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统计情况,自然便能发现不妥,洞悉隐秘。”
“与那青铜棺接触过的生灵,有可能会被影响,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趋同于相似的容貌。”
“你们最是清楚,那三世铜棺的来历,代表了怎样的存在!”
“一个生灵,死去了,葬下了,却有奇诡的变化发生……这意味着什么?是要自死亡中新生吗?”
女帝自语,“换做我是你们,我会做什么?”
“自然是……”
“杀一杀看看,会不会很特殊,能磨砺出不可思议的杀道。”屠夫接话,语气幽幽。
“一个死人,前所未有的死人,疑似要活过来……不如再埋下去看看,会不会有其他的变化?”
一旁,葬主微笑。
同一时刻,他们的气质变了,各自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不再是平常时候那种唏嘘感慨,张口闭嘴“落魄了家人们”的神色姿态。
他们在变得……危险!极致的危险!
相距他们不远,因为女帝过来堵人而担忧,害怕同室操戈的荒天帝天庭的部众都变色,感觉到毛骨悚然的寒意,再不敢说什么话,劝什么架,第一时间远离。
“果然,那十位初代始祖的前身,十位古帝霸主,从来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女帝神情认真。
“简单的人,也活不到成为霸主的时候。”屠夫淡淡道,不复之前一副莽撞、豪迈的样子,“很多时候,我们互相为敌,要在多个大敌的围杀中挣扎着活下来。”
“除此之外,还不能落后、掉队。”
活下来,需要顽强的生命力,极致的保命能力。
而不能落后,就得想方设法的整活,找到提升自己的方法,不论正邪善恶。
毕竟,仙帝再能保命,可对手们若都超越了仙帝,还是一个死!
所以,能从那恶劣、残酷的竞争中活到最后,活着成为霸主人物的存在,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所以,你,屠夫,暗中影响了那片诸天的本能吗?如同诅咒,以天意为刀,化作杀劫,借三世铜棺影响、改造的生灵为磨刀石?”
“而你,葬主……不知道有多少这样倒在死劫中的特殊生灵,进入了你的葬域,深埋万古?”
女帝的目光逐渐变得凌厉。
“小姑娘,你很聪明,很敏锐。”葬主轻语,“难怪,魔帝轮回转世,竟然也会拜你为半个师长。”
“我还道他失了智,可不想,你的确有这番才情。”
葬主微笑,“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先说清楚,我们与你不算是有不死不休的仇恨。”
“其实,自荒成道仙帝后,我们便将暗中的影响抹除了……毕竟,荒的确不凡,初成仙帝,便演化他化自在法,战力惊艳,放在我们那时有望成为一方霸主。”
“强者,是要尊重的。”
“你的兄长的死,跟我们无关,纯粹是他倒霉。”
葬主说道。
“我知道。”女帝眸光黯淡,随后又变得坚毅、炽盛,“我来堵你们,也不为私仇,只是想请两位亮底牌,而后上路!”
她的意志清晰,明确,没有丝毫的掩饰,始终如一!
“小姑娘,我劝你善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屠夫的脸色冷漠,“我们与你好声好气的交涉,是看在魔帝的面子上,不代表你有多强!”
“是,你祭道了,但不过是刚刚迈过这一步,有了简单的感悟罢了!”
“祭道而已,谁没有体验过?我们的半身都当了无数年的始祖,常驻那个领域,我们比你更理解!”
“更有那花粉帝,任我们剥皮拆骨的研究,祭道的奥义谁不懂?”
“想要成为祭道,对我们来说很难吗?”
“一点都不难!”
“只不过,我等不愿如此罢了!”
“我们所想,所念,是走出我等自己的路,看独特的风景,才克制着眼下的境界,不代表就可以被你所欺凌!”
屠夫冷冷道。
作为霸主,他们从未落魄!
有始祖半身,还与他们沆瀣一气,他们看似驻足在仙帝的领域,实则寻常的祭道他们还未必放在眼里!
一个刚刚突破的女帝,初步踏入了这个层次,就想要逼迫他们?
妄想!
“是吗?我却不觉得如此。”
女帝轻语,“今天,你们的底牌是亮也得亮,不亮也得亮。”
“你的好友们都选择了同年同月同日死,为了友情,你们怎能独活?”
“如果你们不自己体面,那就让我来帮你们体面!”
女帝开口,满头青丝扬起,在身旁悬浮、变幻不定的器物静止了,化作一柄剑,锋芒无尽,剑指二帝!
她持剑,杀气无穷,代表了她的意志,绝不妥协。
或许,她是在担心,在其他的霸主都退场的情况下,这两位代表了杀戮与死亡的强者再无人能制衡,多么逆天的大活都能整出来。
或许,她是要为邪祖的毁灭与解脱尽一份力,打出两张关键的底牌。
又或许,她要为终将归来的兄长扫清障碍——哪怕如葬主所说,自荒天帝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