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乃依所处的时代正好是三十年战争时期,“北方雄狮”古斯塔夫二世率领瑞士介入了神圣罗马帝国的内战之中。
有不少难民离开了瑞士和德国,逃到了布列塔尼,这些人中不少是年轻男性。
在当时的巴伐利亚、特里尔及奥地利公国曾经活跃着一个名为“杰克”的巫师。他就像开膛手杰克一样,从来没有被抓住过,人们就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杰克·科勒,许多他的追随者都是年轻的男性乞丐。
一般来说,教会会通过施舍救助他们,不过他们并不接受,普通居民也不接受他们。
鲁昂的土地是曾经被血洗过的,战乱无疑会给世人带来灾难。她之所以不愿意签那份契约除了自身原因,还因为拿破仑·波拿巴也和那些权贵一样,将战争带给了平民。
凯撒所统领的罗马军团是一面鹰旗,比起不切实际的梦,她觉得自己还是现实点。
要过清苦的日子对她来说不难,不过那也要看她陪着过日子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值得。
“你在想什么?”他忽然问道。
“我在想威尔士亲王。”她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他“他有没有试图为玛利亚放弃王位?”
“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温莎就曾为辛普森夫人放弃过王位,即便当时英国正面临着战争。
“如果没有王位,他以后要怎么生活?”乔治安娜问。
“费兹赫伯特是个有钱的寡妇。”
乔治安娜恍然大悟。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好像发现了有意思的事,不怀好意得笑着问。
直觉告诉她最好别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以后要赚钱养我?”他放下了手里的公文。
“不。”她立刻予以否认。
他却放声大笑了起来。
她有点生气,却还是没有打断他。
这是个很大的转变,超过了个人,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这么大的责任。
这时他走了过来,坐在了她所坐的沙发扶手上。
“今天和大主教聊了什么?”
“家庭稳定和睦的问题。”她盯着他的眼睛说“只有家庭稳定了,社会才会稳定,不过很多家庭的收入变少了。”
“你想怎么样?”他问。
“第一,多种植点苹果酒,第二,开辟牧场,生产肉和乳制品,第三,路不能盲目乱修,他跟我提起了西班牙的例子,路修好之后不仅带来了游客,还带来了匪徒。”
他长舒了一口气“拓荒?”
“如果有可能,尽量不要轻易将犯人送到国外去。”她低声说“海运也可以将他们送到海外的殖民地。”
他没有说话。
“英格兰希望保持现有边界,别忘了第二次反法同盟是如何缔结的。”她提醒到。
“这就是你之前跟我提的要求?”
她回忆着。
“图书馆里,你跟我说,‘利昂,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他绘声绘色得学着她说话,她气得想挠他。
“我以为你该想送什么画到鲁昂。”
“如果发生战争,美术馆里的画都会被人抢走,你觉得我该分名贵的画给他们?”
他又不说话了。
“你每到一个地方都去高地查看,你觉得鲁昂的防御该怎么做?”她又问。
“你真的感兴趣还是借题发挥?”
“我不会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情况下戴着昂贵的珠宝,同样太多的财宝,如果鲁昂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一样会给他们带来伤痛和灾难,比起那些细节……”
“你把匕首藏在哪条腿上?”他忽然问。
她怒视着他。
“威尔士亲王说,玛利亚的美是妖冶的、动人心魄的。”他的手开始在她腿上摸“你把匕首藏哪儿了?”
“你觉得我呢?我也是那种妖冶的?”她问。
她觉得他根本没有听到她说什么,明显的魂不守舍。
“我并不支持一夫多妻制,利昂,如果那天你在运河边……”
“他对你好吗?”他又问。
“绝大多数时候,他对我寸步不离。”她回答“只有少数问题他才会跟我起争执。”
“我算不算少数问题?”他问。
鉴于目前的第一执政,未来的皇帝是个麻瓜,于是她说道“是的。”
“他怎么评价我的?”
“他没怎么说。”乔治安娜回答,因为对20世纪的他们来说,这些人都是历史中的古人了。
“那你们怎么起争执?”他又问。
“是关于你们这一类人,没有魔力的这一类人。”她说道“你还记得中世纪猎巫吗?”
他收回了手,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