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家簇拥着陈阳离开会议室,周先青咧着嘴角看了一眼钟副会长,眼神中带着几分羡慕,就今天陈阳拿出来的这几样物件,自已这个学院派平时可看不到。自已这个师兄跟陈阳等人关系如此之好,不知道看过多少好物件了!
“老师,这是陈阳给我们的。”看到屋里人都已经离开了,郑民和徐梅将两只五彩龙凤碗拿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周先青和钟副会长各自拿起一只看着,最常见的光绪官窑,价值不高,研究意义也不大,毕竟这种官窑流传下来的挺多,而且这两只碗品相也不好。
“陈老板送你们的?”
两人点点头。
“为什么送你们?”
“你们不会因为这个,就帮陈阳说了假话吧?”钟副会长在旁边,手里拿着碗,疑惑的向两名学生问道。
“老钟!”周先青对自已这两位学生还是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钟副会长,这人呀,一入江湖,一言难尽呀!
郑民和徐梅急忙摇头,表示自已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没有撒谎。陈老板将这两只碗送给两人,同时还告诉自已,不要看这种官窑传世数量多,就不起眼。像我们这种刚刚接触古董的人,就应该从这样官窑上学起。
“陈老板说,这件官窑,代表了清代官窑基本制式,从清三代一直到宣统,甚至溥仪以及民国初期,它的样式、口径、圈足、手头重量,都是统一的,我们看懂了这件光绪官窑,日后在遇到此类物件,就能轻松做出判断了。”
虽然说每个朝代工艺、用料、材质等方面颇有差异,但从物件整体样式上来看,都是统一的,对日后我们学习、鉴别清代官窑很有帮助。
周先青和钟副会长听完微微点点头,尤其是周先青,心里对陈阳的好感又平增了几分,像陈阳这样的高手,大部分都把自已知道的东西,捂着、藏着、掖着,他对这些大学生能做到这些,实属不易了。
周先青感慨了一下,看着手里的官窑五彩龙凤碗,微微叹了一口气。考古研究院,是一个注重学术的单位,院里实在也没有什么真物件,一旦发现、挖掘出了好物件,研究完毕之后,都要上交市博、省博,甚至要上交国家博物馆。
这些学生平日里学习,看的不是资料,就是影像资料,唯一能见到的真物件,那就是碎片,真是难为这些学生了。
“陈老板真是费心了!”
钟副会长听完他说的,在旁边微微点点头,自已当年不也是因为看不到真物件,才脱离了学院派,进入了江湖派么?在他心里,玩古董,摸不到真物件,那叫什么事!
钟副会长转着手中的瓷碗,笑着抬头看向两人,“知道是什么人用的么?”
“常在!”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钟副会长仰头一笑,看来陈阳跟他们说的很清楚了,随后追问两人,这两只瓷碗,陈阳用什么价格买下的。
“五十块!”
“五十块?”周先青和钟副会长听完同时皱起了眉头,表示这价格高了,这种品相的物件,要是放到以前的文物商店,也就几块钱,陈老板这次买贵了。
“但......”郑民在旁边犹豫了片刻,“但陈老板,同时还跟人家要了一件赠品。”
“对,过后我们才知道,是一幅董其昌的真迹,宋老板后来也看到了。”徐梅在旁边低头笑了一下,补充说道。
“啊!”周先青听完愣住了。
钟副会长嘿嘿一笑,将碗放到桌面上,拍拍周先青的肩膀,“我就说么,他陈阳什么时候吃过亏!”
饭店里,陈阳和宋青云坐在中间,大家喝着酒聊着天,往日里三省古董商互相语言攻击的场面,根本就不存在,陈阳也不客气,跟他们一杯杯喝着酒,旁边还有人帮自已点烟,一脸享受的样子,唯独有点可惜,叶辉这家伙没来,自已没能在他面前耍威风。
不过也对,叶辉那家伙跟这帮人不一样,他又不差钱!
还有一位钱老板没来,不过他爱来不来,管他死哪里去呢?
此时的叶辉,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手里拿着大哥大,一脸笑嘻嘻的模样,“齐公子,反正消息我是告诉你了,这是你们洛城地界的物件,你自已琢磨着办。”
“换做是我,我可不会让这些物件离开洛城,别忘了,您未来可是洛城古董圈的领班人呀!”
叶辉说完,电话另一端沉默了片刻,“叶大哥,你说的是真的?”
叶辉抿嘴笑了一下,东西呢,自已是看到了。一件钧窑、一幅王渊的梅雀报春图、一幅黄庭坚的仁亭诗卷手卷,还有一件西汉时期的玉璧,自已暂时就看到这几件物件,还有一份合同而已,至于是不是真的,他自已寻思去吧!
“言尽于此,齐公子自已想吧,”叶辉呵呵一乐,“对了,乙方好像叫聂珍珍!”
自已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他要是还不信,那他就是傻子,自已挂了电话,就得给他老子打电话了!
听叶辉说完,对面的齐公子默默应了一声,随后骂了一句,“M的,原来是这个小娘们!”
随后齐公子就表示自已知道是谁了,这聂珍珍他爷爷是本地知名收藏家,自已父亲就说过,他家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