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被娟娘从贩子手里买下来的。”
“那些贩子只把我们当成畜牲对待,关进笼子里,吃的是馊饭,多说一句话就会挨打……”猫耳姑娘声音抖了抖,即使已经从那里逃出来多年,但想起来仍是会害怕。
“他们只挑看不见的地方打,下了死手打……每一天每一天都——”
“后来有一天,我实在受不了了。在被他们拉出来摆摊的时候,我用尽全力拉住了一个人的衣摆……我希望他能救我,但这些人只嫌我脏。”
“我朝好多路过的人都伸了手啊,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看见……”
又或许是他们都看见了,但都选择视而不见。
猫耳姑娘停顿了一会儿,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慢慢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最后是娟娘看见了我伸出的手,并且说要带我走……那是唯一一个看见了我求助的人。”
“是娟娘把我从笼子里带出来,给了我们地方住,衣服穿,还能吃上热乎的饭菜——这放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我们楼里的姐妹都是被这样带回来,对于我们来说,雨花阁就是家一样的地方。”
她说得很真挚,提到雨花阁和红娟的时候眼睛都在闪闪发光……这样的神情余夏也能在被她救下来孩子们脸上看到。
“……”余夏踌躇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问出自己最后的疑问。
“那你们在雨花阁里……接客,都是自愿的吗?”
姑娘们愣了一愣,最终还是点点头,应答道:“是。”
“我们都已经无处可去,用这种方式赚钱是唯一的出路了。”
看到这样的表情,余夏现在想要再说些什么也未免过于不解风情。
她能够理解这群姑娘的感情——即使雨花阁是间妓院,即使红娟买下她们的目的也并不单纯。但红娟解救她们于水深火热之中也是事实……
余夏决定暂且压下心中的打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放下救人情结,尊重他人选择。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兽人们多一条选择,而不是只有这一条选择。她不会强迫任何人违背他自身的本愿,即使这个选择是所谓的“为了你好”。
“所以你们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最爱的家而受的伤对吧?”
“真的很了不起呢!”
“……”
姑娘们没想到她会从这个角度夸赞她们,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是眼眶擅自涌上了水汽,当晚的那种恐惧和后怕才后知后觉冒出来——
“呜……!”
在门外等待的大叔和辛夷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爆哭声,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又连连摇头。
这种场景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等姑娘们都哭累,冷静下来后,余夏才重新向她们介绍了自己。
“我叫余夏,这是我师父华叔,如你们所见,我们是大夫。”
“……我叫花曦。”猫耳姑娘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在余夏身上盯了很久,“我知道你。”
“在外城区里,有听过你的名字……他们说你是菩萨下凡。”
虽然听上去挺羞耻的,但姑且就当是夸奖吧。余夏怪不好意思的:“嘿嘿……其实没有那么夸张啦。”
可下一秒,花曦又继续道:“但是娟娘说,只不过是个人傻钱多的蠢娘们罢了。”
余夏的笑容消失了:“……?”
…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红娟挑了挑眉,不仅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说错,反而还直夸自己眼光真准。
比起昨天的狼狈,她今日重新挽起了发髻,涂上了口脂,换上了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胸前是两片淡黄色锦缎裹胸,露出大片肌肤,举手投足间是杨柳般阿娜多姿,风情万种。
她居高临下瞥了眼蹲在身前替她的脚换药的黑发少女,动作很轻柔,根本没感觉到有任何疼痛。
红娟看着她的后脑勺,唇角勾起,显得有几丝嘲弄。
“我说你还真是闲着没事干哪,就这么一点伤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就算放着不管几天就能好了。”
“是是是,你就当我确实闲得没事干就行!”对红娟这种夹刀带棒的说话方式早已经免疫,余夏换好了一只脚的绷带,抬头朝她伸手,“来,另一只。”
“……”
红娟眯起眼睛,像是狐狸一般笑得不怀好意。她袅袅娜娜撩开裙摆,动作故意缓慢而撩人,将裙摆底下如羊脂玉一般的白细小腿露出。
那盈盈一握的脚踝被绷带裹住,周围的皮肤染上了淡淡的粉红。
她抬起脚,轻轻抵在对方胸口处,而后又身体往前倾,长长的秀发落在余夏眼前,与此同时,她那半裹的胸膛也贴了过来,足以闻到红娟身上那股胭脂水粉的气息。
“余大夫对奴家如此亲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