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多数植物的种子而言,只要遇到了合适的环境就会萌芽,然而火种灌木的种子,即便将它丢向母株产生的火焰也会剧烈燃烧。它还是会和其他正常植物一样,在有水和土地的情况下萌芽,又因为它自己可以燃烧,所以即便是极度黑暗的山洞里也可以生长。
有一种药剂材料叫拉诺药水,在波兰语里它是晨露的意思,本来清晨的露珠很常见。
这是要相对而言,比如熬制阿尼玛格斯魔药就需要完全没有见过阳光的露水。
这两种水其实都是水,但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当人们回忆一个对象的时候,会以一个“表象”为基础,关系到另一个表象。比如朝露和黑暗中采集的水滴,这些与基础相关的表象会让人喜欢、舒适、厌恶、不适等反应。
又比如说奇洛,提起他大多数学生都记得他身上的大蒜味、头巾和说话结巴的模样,很少有人见到他的“另一面”。
当奇洛解下头巾时,只有哈利波特在场,他亲眼目睹了附身在奇洛后脑勺的神秘人。这段记忆被采集后,在冥想盆里并不能闻到那股大蒜味,“观感”也就没那么差了。
它能让人将注意力集中在事件本身,而不被周遭其他事物影响。
“我不能把那段记忆给你。”波莫纳无奈得说“但赫尔家金杯和斯莱特林的挂坠盒真的都没有被史密斯家族的人继承。”
阿不思的蓝眼睛透过半月眼镜凝视着她。
“我发誓……”
“你不需要发誓,我相信你,波莫纳。”阿不思打断了她的话“你还有什么发现?”
“我们去了博金博克。”她犹豫了一下后说“博金博克提供了一段记忆给他。”
阿不思没有说话,好像在沉思。
波莫纳四处打量着,无意中看到了柜子里的一个摆件,它看起来很像是死亡圣器的符号。
三角形代表隐形衣,圆球代表复活石,一根柱子代表老魔杖,它此刻就在波莫纳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波莫纳问。
阿不思将视线转向她。
“密室里的蛇怪是公的还是母的?”波莫纳问。
“为什么你想知道?”阿不思问。
“如果她是个雌性,那么她就不可能提供翎毛给萨拉查·斯莱特林制作魔杖,关于伊法莫尼学院的创始者得到那根魔杖的传说就是假的。”波莫纳看着阿不思的那根老魔杖“你怎么知道它是人造的还是……”
“你怎么不问西弗勒斯,他参与了解剖。”阿不思说。
“他是个出色的骗子。”波莫纳说。
“你为什么会那么认为?”阿不思问。
波莫纳很想将斯内普说的那套关于守护神的理论说给阿不思知道。
“他还没有回来吗?”波莫纳问。
“至少没有来找我。”阿不思靠着椅子“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
“我在路上碰上了费力维,把糖果交给他,让他转交给你。”波莫纳说。
“如果你想回去了,请你去地窖一趟,把西弗勒斯叫上来吧。”阿不思说。
“我没有想回去~”波莫纳甜腻得说。
阿不思笑了“你想陪我?”
她觉得他很孤独,但此刻他还没有孤独到需要她留下陪他的地步。
于是波莫纳朝着阿不思鞠躬,然后离开了校长室。
这一次她没有走螺旋楼梯,而是沿着大楼梯往下走,即便是能动的画看久了也不觉得稀奇,因为它们本质上就是在做一件重复的事。
在路过一个空白处时波莫纳停了下来,那里曾经挂着困住了菲比的油画框。
等下学期开学,就是“十周年纪念”了。
即便是费力维和米勒娃也用了一年时间才将这个诅咒解开,当时谁都没有想到,居然是学生被变成了颜料,“画”在了画布上。
当菲比解除诅咒,从画上面下来时,一下子就变“立体”了,她恢复正常后抱着乔伊哭,但不到一分钟就昏厥了。
当时人们很担心她是因为长期没有进食喝水的缘故,然而阿不思很快就宣布菲比的时间停止了一年,她和双胞胎姐妹乔伊已经不是同龄人了。
菲比留级都是小事,她哪怕休学,或者干脆退学都很正常。不过菲比第二年还是来了,开学头一天很多人都发现她发型换了。来霍格沃茨的特快上她一直看窗外的风景,和谁都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在《时间简史》里有一个故事,一对双胞胎中的一个以光速离开了地球,等他回来的时候,他的双胞胎兄弟已经老到走不动路了。
不论是石化还是肖像诅咒,这类诅咒的共同点是被诅咒对象的时间停止了,石化还容易理解,毕竟他们一动不动,肖像诅咒的人却还在动,这怎么能说时间没有堆叠呢?
人类感觉时间流逝是需要参考的,比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