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
“没什么。”西弗勒斯敷衍着龚塞伊“除了蒙苏里公园还有没有别的可疑的地方?”
“还在找。”龚塞伊说“这个小子帮了我不少忙,他的那个什么引擎找资料很快,比我查书要快多了,哦,对了,还有个人。”
“谁?”
“吕西安·缪拉,他在1853年的时候获得了拿破仑三世的册封,成了缪拉亲王,他是卡洛琳·波拿巴和缪拉的后代,他的哥哥阿希尔·缪拉曾经与乔治·华盛顿的外甥女结婚,两人没有后代,阿希尔·缪拉曾经几次回欧洲。吕西安·缪拉曾经与新教徒妻子在美国的一家寄宿学校教书,1848年他回到了巴黎成了参议员,他的后代成了目前的缪拉家族,猜猜那所美国寄宿学校叫什么名字?”龚塞伊说。
“吕西安·缪拉不是麻瓜?”西弗勒斯问。
“卡罗林·弗雷泽是猫豹学院毕业的,自多卡斯·十二树事件后美国魔法部就颁布拉帕波特法律禁止巫师与麻鸡通婚,吕西安·缪拉爱她爱到发疯,当然也和他破产有关,他宁可不要亲王的继承权和财富,和她在寄宿学校里靠微薄的薪水生活。”
“没人知道他是个麻瓜?”西弗勒斯问。
“他伪装自己是个哑炮,据说他从法国逃亡美国时遇到了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