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所经历,最大的漏网之鱼便是荒。”
葬主微笑,“不过,他能漏网,其实也有我的暗中放纵。”
“我想看看,这样相似的花,究竟能走到怎样的高度?”
“当他热血沸腾的杀入上苍,杀向高原,我便跟随在他身边,暗中关注。”
“荒,他很有参考的意义,从他那里得来的种种观察结果,都可化作这些特殊的葬士的修行资粮。”
“我不指望这些葬士能自开道路,只需要他们照着一份参考的答案,原封不动的照抄即可。”
“成功了,就继续抄,失败了,死去了,就顺势躺在冥土中,在葬士的道路上继续精进。”
“为此,我还让我的始祖身暗中支援——稀释的原初物质,大祭中暗中克扣的生命力……都用在这些相似的花身上了。”
“效果意外的好。”
“小姑娘,你知道吗?”
“原初物质的侵蚀性很强,仙帝沾染上了,都无法解脱,要受苦无数年……”
“可对于这些相似的花来说,却能成为磨砺,无限接近死亡的同时,也无限接近大道……”
“这还是从荒的身上得到的经验与灵感。”
葬主感叹。
受苦的仙帝——原始天帝,原初物质沾身,纵为仙帝都得跪。
可,一件准仙帝器——葬域的所谓起源古器,侵蚀彼时不过是仙王的荒,固然让其遭遇大风险,但最终却让其在风险中脱胎换骨!
这样的发现,让葬主目光闪闪发亮,打开了怎样新世界的大门。
他决定了。
——摸着荒天帝过河!
荒天帝,在前面嘎嘎乱杀,一路超神逆天。
葬主,在后面再苦一苦相似的花,致敬荒天帝!
一个合格的霸主,定然在路灯的领域上有惊人的成就,总要有人为他们负重前行,才有他们的岁月静好。
魔帝苦后人,长恒苦花粉,有蟜苦上苍,四大前哨苦众生……葬主苦的就是那些相似的花了!
反正整不死,就往死里整!
死了,冥土里一埋,百八十万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葬主的道路,最不怕死,死亡不是结束,而是新生的开始!
“荒,的确是最好的打工人。”
屠夫亦开口,“光杀一些弱小者,固然能磨刀,但终归不美。”
“荒很强大,走的很远,便很好。”
“尤其是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堵上厄土的样子,更是威风极了。”
“等他被三尊始祖绝杀,最终于不可思议的死境中蜕变升华、强势突破祭道时,我很感谢他,为我的杀道指明了目标与方向。”
“他的存在,让我跟随在他身边进行见证,有了最充实的意义。”
荒的身上,其实寄托了很多存在的期待。
不只是培养完美种子的长恒,等着借刀杀人的红毛始祖,更有葬主和屠夫!
他们跟在荒天帝的身边,并肩作战,难道是被这位天帝折服了吗?
当然不是!
他们有自己的算盘,敲打的很响,在背后赚的盆满钵满,直到这位天帝死去为止。
“小姑娘,现在你明白了一切,还要站在我们的面前,阻挡我们吗!”
葬主淡淡道,“你若退去,我等不会跟你计较。”
“可你若是再这样冥顽不灵,我等也不会对你留手,弹指将你镇杀,万劫不复!”
这尊古老的霸主撕下了往日的伪装,不再唯唯诺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他很霸道,很强势,喝令女帝退去。
随他话音,恐怖伟力浩荡,那些自冥土中揭棺而起的相似的花,他们一个个向前走来,越走越是模糊,形体朦胧、幻灭,唯有一道本源气息璀璨,是……他们之所以为相似的花的根源!
这些本源气息,光辉,绚烂,与葬主合一,让他更加非凡了,若有一种怎样的道果若隐若现!
诸世颤栗,像是不堪重负,难以承受这样的道果。
可,女帝无惧!
她手持长剑,依旧是那样的坚定与无畏,哪怕只有她自己,没有同行者,无人与她并肩作战,可她不退,不逃,屹立世间,长剑先是遥指屠夫,又点指葬主,话音清冷。
“纵使我初临祭道,需独对你们万古沉淀,我也不会败!”
她很霸气,风采绝世!
“年轻人总是自信的,对现实的认知不够清楚……”
葬主幽幽道,“你根本不明白,你所要对抗的究竟是什么……”
他忽然笑了,虽然在笑,却杀机沸腾。
“你以为,你要对抗的只是我们两人吗?”
他笑声止住,叹息一声,“错了,你所要对抗的,是一整个时代啊!”
“你不止要与活着的我们对决,还要对决已经死去的人,他们的道,他们的后手……”
葬主抬起了手。
一瞬间,古今未来都在湮灭,万古长空方生方死!
“我摸着荒过河,借相似之花演法……你可知,荒最惊艳的神通是什么?”
下一刻,在梦幻泡影一般的波澜中,一道又一道身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