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1802年宣布暂停征兵计划后,上午在皇家歌剧院对面的布鲁塞尔人民代表大厅里,朗亨霍芬宣布从1803年1月开始,比利时将停止强制征兆年轻的已婚男子、就学的僧侣、鳏夫或离异后带有子女的男子、已有兄弟征召者,应召的役男须付钱请人代替。又鉴于成千的家庭痛失夫君、儿子、父亲,将设立相应的社会抚养机制,对战争遗属进行照顾。
即便新的政令中并没有提起退役军人的安置问题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了,人们对“血税”的痛恨甚至宁克逃到森林里去,也因此人们一直饱受土匪劫掠之苦。
这样的日子好像挺适合多喝几杯,可惜市政府不允许燃放烟花,但还是阻止不了喝醉的人们自己购买、燃放,消防队已经扑灭好几起因为燃放烟火导致的火灾了。
明天还有一场胜利游行,驻扎在比利时的法国军团会派出代表在布鲁塞尔城外进行表演,他们将陆续驻扎在城市的外面的营地,主要负责清剿土匪和流寇,城市的治安依旧属于各个城市的警察。
除了皮什格鲁,早期的共和军在低地国家不会在冬天作战,尽管比利时的天气不像俄国那样严寒。
正规军是有军纪的,冬天补给跟不上就只能抢平民的,与之对应的是联军撤退时大肆劫掠整个城镇与村庄,革命委员会以此为借口,让民兵团在各地掌握了局势,罢免了原来的寡头官员,用新的官员取而代之。
战争有其特殊性,如果他不适应战争,那么他就要在战争中被淘汰。经历过那一切之后,他很难再回到过去的生活里了。
法国的“大军”是让人忌惮的,这条政令在比利时先发了出去,并没有在巴黎公布。但是人都知道波拿巴现在在比利时,如果没有他默许,谁敢这么宣布。
与此同时进行的是对比利时土地的重新测量,法国也在做,土地税目前是法国的重要税收之一。
1792到1795年,法国人在佛兰德斯战争期间所用的地图全部是由当时组织瓦朗谢讷战役的奥地利指挥官所测绘的,现在国境线发生了变化,而且土地所有者也发生了变更,曾经适应旧制度的,以教会和贵族权力中心的城镇和城市在适应新秩序的过程中要经历动荡,所以才将布鲁塞尔城外的梅斯村当作新的工业中心。
但英国人却不那么认为,尤其是在白厅战争部任职的法国贵族军官,他们一眼看出拿破仑的“真实目的”,他要的是战马和马车,在战时民用的物资都是可以被征用的。
蒸汽机产生的动力是可以拉动火车,但那速度马都能追上,西部电影里劫匪骑马追火车不是杜撰的,甚至还有人骑马与蒸汽火车比赛。
比利时的土地平坦、泥泞,可以说适合骑兵也可以说不适合,离开反法同盟时奥地利也摆脱了英国的影响,卖劣马给法国人是他们自己决定的。然而他们可以禁止国家采购,却不可以阻止民间自己采购马匹做生意。
这次拿破仑在梅赫伦遇刺表现得静悄悄,就像雪月刺杀后一样。但那次刺杀后紧接着波拿巴就对雅各宾派进行了驱逐。这次是英国驻汉堡的公使朗博尔德被拘禁了,有传言,皮什格鲁会经过汉堡回英国,所以街上到处都是秘密警察和间谍,“自由城市”汉堡市政府惶惶不安,寻求英格兰和普鲁士的保护。
如果波拿巴想要发动战争,那么他就不会在减员后不征兵补充,如果他不打算“闹事”,那汉堡这是什么情况?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亨利·配第着急上火得问。
“我怎么知道。”乔治安娜翻着白眼回答。
“他要去哪儿?”亨利·配第接着问。
她想起了在他马车上看到的行程表。
“你知道对不对!”亨利·配第追问。
“你们那么多间谍盯着,怎么还要问我呢?”乔治安娜反问。
亨利·配第忍了一下,放缓了语气说“你知不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
她盯着亨利·配第。
“你想怎么样?”他无奈得说。
“你告诉我,为什么‘钻石小子’忽然对废奴运动那么在意了?”乔治安娜问。
“我不告诉你,你不会告诉我?”亨利·配第问。
“他想让我保护杜桑·卢维杜尔的妻子……我得知道我冒了多大的风险。”她心惊胆战得说。
“告诉我他去什么地方了,我再告诉你。”亨利·配第一副毫不妥协的样子。
“他有可能去马斯特里赫特了。”乔治安娜犹豫了一下说。
亨利·配第看了她一会儿,像是在确定她是不是说的真的,然后离开了休息室,跟门口的“夜莺队长”说了会儿话,接着又关上了门,回到了之前的座位上。
“杜桑·卢维杜尔并不是真的臣服法国,而是打算脱离法国控制独立,他先向控制岛东部的西班牙人承诺帮助他们打法国人,保证他们会忠实拥护宗教和君主制,反对大革命,作为交换,西班牙人要支持他们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