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喜欢将自己想成爱心的人,富有仁爱之心,经常帮助有需要的人。
《马太福音》中有一个山丘之国,那是个理想的世界,是充满了人间至善的地方。塞勒姆的镇民一开始也希望将自己的家乡建设成一个适宜居住的乐土,他们也接受了菲利普王战争中的孤儿,但那是有条件的,当局要减少他们修路的费用。
城市最早是王公设置的防御堡垒,后来才发展成工商业中心,到了14世纪左右法国和英国出现分歧,法国主要落在了农民身上,英国则是收商品贸易税和关税。西欧封建主通行的原则是“没有无领主的土地”,如果某个城市不在领主的土地上,而在国王的土地上,国王对其的管辖权如同领主。
为了排除领主权的过分压榨以及领主权对工商业的干扰,一些城市通过赎买的方式向领主和国王取得一定自由权利,并用特许证书予以肯定,包括人身自由、土地自由、司法独立和财政独立等。这些城市虽然取得特权却没有脱离封建体系之外,他们还是要向封建主缴纳税金。
这个钱不是关税,反倒是类似“赎身费”,意思是给了这个钱国王和领主就不要再来收税了,也不要再管自治市里的一般民事审判,重大刑事案件还是由国王来负责处理。当王权还是很强的时候,比如13世纪前英国就没有什么自治市,13世纪后自治市才逐渐变多,在12世纪的时候伦敦就自治了,但巴黎从未自治。
对一个来自统一国家的人来说很难理解,一个国家的首都怎么会自治,摆脱国王的干涉呢?
修路这个问题就可以看出来了,如果谁有一张1692年的马萨诸塞地图就会发现每一个镇、村都相隔很远。它们之间彼此少有往来,因为每个农场基本上可以做到自给自足,不需要商品交换,每一个镇几乎是一个完整的城市体系,甚至可以自己训练民兵,道路不修反倒省了破坏的钱,干扰敌人进军的速度。
法国农民修路的时候如何怨声载道,他们还是愿意修的,法国人乐意与外来者接触,并且从他们那里听说远方的故事,路易十六停止修路反而激起了民怨。
当新英格兰居民需要工业品的时候会从欧洲买,纽约这座城市正是抓住了英国议会的政治倾斜才换来了整个行省的面粉筛理和加工的垄断经营权,尽管这一做法伤害了长岛和哈德逊河农民的利益,却在打击奥尔巴尼的同时不断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在皮毛生意不好做的情况下成了“西印度群岛的粮仓”,并且向着多元化发展,充满了“杂货店”的特色。奥尔巴尼就是昔日荷兰人统治的奥朗日堡,1665年海战中,荷兰人失去了海洋霸主的地位后并不甘心,1673年的英荷战争中又一次占领了纽约,并将其改名为新奥兰治,后来英国通过《威斯特敏斯特和约》又把纽约夺了回去,奥朗日堡也换了一个名字,奥尔巴尼依旧从事皮毛生意,而其他地方则大量倾销海盗抢来和海盗需要的货物,糖、盐、大桶柠檬汁、烟斗、帆布、帽子等等。
英国人想要解决荷兰人在北美的活动,首先就要把他们给挤出去。但英荷再爆发大战的几率不大了,而纽约也对马萨诸塞先后发起的阿卡迪亚和加拿大远征计划毫无兴趣,这类远征劳民伤财并且军事上毫无建树,并且纽约居民更安于从事商业发展积累财富。
本来英国的海盗和海军基本上是“一家人”,纽约在为驻加勒比海的舰队提供补给的同时,也允许海盗船停靠,并且容纳海盗藏身。殖民地总督本杰明·弗莱彻还给他们签发私掠特许证,让这些海盗以私掠船的名义更方便地从事掠夺活动。
以当时的航海技术,有很多商船是很可能会一去不回的,有人会因为海难而流落荒岛,也有人会遇到海盗,这些海盗摇身一变变成了商人,将劫掠的来的欧洲货物给卖了。
不论这种生意合法与否,这是纽约在与旧大陆有紧密联系的总督统治下的风格。原本波士顿是北美第一大城市,这得益于它较长的建城历史、优良的港口以及与英格兰、加勒比密集的贸易联系。现在这个“第一城”的名字已经逐渐被后来居上的纽约替代,那些商船热诚地给加勒比地区的英国舰队送过去给养,倘若马萨诸塞再要远征魁北克,那些商船也会以同样的热忱把船开到波士顿来的。
对波士顿来说战争促进了船舶制造业的发展,但也导致了严重的税收透支,如果纳塞尼尔·卡里设计的新式帆船能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在马萨诸塞海军中列装,将带来非常大的优势。可是专利和图纸在查尔斯顿的手里,查尔斯顿目前是排在第三的城市,它的造船业同样发达,同时它的地理位置也让它在纽约和马萨诸塞之间摇摆不定。
蒙特利尔和奥尔巴尼这两个新入编的英国殖民地态度非常暧昧,他们在易洛魁联盟和“松散的”英国殖民地之间保持中立,斯托顿打算联合纽约打蒙特利尔也是在敲打奥尔巴尼不要再保持这种态度,纽约人和波士顿人是相反的,他们会尽量避免卷入军事行动带来的复杂局面,斯托顿的游说计划没成功,纽约和奥尔巴尼依旧保持着笑里藏刀的诡异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