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觉得自己又得到了救赎。
“嗯,当然不会了。”
白翎相信,就算他们有人真的误入了歧途,只要有她在,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将他们拉回来的。
“与其担心我们,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打破这种奇怪氛围的是大叔,夜晚风有点大,风从没关好窗户里吹进室内。他注意到少女穿得有些单薄,便起身去把窗户关上,再从一旁的橱柜上取下披肩,走前去搭在她身上。
“都说了让你多穿些衣服,还总是——”
他突然顿住了声音,引得好几人看了过来,余夏也觉得奇怪,抬头望过去……大叔不知道在她身上看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无比复杂,一言难尽。
“怎么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以为是有什么东西沾在上面了。
“……不,没什么。”大叔掩下心中五味杂陈的思绪,话风一转,又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可是我还不困……”
“不,你困了。快回房间!”
“?”
听这语气,话里话外都是要把她赶走的意思。余夏寻思着他们难道要开一场男人间的谈话会了?
虽然满腹疑问,但她还是决定给他们腾个空间出来:“那好吧……我走了。”
余夏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又是欣慰又是忧愁——欣慰的是他们关系那么好,愁的是她也好想进行一场同性朋友间的深夜话疗啊!
决定了!等下就去找极光挤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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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走后,屋内气氛顿时厚重了许多,灯影摇曳,波诡云谲。
见大叔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其他人也是半天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白翎先问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了吗?”
大叔:“……”
卷发男人眯了眯眼睛,眼眸一转,琥珀色的瞳孔迸发出一道凌厉的光,直逼角落里闲到直打呵欠的狼人青年身上,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意识到有刺痛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无忧狼耳抖了抖,托着下巴懒洋洋地瞥过来:“怎么了?”
居然还是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一想到刚才替余夏披衣服时,无意间瞟到她脖子上的那一抹红痕,大叔立刻就知道——又他娘的被无忧这臭小子偷家了!
为什么说是又?
那是因为昨日他们在雨花阁收拾完那群地痞后,他们这才有机会去关注从外面回来的,这两人的情况。
几乎是所有有眼睛的人都发现了狼人青年嘴上那加深了的唇色,以及翘得老高的尾巴和三番五次朝他们丢过来的眼色——满满都是胜利者的得瑟。
那时候,红娟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调侃了他们,说:“哎呀呀,被人先下手为强了呢~”
“……”
顾及到余夏的薄脸皮,他们也就暂时忍下了无忧的挑衅,但如果是现在的话——
“无忧,你过来。”
大叔朝他招招手,冷静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无忧蹙眉,虽然不满,但还是站起身朝他走过去:“干嘛?”
“我要揍你。”
没有一丝犹豫,话音刚落,大叔直接一拳挥了过去,速度极快,且又是突然袭击,以常人的视角来看是绝不可能躲过去的一招,可无忧却瞳孔猛地一缩,条件反射般侧过脸,拳头堪堪擦过脸颊。
无忧摸了摸脸,一瞬的摩擦也让皮肤火辣辣的,他瞪过去:“你做什么?”
“啧,可惜。”
大叔放下手,转了转手腕,冷眼对上狼人那双灼灼的金瞳。
“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
这话无忧总算是听明白了,当即就笑了出来,剑眉挑了挑,唇角弯弯,笑得好不得意:“你是指余夏脖子上的那个吗?还是说昨天的……”
虽然没明说,但看着两人的态度,其他人也差不多弄明白状况了。
白翎微微笑着,眼中却敛去了笑意,他不喜欢动粗,但此刻也感觉拳头怪痒痒的:“怎么办,我也想揍他了。”
“同感。”
饶是好脾气的苍耳也应和道,身后的大尾巴焦躁地摇晃着……他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太过胆小,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输了!
唯一个局外人夏橘表示一头雾水和瑟瑟发抖:他们好像在讨论很复杂的事情,他是不是应该也跟着余夏一起退场才对?
“说到底,难道不是你们动作太慢了吗?”无忧笑得有恃无恐,他平时很少笑得这么嚣张过,但一想到他落后了这群人三年,结果最后还是被他摘到了最饱满的那颗果实……真是快要把他乐死了。
“喜欢就要自己去争取……这也是余夏教我的,我只不过是弭耳受教而已。”
虽然无忧恨不得这群情敌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