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然全是六点! 「纯豹子加二,老子一个人都有七个!」方旭笑得癫狂,「而且出了豹子,加一倍底酒!输的一方,得喝八杯!」 他接连赢下两局,便是二比零领先! 大好局势,当然要算清赌注。 —— 「这可不是什么好局……」乔戈陷入劣势,哑然发笑,「就剩我一个了。」 余斗话里有话:「不打紧,你有两条命。」 「呵呵,两条命。」乔戈摸起桌面的长条字牌,扫眼对方四人,「呐,我这边有个不会玩的,我要求当庄家,不过分吧?」 横竖他是老大,怎么说都有理,方旭拍着桌子道:「你庄你庄!」 「哼哼。」乔戈微微一笑,「可说好了,‘盖牌强攻或者‘走杀不信,输了都得加份底酒。」 方旭正在兴头上,催促道:「没问题,快发牌!」 乔戈洗过牌后,还让方旭过了一手,这才各发四张。 「啧啧啧,局面虽差,牌倒是还行?」乔戈给余斗看了一眼,脸色得意。 「嗯……」余斗尽量控制表情,「劣势翻身,反而赢得更多,学长你可加把劲!」 乔戈听出些意思,眼神玩味的瞧着方旭,不耐烦的道:「别磨蹭,闲家说话!」 方旭嘚瑟了两局色子,这会儿却是蔫了。 「什么臭牌……」他一脸嫌弃,将四张牌明着往桌上一撂,哀叹道:求走!」 「杀!」乔戈看都不看一眼,果断喝声。 「卧槽都走不掉?」方旭嘴上不信,却没有「不信」的底气。手里四张牌凑出的两个点数,确实不大。 而桌面赌注已经有八杯,要是「不信」之后还输了,就会变成十二杯! 乔戈见方旭弃牌,没有给他看牌的意思,把彼此两手牌往桌面一扣,视线转向下一个人:「来,继续!」 余斗忍俊不禁——乔戈刚才的四张牌,是「壹」、「拾」、「三」、「花」,凑出来的点数要么是「四零」,要么是「三一」,这牌面简直惨不忍睹! 偏是这手臭牌,居然强杀了方旭的」点数! 「余斗,你这么聪明,玩牌肯定很厉害。」乔戈扳回一城,一面庄第二把,一边对余斗道,「这游戏叫‘水鱼,能看明白吧?」 「我再看看……」余斗讪讪应声,自个真没怎么玩过牌,顶多是和霜儿用字牌玩过「捡牛屎」。 相较之下,这酒桌上的「水鱼」规则,自然复杂得多。 说话间,对面的哥们双手捧着四张牌,紧紧捏住。 满脸期待,小心翼翼的将之一张张搓开。 而揭晓的越多,他的表情也越发兴奋——啪! 「盖牌!」哥们将四张牌倒扣桌面,气势十足。挑衅的看着乔戈:「不开是输,开了,就得再加四杯!」 「呵。」乔戈捧着牌,就扯摆了一下,当即亮牌:「开!」 他手里四张,乃是「壹」、「贰」、「陆」、「柒」,排列出「八八」点数。 「靠,尾八?」那兄弟脸色一黑,顿时没了翻牌的兴致,眼看是输了。 嘴里还在懊恼:「早知道,我摆尾九了!」 方旭连忙把他的牌掀开,所见是「壹」、「陆」「捌」、「鬼」。 「鬼」是任意牌,他摆的是「对八尾七」。 因是盖牌,须两头大过庄家,尾七尾八就差一点,却是无奈告负。 不过,倘若摆的是「对六尾九」,则是稳稳胜出! —— 余斗想起「田忌赛马」的典故,不禁叹道:「原来如此。」 「规则很重要。」乔戈继续当庄,「谁能利用规则,谁就是赢家。」 「规则……」余斗默默点头。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游戏,有不同的规则。 利用规则,或者找到规则的漏洞,才是自己的生存之道。 乔戈发出两手牌,搓看一眼,余光扫向余斗:「你很会利用规则,入学没几天,就毁掉了我的无常帮。」 「嗐——」余斗付之一笑,就当着许多人的面,直言道,「我也想利用一下规则,帮学长拿回一些,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嗯?」乔戈脸色一怔,看清手里的四张牌,面上透出迟疑。 第三位对手恰巧看在眼里,顿时面色一喜,当即盖三张开一张,喝声道:「强攻!这四杯酒,我一定要加!」 乔戈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