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丰开车带着陈阳来到了拆迁现场,原先在这里住着的那些人,现在已经都搬走了。其实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本来张老三就已经将原先住户清理的差不多了,只是遇到了大军姑姑家和剩余的几家钉子户。
可张老三在处理大军姑姑家的问题上,闹出了大事,这才让拆迁工程不能进行下去。振丰接手之后,将大军姑姑家处理好之后,其他几家钉子户,在振丰的威逼利诱之下,也顺利搬走了,这样拆迁才得以进行。
陈阳赶到的时候,小军带着人,已经将捡到炉子那个人围住了。准确的说,是已经揍了一顿,从他手里将炉子抢了过来。
“看J毛,在看老子还TM揍你!”小军手里拿着钢管,指着蹲在地上的工人恶狠狠喊道。
工人蹲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脑袋,鲜血顺着手指缝流下来,瞪着眼睛看着小军,旁边孙老板在不停的说着好话。
“那本来就是我捡到的,凭什么你们说给你们,就得给你们?”男人捂着头,不服气的看着小军说道。
“我俏丽挖的!”小军上去照着男人身体哐哐就是两脚,孙老板急忙上前将小军拦了下来。
“军哥,军哥,他刚来的,不懂事!回去我说他,我说他!”
“啥TM是你的?”小军一把推开了孙老板,“给老子记住,在这工地上,别TM说东西,就连你都TM是我的!”
说完话,小军又要冲过去踢那个工人,正好振丰和陈阳、柱子走过来了。
“小军,干啥呢?”陈阳在后面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大声喊了一句。
振丰是见怪不怪,再说了,就这帮工人,你要是不吓唬住他们,他们也不会给你好好干活。能给你对付一天就是一天,像小军这样,给个下马威,吓唬吓唬他们,挺好!
“陈老板,您来了。”小军见到陈阳过来了,急忙将手中的钢管递给旁边的人,把两只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笑着冲陈阳点头。
陈阳走到近前,看到工人被打的脑袋还在流血,示意孙老板先带着工人去看病,这事过后再说,之后从包里掏出五百元拍到工人手里。
“补偿,买点补血的!”
工人一手捂着脑袋,接过钱在孙老板的带领下,起身离开。走的时候,眼睛恶狠狠看着小军。
“你愁啥?”小军看着他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伸手指着厉声喊道。
陈阳拉了小军一把,“行了,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一遍。”
小军把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这间房子本来已经被推倒了,这工人来这边将没倒的墙推倒,结果在这半跺墙
“我当时看他往衣服里藏东西,就让他拿出来,他就说没有。”小军撇着嘴说道,“之后我就带人把他打了,从他身上拿出了这个东西。”
陈阳伸手将东西接过来,还真是金黄金黄的,但这是个半圆形状,这帮人连个东西都形容不明白,直接说钵不就行了,害自己猜了半天。
“行了,我知道你为了我好,知道我是收老物件的。”陈阳伸手给小军整理了下衣服,“但你不能这样,这是在工地,不能犯虎,知道不?”
“能咋的,不服我还揍他,急眼嘎拉哈我给他卸喽!”小军梗着脖子说道,“这是咱们的工地,他想拿走就拿走,呸!”
陈阳听完小军说的,伸手往前拽了他一下,示意他离自己近点。小军确实是为了自己好,他知道自己有间古董店,虽然他不懂古董的含义,但他知道只要是老东西,就得给陈老板留着。
“你是不是虎?”陈阳将小军拽到面前,四下看了看,小声说道,“他们就是一群工人,啥事干不出来?我问你,要是哪天他推墙的时候,看到你在墙边上,他不喊你,直接把墙推倒,你是不是就被砸里面了?”
“咱们不怕明着来,就怕这帮人暗着来,懂不?自己以后遇事多想想!”
小军听完脖子一梗,“他敢!老子把他篮子给挤出来!”
“滚!”振丰上来踢了小军屁股一脚,“好赖话听不出来是不?陈老板的意思,是让你在工地的时候,自己多留个心眼!”
“人家都是一个建筑队的,再说他们大部分都是老乡,万一背后捅咕你一下,之后人家就跑了,犯的上不?去,去,忙活去吧!”
振丰教育了小军一顿,但小军觉得无所谓,谁敢动自己,非得弄死他不可。
看着小军去旁边了,陈阳才注意手里拿着这只钵,准确来说,这玩意应该叫钵炉。
整体呈斯炉形,上阔下窄,口径较同类钵炉大约三分之一,口沿高浮雕双弦纹,且口沿内敛垂廓,内膛漆古色,旋纹涟漪动。
陈阳看到这里,微微愣了一下,这明显是明代官窑炉的特征,可这炉子怎么会这样呢?
接着看下去,口外高浮雕双廓宝相花,纹饰二十四瓣,宝相纹饰中心阴刻S纹饰,当为佛焰之光也。炉身圆润,线条优雅,柔滑至底,由十二高雕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