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家继承三弟的香火,将这血脉继续传承下去,至于你我两家,日后和你们二伯家一样,就当成亲戚来处。” “既然知道错了,日后也要吸取教训,好好地过日子。”容国公如此道。 然而这话对容晴而言仿佛是晴天霹雳,劈得她整个人的懵了。 她一直以为是她和母亲做错了事情,惹了祖父祖母生气,这才用这样的借口将他们赶出去,只要她们认错了,祖父祖母就会让他们回来了。 可她不曾想过,祖父祖母要将事情做成事实,不让他们再回来了。 她可不管她那什么亲祖父的香火,她只管自己过的什么日子,容国公府正经的嫡女千金和容国公府一个穷亲戚家的女儿,那可是天差地别啊。 想这些年她还去过宫里,还得过太子妃亲自安排嬷嬷教导她,甚至也永和郡主也给她三分颜面,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可如今呢? 但凡是有点地位的人家,那身份都比她高。 旁人都说她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不,是说她原本就是一只山鸡,妄想将自己装扮成凤凰,如今被打回原形了,狼狈可笑。 “祖父,祖母,孙女不想的,孙女不想的,求求你们了。”容晴颤抖着嘴唇祈求,眼泪在眼眶之中如同崩溃决堤了一样落下。 到底是喊了自己十几年祖母的孩子,容国公夫人心中有一瞬间的心软,不过她早年也是踏过刀山火海,从战火中杀出来的,心智坚定,纵然有些心软,但决不会手软。 她别过脸去,没有作声,将事情交给老伴儿。 容国公道:“既然你们今日来了,我也同你们说清楚这件事,日后都各归各位了,也不必再有回来的想法。” “不过容晴和容晓到底是在我们跟前长大的,待他们婚嫁时,我们会给他们备上一份东西,也算是尽我们的一份心意。”再多就没有了。 廖竹音有些心慌,心觉得事情不妙:“可、可是当年我嫁的可是容国公府门第,你们这般,是不是存在欺骗的嫌疑?” 容国公道:“当初我想的是,他们兄弟几个早晚要分家的,等我退下来就将家里分一分,到时候就算是你们过继回去了,与老大小九也是亲兄弟,日后也能互相扶持。” “但你们做错了事情,弄得全家不得安宁不说,险些坏了小九的亲事,既然做错了事情,便要承担后果,这并非是一句道歉便能消弭的。” “你问我们容国公府是否欺骗了你们廖家,我也想问廖家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姑娘?” “好了,我意已决,多说无益,既然道歉完了,你们便走吧。” 廖竹音还想说什么,但已经有婢女上前来送客,容晴不愿意走,想要扒着容国公夫人不放。 容国公夫人叹气:“行了,赶紧走吧,日后我气消了,你还可以上门来走动走动,若是再如此,下回就别想进门了。” 容晴吓了一跳,忙是松手。 “还有你。”容国公夫人看向廖竹音,“若是你再闹,下回来了,同样也别想进门了,我今日是说到做到。” 廖竹音咽下了到嘴边的话,最后只得忍着气仰着头转头离开,容晴虽然不愿,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认命跟上。 容国公夫人被闹得心情有些不好,便让大家散了,容辞和谢宜笑离开木兰苑回了春庭苑。 路上的时候谢宜笑还同容辞小声嘀咕:“她竟然会低头,我还以为她是宁死不屈呢?不过见她这样屈辱容忍,却只能低头的样子,也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廖竹音不高兴了,她就开心了。 容辞道:“我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廖竹音自命清高,可不是轻易就会低头的人,而且看她那样子,也不是真心知道错了,真心想要道歉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外面的日子不好过,想要回到容国公府来,继续做她的三少夫人?”谢宜笑困惑着,心觉得应该只有这个原因了。 只是今日容国公与容国公夫人将话说得这般明白了,也彻底是绝了他们在回来的心思,也不知道廖竹音与容晴这对母女心中如何的煎熬难受。 不过这也是她们罪有应得。 容辞道:“或许吧,走了,快回去吧,这外面冷。” “哦。”谢宜笑同他一起回去,暂且也将廖竹音与容晴这对母女的事情抛在脑后了。 过了两日,西凉的使臣抵达帝城,容辞与谢宜笑一同前去迎接,二人盛装出行,也算是给足了使臣的面子。 西凉使臣来了三人,除了那位看着温柔阳光其实狡诈变态的夙烨王子和昭柔郡主,还有一位夙康王子,夙康王子乃是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