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后,摄魂怪离开禁林,开始缓缓靠近学校场地。
波莫纳往壁炉里扔了一块木柴,接着搓了搓胳膊「为什么不开守护魔法?」
「因为,这是交换条件。」斯内普坐在书桌边,一边看她新借的书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摄魂怪白天不进入学校场地,晚上才进入学校搜查,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在休息室睡觉了,除非像波特先生那样不守校规夜游才可能遇到它们。」
她很不高兴「为什么邓布利多不禁止它们进学校?」
斯内普放下了书。
「你知道康纳利·福吉允许它们去霍格莫德,对吗?」
「是的。」
「事实上不论福吉允许还是不允许,它们都会去,搜捕布莱克对它们来说是一场狩猎,它们对此感到很兴奋。」
「什么?摄魂怪也有「兴奋」这种感觉?」
斯内普好像不知道要跟她怎么解释,又把书拿起来了。
「你是说,魔法部也控制不住它们?」波莫纳问。
「摄魂怪又不像家养小精灵,和巫师之间有魔法契约,即便多比离开了马尔福家,它依旧不能说马尔福的任何坏话,当然也无法向任何人透露他们家的秘密。」斯内普翻了一页「有人怀疑它们是故意放走布莱克的,这样它们就能离开阿兹卡班,到人多的地方。」
「我不觉得摄魂怪有那样的智力。」波莫纳说。
但说完她就后悔了,她刚才的口气和17、18世纪的巫师有什么区别。
「你也想当预言家?」斯内普问。
「不!」她坚定地说「要成为预言家需要「天赋」,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你还在这些无用的东西上浪费时间?」
她想说,她不是人类,有的是时间可以浪费。
人类正是利用了短暂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才后来居上,超越了其他魔法生物。
「马人没意见么?他们要和摄魂怪做邻居了。」波莫纳问。
「白巫师和摄魂怪谈判的时候可没考虑他们。」斯内普冷酷地说。
「你呢?」
「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教师,这种场合有什么发言的资格?」斯内普说。
她怀疑地看着他。
「什么?」
这时敲门声响了,波莫纳过去打开门,发现门口放着一个装满了食物的银托盘。
「谢谢!」她对着虚空说,接着将托盘捡起来,回到了办公室。
斯内普盯着她。
「干什么?」她一边把食物放在桌上一边问。
「家养小精灵不会因为你说「谢谢」就感激你。」斯内普龇着黄牙说。
「不论他们是否感激我,我说「谢谢」是基本的礼貌。」她盯着这个屡教不改的家伙「你怎么看德克斯特·福斯科?」
「你是说那个「叛徒」?」斯内普说。
波莫纳本来想吃一口炖菜,现在也不在意它了。
福斯科也是纯血家族,尽管他并没有明显地同情麻瓜,还是成了「纯血叛徒」。
「我在想为什么过了几百年了,还是不能恢复他的荣誉,让他的画像可以挂在校长办公室的墙上。」波莫纳问,用勺子舀了一口炖菜吃。
「你是假装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斯内普问。
「什么?」她莫名其妙地说。
斯内普不想理她了,拿起勺子闷头吃饭。
亚里士多德曾认为,世界是由火、风、水、土四种元素组成的,虽然一开始霍格沃茨有4个创校人,但他们并没有将各自的学院对应一种元素。
后来不知道是谁将学院和元素对应起来,格兰芬多对应火,拉文克劳对应风,斯莱特林对应水,赫夫帕夫对应土。
这种习惯持续了几百年,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世人,这种观念有可能是错误的,因为亚里士多德认可地心说,他认为地球是不动的,太阳、月亮、恒星、行星绕着完美的圆运转,到了公元前2世纪甚至被托勒密制成了模型。
日心说的冲击波及到了巫师世界,那本薄薄的传记没有进行详细描写,但作者写了一句话:讲出真相并不是一种反抗,而是一种石破天惊的革命(revotion)。
revotion这个词本来是讲的天体运动,她很难将之与人类的革命运动联系起来,也有可能现在的人们也难以将人类的革命与天体运动联系在一起。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代的人会用这个词。
「你有没有想过时间旅行?」波莫纳问,正在咀嚼食物的斯内普惊讶地看着她。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平缓地问。
「回到过去,解开一些谜题。」她说。
「你可以在这个世界想清楚,不需要回到过去。」他低头,用勺子扒拉着盘子里的炖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