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警钟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却全无用处,军火库被洗劫,市政厅被攻破,变节的士兵向忠于皇室的德国卫兵开枪,原本该维持秩序的军队在“看清局势”后也选择加入了人民的这一边,也幸好皇室没有住在巴黎,而是在凡尔赛,他们还有时间举行会议。
当市民们干这些事的时候没有觉得自己是在犯罪,他们是在为一桩事业,为了第三级、为了平等,甚至有人高呼“你们当了太久的主人,现在轮到我们了”。
当他们看到国王的军队在城外出现时,他们首先想的是防御,这些人是来对付他们的,不过,城门被拆了,那些税卡也有防御的作用,不只是收钱的。
人们在欢呼声中暴动,在暴动中欢呼,正规部队这时持观望态度,直到迟到的国民卫队出现城里才有了那么点秩序。热情澎湃、在街头宣讲的“演说家们”这时闭上了嘴,消失在人群中。
在水晶球中出现的混乱不如18世纪末的,而且街头也没有演说家煽动,只有一个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内政部长在说话。
人们没有吊死有钱人,只是用燃烧瓶往市政厅扔,奢侈品商店的门户都被砸开了,里面的东西全被一把火给烧了。这波及了楼上的住户,因为堵路消防员来不了了,他为了自救,顺着一条用床单栓成的绳子从阳台下楼。
“如果它是预言。”西弗勒斯说“那我们是无法阻止它的。”
克里米安回过头,看着穿着黑衣的男巫。
“老师阻止了格林德沃。”
“那不一样。”西弗勒说冷漠得说“这一次升起地狱的不是我们。”
“为什么波莫纳会出现在水晶球里?”克里米安问。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刚才多了一个片段,我看到内政部长的脸了。”克里米安说。
西弗勒斯讥讽得笑着。
“你知道什么?”克里米安说。
“他说‘社会渣滓必须予以严厉清洗’,将财富不平等和犯罪联系在一起是混乱的,贫穷不代表犯罪,富有也不代表有道德。”
“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言?”
“我们也有自己的问题。”西弗勒斯说到“狼人,还有妖精。”
“你想置身事外?”克里米安问。
“你想像你老师一样,保护这座城市?”西弗勒斯不客气地说“成为英雄、伟人!”
“不……”
“我受不了你们这些圣徒,居然以为自己有能力拯救世界。”西弗勒斯恶心得说。
“不是世界,而是这个城市。”克里米安说“我听说你见过卢卡斯神父了。”
“谁?”
“巴黎圣母院的那个。”
“见过了,怎么了?”
“你该看到,教会和以前不一样了。”克里米安说。
“别天真了!”西弗勒斯大喊。
“时代改变了,你才该别那么顽固。”克里米安站了起来“也许你该想想,为什么波莫纳会离开你!”
西弗勒斯咬着牙,怒视着克里米安。
“莉莉的死改变了你,我想她的死是值得的,她让你有了条底线。”克里米安看着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眼睛“你曾经希望对凤凰社进行改革,你知道为什么阿不思没有接受吗?不是因为他不信任你,而是因为那是你的团队,他希望你能变成一个格兰芬多,但你却是个斯莱特林,你读书只有7年时间,跟随了他20多年,为什么……”
“在戴上分院帽之前我就已经决定了。”西弗勒斯打断了克里米安“我选择了我的命运,不是被一顶脏兮兮臭烘烘的帽子决定的。”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那么恨你了。”克里米安笑着说“你是个混蛋。”
西弗勒斯也笑着“你让我想起了波特先生,总是干自不量力的事,但我怀疑你有没有他那么走运,能在阿瓦达索命咒下活下来两次。”
克里米安没有说话。
“我恨那个老东西。”西弗勒斯冷着脸说“他希望能保护哈利波特纯洁的灵魂,却不顾我的灵魂。”
“当时候到了,他必须牺牲。”克里米安疲惫得说“至少,让他有段快乐的记忆。”
西弗勒斯笑了。
“你们让我恶心。”他片刻后微笑着说“就像格林德沃说的,你们都是伪君子。”
“波莫纳也是和我们一伙的,你觉得她恶心么?”
“她是被你们控制的一个。”
“你想说你解救了她?”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年轻而温柔的花朵,在动荡的命运之下,像我一样在陌生的苍穹之下。”克里米安说“在一个远离世人的地方,我开始照顾她们生活,并照顾她们学习,这是拉辛所写的诗,它有没有让你想起谁来?”
西弗勒斯用费解的眼神看着克里米安。
“相比起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