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勒罗瓦位于桑布河北岸,自1666年被兴建开始,它的作用就是用来监视向法国的桑布河渡口的,因此要塞南部非常坚固,加固的下城区深入可以注水的淹水草甸里,城墙俯瞰着桑布尔河。城市北部的防御比较脆弱,穿过树林地势缓慢向上倾斜。
但是在1794年的一场围城战后,沙勒罗瓦的城防开始破败,当时负责守城的是儒尔当和克莱贝尔,进攻的是奥地利的科伯格亲王。
这是一场苦战,虽然法军最后取得了胜利,却伤亡惨重。这个小城总共也就5000个居民,根本不可能提供七万人需要的粮草。它因为煤炭而兴盛,还有服装和玻璃器皿厂,但是煤炭才是该地区支柱产业。数量众多的煤炭从周围的树林里被开采出来,城镇的主要贸易对象是法国,所以当地使用的唯一语言也是法语。
仗打完了,军人们都走了,当地人还要继续生活。从沙勒罗瓦到布鲁塞尔有一条乡间碎石铺设的道路,这条路上经常有运煤的马车驶过,所以已经变成黑色的了。这些煤除了供应布鲁塞尔居民使用,还要供应布鲁塞尔的工业使用,从这条路要经过一个名叫滑铁卢的小镇,这条路恰巧位于一个山丘的凹陷(sunkenne),道路呈南北向,与一条东西向的古罗马古道交叉,这条路几乎完全比直的。
过了那么多年,那条古罗马的路其实勉强还能使用,但那条石子路一旦遇到下雨天就会变得很难走,主要是洒落在地上的煤渣遇到水会黏成块,有时连续几天的大雨还会侵蚀路面,所以才有人决定挖运河连通沙勒罗瓦和布鲁塞尔。
当布鲁塞尔驿路还通畅的时候,从巴黎到布鲁塞尔只要3天时间。目前从布鲁塞尔到蒙斯这一段的路况还比较好,比较糟糕的是瓦朗谢讷到蒙斯这一节,它几乎无法使用了。
1793年瓦朗谢讷也被围了,战况同样激烈。从瓦朗谢讷到巴黎的路是畅通无阻的,也就是说如果瓦朗谢讷失守,那么奥地利和约克公爵率领的英军联军就能直奔巴黎。在此之前法国人才在蒙斯附近的热马普经历了一次惨败,皇帝弗朗茨亲自到前线去慰问那些凯旋的奥地利人,鼓励他们乘胜追击。
守将杜罗埃派出了热气球飞行队,他们在完成了空中侦察任务后找到了儒尔当,并将援军带来了。负责领兵的是皮什格鲁,为了延迟卡尔大公前来支援,他破坏了道路,接着便与英奥荷联军交战。可能是因为皇帝在身边,军官们不敢表现得太野蛮,以至于看起来欠缺活力,最终在与皮什格鲁的交战中战败。
还是那样,仗打完了士兵们会离开,当地人还要在那里生活,以前奥地利会采用徭役让人修路,并且修的主要是通衢大路,其他的乡间小路几乎是土路,一下雨就泥泞不堪。在经历了战乱的大肆破坏后,新执政的法兰西共和国取消了徭役,这路也就一直没人修了。
这一段路也有个奇妙的地方,蒙斯是属于比利时的,瓦朗谢讷是属于法国的,《吕内维尔条约》经过了法国全民公投,认为比利时整个该纳入法国的疆界,这样的话,那就该法国出钱修咯。
共和国军队初期的战法是冒着敌人的炮火,不顾生死得冲锋,如同海浪一般冲击敌方的战线。虽然有炮兵和散兵为冲锋做了铺垫,但是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会带来接近17:1的阵亡率,每阵亡5000个法国人,才有300多个联军士兵阵亡。
不论是哪一方都有逃兵,这些逃兵有的躲进了苏瓦尼附近的森林里,也是位于蒙斯附近。他们有的形成大大小小的帮派,与比利时逃兵役的人一起靠打劫为生。
在1792年11月,奥地利与法国也在热马普打过一仗,当时负责率兵的是杜姆里埃,也就是那个后来叛国的将领,他率领40000士兵击败了驻扎在热马普的奥地利人,进而率军沿着斯凯尔特河沿岸围攻安特卫普。这4万人几乎是法国当时的总兵力了,次年1月份就传来了国王被砍头的消息,2、3月份法国人还在比利时打胜仗,可是杜布里埃的表现就变得很奇怪了,在将奥地利人赶出那慕尔之后他就不顾国民公会的命令,不再继续乘胜追击,并且在那慕尔屯兵。再有就是法军的后勤供给,杜姆里埃分给了几个比利时经销商,每个月流入比利时就有3000万法郎,杜布里埃的说法是为了赢取当地的人心和争取时间,可是本来共和国当时的财政就捉襟见肘,杜姆里埃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无疑是火上浇油。
局势乱成这样,也就根本无法确定那些钱最后揣进了谁的兜里,毕竟有很多人因为战争而暴富了。鲁佩是个医生的儿子,后来读神学院,入的守贫的教派,可是他现在缴纳的税收却是布鲁塞尔最多的。
这是法国新名流的规矩,看谁交的税多才有资格加入选举团。如果不去细想的话,他哪一样做错了呢?尤其是他处处保护比利时的利益,甚至不惜得罪了臭名昭著的法国警察部长富歇,你怎么知道富歇会不会趁着调查的机会对鲁佩进行报复?
现阶段的布鲁塞尔市长不是民选的,而是法国中央任命的,除了鲁佩,朗亨霍芬是少数几个候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