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抬眼,见罗九天脸上也是一样的困惑表情。 “这个村子不是叫莲水村吗?” “没错。”道长点头。 “那火莲村是……” “或许……”道长查看起三本书陈旧的封皮,“火莲村是它从前的名字?” “书里说到改名的原因了吗?” “没有,”道长翻开第二本书的最后两页,“第二本书到这里就结束了,就说到长生者成为了长生先知……第三本呢?” 罗九天眉头紧皱,抓着第三本书,往前翻几页,又往后翻几页。 “九天,第三本书上写了什么?” “被撕掉了,”罗九天把书页展示了出来,“有字的部分都被撕掉了。” 从书脊的高度上看,第三本书应该是最厚的,但中间的纸张已经被撕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了几页空白纸张。 会是谁做的? 道长的目光挪回到走廊上。 是这家的主人撕掉的? “这种村史一样的书籍居然放在他家,说明他家在村子里的地位不一般。”罗九天赶紧说道。 道长想起了什么,“村长。” “村长?这是村长家吗?” 道长回忆起两年前的那一幕,拿着火把的村民把他们追下了山,以及在苗苗父亲的车前站立着的那个目光阴险的男人。 “我还记得莲水村村长的长相,”道长朝着走廊跑去,“快,我们去看看。” 罗九天快步跟上,二人跑到距他们较近的那扇门边,道长抓住门把手,一点点打开。 吱—— 道长像是没有听到这刺耳的开门声一般。 罗九天莫名紧张,他回过头谨慎地瞧瞧,之后不安地揪住了道长的袖子。 房间内的漆黑尽现。 因为二人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因此很快便看清楚了房间内的陈设。 这里果然是间卧室,一张宽大的砖床伫立在房间正中央,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平躺在床上。 二人靠近。 床上和地上黑乎乎的,走动的时候会带起薄薄一层尘烟,卧室被焚烧的程度比客厅严重得多,床上没有幸存的被子枕头之类的物品,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人。 二人在床边站住了。 道长拧着眉毛,没说话。 “她就是村长吗?”罗九天问道。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衣着整齐的中年妇女。 女人双目紧阖,表情凝重,眉头中间有三道深刻的川字纹,看起来确实是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 “不是……”道长有点失望,“村长是男人。” “哦,”罗九天的声音沉了一下,“那应该不是这个人。” 毕竟这个女人连发髻都没有散开,像在彰显存在感一般,紧紧地束在头顶。 道长迟缓地点头,随后他扭过身体,“我们去另一个房间看看。” 二人出门,关门,虽然一直轻手轻脚的,但闹出的动静其实也不小,床上的女人始终没有什么反应。 第二扇门和第一扇没什么区别,道长的手指搭上门把手时,却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 “冷,”道长说道,“这门把手很冷。” “冷?” 罗九天伸手触碰,这金属把手果然冰得好像在零下三十度的户外冻过几小时一样,甚至都有点粘手了,不禁让罗九天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冬天舔大铁门的事。 想到这儿,他的舌头有点打转,“可能有问题,道长小心啊。” 道长没吱声,而是紧攥住把手,扭动。 推开。 尖利的开门声响起,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腐臭扑面迎来。 二人挨了这突如其来的生化武器一闷棍,脚步虚浮了一下,罗九天抓着道长,甩甩脑袋,眼前的金星才一点点散去。 “什么味儿啊?”罗九天拧着鼻子,尖着嗓子问道。 道长的脸都被熏绿了,他侧过头飞快地咳了两声,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一把将门大大地推开。 罗九天原本眯着眼睛往里瞅,仅一眼,就让他的眼睛瞪大了。 房间里居然有光。 房间对面正对着门的位置燃起了一团橘红色的火,火焰上方,有一张男人的脸孔。 “不好!”道长飞扑过去,脱下外套就往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