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四姑娘,我瞧着就不像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倒像是嫁了人的小妇人。”江昭灵轻嗤,“温家还说她未嫁人,可瞧着就不是个规矩的。” 小姑娘和嫁了人的小妇人风情自是有些不同的,虽然很多时候也未必看得出来,但那温四姑娘娇媚妩媚的模样,瞧着就不像是个姑娘。 这内里,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谢夫人轻咳了一声:“这事情我倒是知晓一些,听说是被人给骗了。” “被人骗了?”谢宜笑和江昭灵都有些惊讶。 “听说是两年前,他们那边来了一个很有才华的公子,名唤春风公子,那公子惊才艳艳,引得无数女子为他折腰,这温四姑娘也是其中一个。” “那春风公子内里是个风流的,私下与不少女子有过牵扯,大约是半年前,那春风公子不知所踪,那些姑娘才反应过来是被人骗了。” “不过事情捂得严实,知晓的人不多。” 江昭灵闻言就反应过来了:“难怪这般着急,竟然连堂姐夫都想抢。” 原来是不好说亲了,这才打这些歪主意,而且谢家正如日中天,便是做继室,也不算吃亏。 谢夫人冷笑:“不过是想得美,她这般女子,但凡我在的一日,也不会让她进门的。” 昔日与温家定下亲事的时候,温家还是老一辈当家,温家的境况也算是不错,温氏这个人也行,便是父母兄弟也是讲道理的,于是便定下了。 后来温氏的大伯父做了家主,温家才开始江河日下,不过短短几年,长房已经失了人心。 除了长房自个,嫡支都过得艰难,旁支更是被当成奴仆看待,如此,他们怎么可能为家族好好办事,恨不得这温家早日败了,好各寻出路。 “阿谏满月那日她们去找你,可是说了什么?” 谢宜笑点头:“说是要为我排忧解难,愿自荐为妾。” “我就知道!”谢夫人脸色发黑,“真的是好大的胆子,敢打这主意!” 谢宜笑成亲三年都未有孕,谢家虽然着急,但也不会打这种主意,倒是温家一个外人,竟然敢有这胆子。 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当他们谢家是死的? 谢宜笑道:“大嫂也不必为此生气,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由着他们自己蹦跶几下,翻不起什么风浪。” 谢宜笑并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让人将这事情告诉谢瑾,让他知道这妻族打的什么主意,由着他自己去处理。 “翻不起什么风浪是一回事,有胆子打这主意又是一回事,他们以为我谢家这么好说话,敢打这主意,不死也让他们脱一层皮,这件事你别管。” 这话中之意,是要打压温家。 江昭灵有些担忧:“可是大嫂那边......” “她是我谢家长房宗妇,说句好听的,日后谢家的得利,半数都是她的夫君儿子的,若是她拎不清还向着温家,那她也别做这个宗妇了。” 像是谢夫人自己,将一切分得很清,娘家是娘家的,谢家是她的夫君和儿子的,并得惠及她子孙后代,哪个轻哪个重,难不成还分不清? “不行,等我回去了,定然要好好教教她,省得她想东想西的,我们谢家,可没有亏待过她的。” 想起温氏的境况,谢夫人实在是有些发愁,刚刚生育不久,又出了温家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自己想东想西的,也闷得慌。 谢宜笑道:“何必您来说,让她母亲与她说就是了,她母亲我瞧着也是个知晓道理的,她们母女二人说贴心话,她还能听,您说了,她还以为谢家对她也有什么不满呢。” “是这个道理。”谢夫人想想也觉得那样更为妥当,毕竟她也不是不想要这个儿媳了。 谢夫人看着谢宜笑,心里也甚是欣慰,“你自己做事思量周全,我也就放心了,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谢家这边,也无需你担心。” 谢宜笑听了心中烫贴不已,谢家人做事,实在是令人舒心,平时对她关怀不少,但对她也不曾要她做这个做那个,只需要她坐稳自己的位置便好。 若不是谢家真的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或许都不会求到她面前来。 “对了,你可是与长宁侯府那边说了?” 谢宜笑摇头:“就容家和谢家知晓,长宁侯府那边...我打算差人告诉老太太一声,让她安心,其余的,都等满三个月,我坐稳胎再说吧。” “也好,如今确实不好往外说,能瞒多久便是多久,也安全些。”虽然现在天下承平,可难免会有歪心思的人,还是小心些为好。 谢宜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