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管家曾写过一本名为《家务管理》的书,在书中提起了切肉的艺术,这一点在很大程度上被疏忽了,但切肉对每个家庭过得舒坦和节省开支来说却很重要,恰到好处的切肉不仅能满足聚会上每位成员的选择,还能够很好得利用剩余肉料来做下一餐。
首先要干净利落得切肉需要一把锋利的刀子,刀身中等尺寸,不要太笨重。
第二要把肉放在一个可以翻转的大盘子里,同样要把盘子牢牢固定在桌子上,位置要靠近切肉者,和切肉者之间的距离刚好能放下盛放烤肉的盘子即可。
第三在除去内脏前,要恰当切分羊肉、羔羊肉和小牛肉的腰部、胸部和脖颈,不然最熟练的切肉者也会遇到麻烦,切肉的时候也不要把客人的盘子装得满满。
肉有不同的口感,股肉要切成薄片,如果有人吃过高级的西班牙火腿就会看到它通常都是被切成薄如蝉翼的一片的,那是比较坚硬的肉,切成薄片比较容易咀嚼。
肋排会比较嫩一些,可以切得厚一点,可是骨头和肉连在一起的部分总不能拿在手里啃,这是不合礼仪的,但要是将就礼仪而直接丢掉那就浪费了,可以用剔骨刀切成薄薄的一片。
动物身上最美味的肉是耳朵多,这个位置的肉往往是给餐桌上最尊贵的客人。
波拿巴以前也有个专门为他切肉的人,但他并不是那么“精致”,也不会和有些法国人一样花几个小时吃饭,15分钟就把饭吃完了。这个切肉的人后来被派去给战争遗属切面包,这也是一份工作,他的目的是创造就业岗位,而不是像大革命爆发前,一大群人失业后没有任何救济,粮食价格每天都在涨,只能靠借债度日。
现在的情况十分诡异,波拿巴居然诡异得坐在餐桌边陪乔治安娜和帕德玛慢条斯理得就餐。
她相信在巡幸队伍里找到一个会说英语和法语,并且说话逗趣的人来活跃餐桌的气氛并不难,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安静,连餐刀不小心碰到了盘子发出的声音都让人觉得尴尬。
“不合胃口?”他忽然说。
帕德玛好像被吓着了,下意识得看着乔治安娜,乔治安娜则看着帕德玛的盘子,里面的肉一点都没有动。
很显然,帕德玛在得知那个气势汹汹的人是拿破仑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他已经死了两百年,死人怎么会坐在这里吃饭?又不是拍好莱坞电影。
“他问你怎么不吃东西。”乔治安娜一板一眼地翻译着。
“我不饿。”帕德玛警惕地说。
“她说这是她的信仰。”乔治安娜对波拿巴翻译着“印度有些地区不吃牛肉。”
他用一种难以琢磨的眼神看着乔治安娜。
这时她发现要保持笑容是件多么困难的事。
“你又在搞什么花样?”就在她被盯到坐立不安的时候,他问。
“你不是有很多事要忙吗?”
“不急。”他悠哉地说“我发现这里有趣得多了。”
她现在能理解卢修斯·马尔福的感觉了。
“你究竟是谁?”帕德玛问乔治安娜。
“还记得你的舞伴罗恩·韦斯莱那天穿的衣服吗?”乔治安娜笑着说。
帕德玛双手环在胸前“那不能代表什么。”
“让我想想别的,你的owls考试成绩……”
“够了!”帕德玛阻止道“可我在学校没见过你。”
那是因为她喝了魔药,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在做梦,希望自己是个漂亮的混血媚娃。
她丰富的想象力还以为自己是法国莱斯特兰奇家族最后一个继承人考乌斯和媚娃的女儿,西弗勒斯还很高兴。
“你们在说什么?”波拿巴在一旁问。
“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乔治安娜回答。
“我知道,你们英国只有一所魔法学校。”他平静地说“你们是同学?”
“不!”她夸张地说“你怎么会那么想?”
“女人的年纪本来就是个迷,何况你们还是女巫。”波拿巴面无表情得说“尽管你们看起来都是二十多岁。”
“她和我不一样,是人类。”乔治安娜说。
他盯着她,像是在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你是怎么到这个世界来的?”乔治安娜用英语问帕德玛。
帕德玛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充满了不信任。
“还是你们想让我离开,你们俩自己沟通?”乔治安娜用法语说。
“这不是你的计划吗?”波拿巴问。
“什么?”乔治安娜惊讶得问。
他将胳膊放在桌上,侧着身子面对着她。
“你的‘小计划’,让我和别的女人生孩子,然后让约瑟芬认养。”
“不!”乔治安娜厌恶得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波拿巴歪头示意她看帕德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