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了。 果然,听到戏煜发问。 黄忠刚刚站起的身形,紧跟着又快速的拜服了下去。 “听闻先生学究天人,吾家中独子,自幼体弱多病,如今已经命在旦夕,忠已无办法,唯有将希望寄托于先生身上!” 黄忠语气诚恳,声调之中隐隐有些颤意。 听道果然是为了自家独子来的。 戏煜倒也没有太过意外,再一次将黄忠扶起来之后,这才朝着四周看了看。 “将军可有带令郎前来?” “吾虽然懂得一些医理,但病症之事,终究还是要先看病患,如此才能对症下药!” 戏煜开口解释,面前的黄忠连忙跟着点头。 “带来了,先生在此稍待,我这便将犬子带过来让先生瞧瞧!” 黄忠语气有些激动,戏煜果然是懂的。 对方没有拒绝,那便还有一丝的希望。 听闻这话,戏煜连忙挡住了黄忠的身形:“将军勿急,令郎身患病症,岂能再行奔波!” “此番,我跟着将军过去看看便是了,切勿再让病人奔波了!” 黄叙倒地是什么病,戏煜并不是很清楚。 史料记载,对方自幼年起,便感染风寒,之后一直未曾痊愈,后似乎又患有肺痨之类。 林林种种的猜测有很多,甚至于还有说是感染了瘟疫的说法。 总之,黄叙的病症,史料并没有详细记载。 而对方到底是什么情况,戏煜也不是很清楚。 但,无论是什么病,对方这一路从荆襄之地辗转到许昌,对于病患来说,已然是极为困难之事。 没死在路上,都算是黄叙命大了。 眼下既然得知眼前的人是黄忠,戏煜便多少有些重视。 他这话一开口,黄忠脸上已然有些动容,眼神里像是蕴含着一丝感激。 仅仅只是一句话,黄忠对于戏煜的感官便已然多了一份好感。 “既如此,谢过先生了,先生且随我来!” 黄忠在前领路,这功夫边上的赵云等人都已经有所明了。 大概是经历有些相似。 赵云对于眼前的黄忠,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他朝着边上的乡勇们叮嘱了一句,倒也没有急着离开,直接便跟着在了黄忠和戏煜的身后。 赵云是想着,跟上去或许等会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黄忠在前面带路,他带着黄叙抵达许昌后,便将其安置在一家驿馆之内,边上的仆从照料着,他才跑出来直接寻找戏煜。 不多时,黄忠便带着戏煜抵达了驿馆所在。 进了驿馆,抵达黄叙所在的屋子之后,戏煜便从空气中嗅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这味道有些刺鼻,眼前的房间内又没有通风。 戏煜没有不自禁便跟着皱了皱。 看到这情形,黄忠脸上有些歉意,但他还未开口,戏煜便已然主动朝着卧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掀开眼前的门帘,入眼处便是一张极为简单的床铺。 如今已近四月天,正是初春之时节。 天气已然转暖,然而眼前的那床铺之上,却盖着几床厚厚的棉被。 再仔细看,床被之下,明显躺着一道身影。 戏煜近前,视线中是一脸色发白,形态消瘦的青年。 大概是常年病症的原因,青年的那张脸上,颧骨都有些往外凸,脸上连带着几分厚肉都没有。 只是一眼,戏煜的眉头便忍不住皱了皱。 恰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床上躺着的青年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那额间还密布着一层层的细汗。 “父亲,是父亲回来了吗?” 黄叙出声,声音有些微弱,明明是正当青年之时,这声音里却让人忍不住有些发寒。 听到自家儿子的声音,黄忠一个箭步便已然出现在了黄叙面前。 “我儿勿急,为父回来了!” 黄忠脸上有些狰狞,那一张发黄的面容之上,脸上的肌肉像是有些不忍的拧了起来。 “我儿,我此番已经将传闻中的戏先生请回来了,先生对于你的病症,一定是有办法的,我儿不要担心!” 黄忠说着话,下意识回头朝着戏煜看了一眼,眼神里有些希翼。 戏煜倒是不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