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马基雅维利的记述,1378年,当来自各个地区、行会的群众为庆祝圣约翰节齐聚佛罗伦萨的时候,他们恐怕并没有意识到,在他们之中混着一些别有用心的武装分子。
当圭尔夫派发现一旦执政团换届,新政权将会敌视并压制他们,而他们又无法用选举的方式阻止萨尔维斯特洛·德·美第奇当选正义旗手时,他们便选择了旧圭尔夫派占领宫殿,用武力驱逐敌对势力的办法夺取政权。
然而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控制,全城笼罩在烈焰与惊天动地的喧嚣中,于是他们一个个都躲在家里不出来。
庶民们打开了监狱,获得了支援,就把代表佛罗伦萨最高权力的正义大旗从扛旗的人手里抢夺了过来,在这面旗帜的掩盖下他们又冲入了许多公民的家宅,进行烧毁和抢劫。还有人借机公报私仇,将这些乌合之众带到了仇人的家里纵火,因为只要这面旗帜带路朝着哪家走,就满可以保证那一家的房子化为灰烬。
尽管这些“褴褛汉”被“肥人”残酷剥削,但他们一开始还是希望能够通过改革来解决问题。然而在会议室里开会的人们讨论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在处理私人案件,这是离开会议室的萨尔维斯特洛·德·美第奇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我认为这些案件该由专门的法官定期开庭审判,正义旗手的职责是保卫城邦、纠正有权势的人物的蛮横行为,以及修改那些把共和国引向灭亡的法律。不幸的是有些人居心不良,非常反对我这些公正的方案,简直是要剥夺我办好事的一切机会,还要剥夺别人帮助我的可能,甚至连别人听我讲话的机会都不给,这可能是我不称职,又或者别人认为我如此,因此我看到自己无法为共和国利益效劳,又不能给全城人民谋福利,从而看不到我有什么继续保持这个官职的理由,所以我只好引退回家,请大家另举贤明,让品德比我更高尚,或者运气比我更好的人接替。”
贝希摩斯是一种巨大、笨重的怪物,要它动起来需要足够的动力,否则就会像早期的蒸汽机,别说产生动力,连自重都无法驱动。
萨尔维斯特洛说完了那些话就走了,每一种物质都有各自的燃点,在到达燃点之前,不论温度有多高、多不稳定都不会燃起来,只要施以恰当的措施还是能阻止大火的。然而大厅里一片混乱,许多显贵被庭院里的工匠痛骂威胁,直到有人高喊一句“拿起武器”,事态就完全失控了。
在米凯莱·兰多成为正义旗手前有一位骑马的执政试图扑灭这场大火,他的身后跟着许多同样手持武器的公民,新成立的政府是待人和气并且爱好秩序的,人民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希望,然而新的正义旗手所面对的不止是恢复和平与秩序,还要面对那些想要乘火打劫、浑水摸鱼的人的挑战。
也幸好米凯莱·迪·兰多将这场骚乱湮灭在城市里,没有蔓延到农村,甚至其他城市,避免本就已经很混乱的意大利陷入更大的混乱中。
1797年拿破仑在意大利时的总兵力有8万人,西部的“兵力”据说有二十万。他们大肆印刷关于同情路易十六诗歌的小册子,另外还有那个预言:受尽蹂躏的欧洲将出现一位王子,他将反抗肆无忌惮威胁我们的矇昧主义和****者,从而成为人道、正义与文化的保护人。有些人擅自在这位“王子”的前面加上了“波旁”。
本来有一个卡杜达尔就够麻烦了,现在还要加上一个皮什格鲁。他原本被流放到了法属圭亚那的卡宴,保时捷很有名的一款跑车跟那个地方有同样的名字,ne在西班牙语里是辣椒的意思,圭亚那是辣椒的原产地之一,路易十四时期开始就在往那边移民了。
辣其实是一种痛觉,不过辣到麻木可以缓解痛苦,古墨西哥医生就用它来治疗牙疼和带状孢疹,其实比起痒得钻心,痛反而没那么难过。
保王运动的目的不仅仅只是为了复辟君主制,参与者也不止是为了改变政体。
路易十四之后的法国贵族其实是在凡尔赛被圈养起来的,这样才能将那些贵族从地方的拥护者中连根拔起,另外就是拆掉他们的城墙和种马场,这样他们就无法组织起军队,再组建投石党之乱那样的军队了。
这些凡尔赛贵族以为外省的生活低俗、了无社交的乐趣,宛如地狱,比起外省的生活他们更喜欢都市,或者说是皇宫的生活。出游、戏剧演出、音乐会、打猎、棋牌等等,不论男女都在穿着服饰上花大量心思,他们喜爱大地、热爱森林,讲话时故意拖长音调使之悦耳,他们怎么能理解会有人为了躲避兵役,跑到森林里当强盗呢?
平民不愿意参与这个“国王的游戏”,想要说服平民参与这个游戏就必须要有条件,然后就回到了之前的问题,保王运动的参与者想干什么?
佩剑贵族、穿袍贵族并不存在冲突,他们已经通过联姻形成了共同体,反倒是那些新贵族,旧贵族无法接受平起平坐,要求对方提供四代以上的谱系。这些新贵族有的是商人,有的是军事贵族,也就是凭借军功而获得爵位的,像皮什格鲁的父亲是个农民,他立了那么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