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沈老板最先跳了起来,指着陈老板的鼻子大声喊道,“什么霞涧窑!陈老板,我真是低估你了,没想到你这眼力一般,编瞎话的能力倒是一流!”
说着话,沈老板一指申老板、何老板,“大家都是古董行里的人,你问问申老板、何老板,哪个听说过霞涧窑!”
别看沈老板喊的声音大,但心里直突突,额头都冒了冷汗,他怎么能知道霞涧呢,这破民间窑口,要是没人跟自已说,自已都不知道!
“对呀!”申老板在旁边也大声喊了起来,“陈老板,大家都是行里人,你懵外人行,你能懵的了我们么?”
“就是,”何老板在旁边轻笑了一下,“陈老板,你要是说它是霞什么窑,你今天就得说出个一二三四来,你从哪看出这不是越窑的,跟越窑的区别在哪?总不能你说啥就是啥吧,那我还说它就是越窑呢!”
“呵呵,”陈老板笑着看了一眼三人,不紧不慢开口说着,“怎么着,几位这是着急了?咱不得慢慢说么,既然你们不明白,我今天就给你们讲讲!”
讲个屁呀!自已看着也像越窑!
眼前这三人着急的表现,分明就是在说,自已说对了!
可TM自已也不知道霞涧窑和越窑的区别,这玩意怎么看出来的?人家已经告诉自已是霞涧窑了,这就已经帮了自已大忙了,接下来就得看自已表演了。此时陈老板看着挺轻松,其实心里紧张的一批,这要是编不出来,他们三出去还得说自已胡说八道呢!
陈老板慢慢起身向执壶走过去,心里琢磨着怎么跟他们编,就在这时,陈阳身影一闪而过,冲过去抢先将执壶拿在了手里,一边看着一边嘴里还叨咕着,“这就是跟越窑起名的霞涧窑呀,还是第一次见,我得好好看看!”
几人看到陈阳将执壶拿在了手里,纷纷一愣,随后就听沈老板大声喊道,“哪来的小子,这么不懂规矩,还不赶紧放下!”
“我怎么不懂规矩了?”陈阳拿着执壶,更相信自已没判断错了,抬头看着沈老板喊道,“你这物件放着,不就是让人看的么?”
“古董行的规矩,物件没人上手,就可以上手!”
“这东西就在桌面上放着,凭啥我不能上手看看!”
陈阳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继续拿在手里看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自已都已经告诉陈老板这是什么窑口的瓷器了,他现在要是说不出来,那指定得露馅,反正自已也没事,逗这三家伙玩玩。
“喂,小子,”申老板一指陈阳,“我们这说事呢,这物件不卖,赶紧放下,该看啥看啥去!”
“切,”陈阳一撇嘴,直接拿着执壶坐在椅子上了,“就这玩意你还不卖?你卖也得有人买呀!”
“人家老板刚才不都说了么,这是霞涧窑,不是越窑,你们糊弄谁呀!”
“这霞涧窑,我听别人说过,烧于晚唐时期......”陈阳拿着执壶边看边说了起来。
霞涧窑主要以青瓷为主,兼烧一些酱黑釉、酱黄釉以及绿釉瓷器。青釉釉质光洁细腻,釉层厚薄均匀,胎釉结合紧密,绝大多数为青中泛灰,部分器物满布细碎开片。少数翠青的釉色最佳,甚至可以秘色瓷相媲美。
基本为内外满釉,底部施釉,足跟处露胎,瓷胎质地细腻、结构致密,胎中无明显杂质,胎色为各种程度不同的灰色,火候较高。霞涧窑五代时期的产品质量较精,其器形规整,胎质细腻,釉面均匀,胎釉结合牢固,几乎无脱釉现象,制瓷水平接近越窑。
“我国于1984年就发现了霞涧窑的窑址,从出土的瓷器中来看,最具特色的是一种柄上刻有铭文的执壶,当时发现了几件壶柄上自名有头色瓶文字的执壶,还有很多柄上刻有汪、周、牛等署名的执壶,”说着话,陈阳将执壶把手的位置翻转过来,一指上面隐隐约约印着的字,“你们自已看,这把手不也印着千字么?”
听陈阳一口气说完,沈老板三人都要气疯了,这是哪来的小子,你什么时候卖弄不行,偏偏这时候出来卖弄,你都说出来了,这姓陈的不就知道了么?
“哈哈!”陈老板笑着冲陈阳微微抱拳,“这位先生真是学识渊博,佩服佩服!”
随后陈老板看向三人,“听到了,连人家客人自已都知道的事情,你们作为行里人却不知道,这说去.......”陈老板的眼睛在三人身上来回扫着,“恐怕好说不好听吧?”
此时陈阳将执壶重新摆放到了桌面上,噘着嘴微微摇摇头,表示民窑的物件,就算是做的再精,也没有太大价值,没意思。
沈老板看看陈老板,又看了一眼陈阳,这家伙又转身去看其他物件了,你没事非得卖弄一下干啥,真TM讨厌!
“姓陈的,咱们走着瞧,走!”
看着三人走了出去,陈老板急忙起身笑着去找陈阳,这回自已心里清楚了,这小子绝对是高人!
“这位先生,多谢您,咱们坐下聊聊。”陈老板冲着陈阳抱拳说道,“今天我店里的物件,只要你看上的,我都给你打折!”
陈老板刚说完话,门口声音又传了进来,“老陈,我看老沈他们又来找你麻烦来了,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