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上前去:“大哥。”末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大哥下回还是喊我九弟好了。”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时候听着这‘小九’,实在是有点别扭。 容寻笑了:“好,九弟。” 容寻感慨道:“我们家九弟终于长大了。” 容辞:“......” 容辞心中叹了口气,除了他老母亲老是喜欢怼他,现在他兄长也喜欢逗他了吗?他又不是小孩儿。 “走吧,我送你出宫。”容寻转头往前面走去,容辞只得是跟上,路上的时候容寻还问了他一些情况,容辞都一一答了。 待出宫之后,他便回了容国公府,去见了母亲之后便回了春庭苑,这几日都没有好好洗漱,他洗了个澡出来,才觉得自己身上干净了。 陆追已经从外面吃了瓜回来了,正好遇见容辞用饭,便坐下来一同用一些。 “也不知道怀南王从哪儿得了消息,咱们的人将姜世子和顾悠刚刚送到帝城,怀南王便带了人过来半路拦截,想要将人带走。” “不过咱们的人可不听他的,只让他将顾悠带走了,到底是他自己的侧妃,又和长宁侯府没有了关系,反正是要往怀南王府送去的,至于姜世子,那是不可能给他的。” “咱们又不傻,若是将姜世子交给了怀南王,哪里有什么好下场。” “你说咱们救了人,虽然姜世子还是受了伤,但也赖不着咱们是不是,可若是将人交给了怀南王,到时候姜世子如何了,这武安侯府还不得怨上咱们。” 到时候他们救了人还落着怨恨,那就不美了。 不过因着他们是容辞的人,所以怀南王不敢当街强抢,最终只是带走顾悠,眼睁睁地看着姜泽云被送回了武安侯府。 “听说当时那怀南王的表情仿佛是要吃人了一样。” “你说这怀南王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顾悠名声坏透了人还愚蠢,他还想娶人家不成?他当真就那么想得到了运势?” 就算是看了好多奇奇怪怪话本子的陆追都觉得运势之说真的不可完全信的,便是运势再好,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回去,那也是一天天的没个消停。 家宅不宁,还说什么运势,就算是有,也散完了。 而且这顾悠都和姜泽云私奔了,帝城谁人不嘲笑怀南王是个绿毛乌龟王八,他竟然还要这女人,真的是神奇了。 容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他不是怀南王本人:“谢姑娘最近如何?” 陆追啊了一声,然后忍不住道:“谢姑娘啊,谢姑娘,谢姑娘最近如何?我怎么知道?” 容辞抬眼看他,那一副表情仿佛就是在说‘要你何用’。 陆追这就不同意了:“这不是刚刚回来嘛,咱们又不是派人天天盯着谢姑娘,属下哪里知道是不是?不过公子放心吧,定然没什么事情,若是有事,国公夫人早说了。” 容辞想想也是,他母亲虽然总嫌弃他,但还是很喜欢谢姑娘的,若是谢姑娘有什么事情,定然不会不说的。 陆追提议道:“公子,要不咱们去找谢姑娘吧?” 容辞有些想去,但还是摇头:“不去。” 还未成亲,总是见面也叫人说闲话,还是算了。 陆追又问:“那公子什么时候和谢姑娘成亲啊?这要是成亲了,就可以日日都能看到人了,而且还能住在一处。” 容辞听他念叨着,心里有些心动,若是真的成了亲,就不会想见的时候还要考虑见面合不合适了。 要不要催一催呢? 容辞想起自家老母亲戏谑的笑脸,简直头皮发麻。 此时的谢宜笑正在和木管事商量云鹤楼重新开张的事情,这两日茶楼里已经不接待客人了,新的牌匾已经挂了上去,以红绸遮着,只等开张那日掀开。 木管事不愧是东方既白推荐过来的人,确实是有点本事,不过是短短的几日时间,他又将谢宜笑的想法完善了一些,将这里几乎是改成了文人雅士聚居的风雅之地。 他请了两位老先生在开张的那日前来为茶楼作一幅画和一幅字帖,还弄了一些对诗猜谜活动吸引客人的到来。 湖上的竹排和乌篷船也已经准备好了,另外还请了划船弹琴吹箫的人。 临湖这小楼每一层分成三个部分,左边为女子坐的地方,右边为男子坐的地方,中间则是可以男女同坐同桌,如此,来了这里的客人便可以这样安排。 不过谢宜笑先前提议家乡菜的主意被木管事暂且拦下了。 木管事的意思是,现在学做菜的也没学好,不如先做茶楼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