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在这天的晚上进行,谢九欢,木冬,温娘子,陈娘子四个人没有参加行动,他们四个人被留下了。
坐在大水松树下,手里掰着一块地上捡的水松树皮,谢九欢说:“我的武艺其实很不错的.”
温娘子:“我走镖很多年了。”
陈娘子:“我也是,我的武艺也很好。”
谢九欢叹一口气,“谁说不是呢?”
说着话,三个人就一起看向了木冬。
木冬:“……”
他的武艺差,可这也不能说,是他连累了这三位啊。
谢九欢:“也不知道客栈那边怎么样了。”
温娘子:“林子里离我们最近的商队,只与我们相距一百米。”
谢九欢:“入夜后大家都要找地方过夜的,在树林里凑合一晚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啦。人多,安全,还不用花钱。”
陈娘子说:“我们说话和行事都要小心,别被人盯上。”
树林里这会儿至少有五支商队在歇脚,太多双眼睛,太多只耳朵了,陈娘子甚至认为,他们这会儿最好不要说话。
“就我们四个人看着行李,”陈娘子说:“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谢九欢:“哦,这个我六姐夫已经想好说辞了,他们去找门路,看看能不能早点进城。”
“他都想好了?”陈娘子惊讶道:“他这样都能当军师了啊。”
谢九欢说:“他一直在干军师的活啊,这次的事后,我六姐夫可以试试改行。我有个问题啊,现在是武官的俸禄多,还是文官的俸禄多?”
这事木冬知道,所以他第一个答道:“文官的俸禄多。”毣趣阅
谢九欢皱眉道:“像六姐夫他们这样戍边的武官,是在卖命呢,真不公平。”
温娘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还是读书好啊,那读书人……”
温娘子还想往下说,被陈娘子拼命使眼色给打住了。谢家的女婿里,入武行的可不是一个二个,你跟谢九欢说,万般皆下贱,唯有读书高这一套干什么呢?你想打谁的脸啊?人家林四少爷真说起来,在羽林卫当官,他也是干武行的啊。
温娘子这时显然也想起来,林得意是羽林卫的官了,顿时脸上的神情就变得讪讪的。
“呵呵,”谢九欢就只能笑笑了,这个世界倒也真没到文贵武贱这个变态的地步,但世人尚文不尚武,这也是真的,所以谢九欢能跟温娘子说什么呢?
温娘子的丈夫也是四方镖局的镖师,十几年前就在走镖的途中出意外去世了。温娘子的儿子是先读书,读书没读出来,才去镖局跟着账房先生学徒,没有承袭家业干镖师。
“唉,”谢九欢给温娘子,陈娘子,还有木冬分小零嘴,说:“追求美好生活,这是人的本能嘛。读书能明理,能强国,好着呢。”
温娘子和陈娘子面面相觑,她俩没读过书,要理解谢九欢这话就很困难。
木冬倒是识字,但谢九欢这话,对于对读书的理解,仅限于读书好能当官这个层次的木冬来说,理解起来也困难,所以木冬哇了一声,说:“四少奶奶,这是哪本书上说的?”
谢九欢毫不犹豫地说:“我才读过几本书啊,是我阿爹说的。”
温娘子三个人都不怀疑谢九欢这话,谢大人可是探花郎呢。
谢九欢抬头想看看天,可梧州这边的树木生长茂盛,遮天蔽日的,天空只能透过枝叶和树冠的缝隙看见。
“他们走了多久了?”谢九欢突然问。
今天黄昏的时候,天边出现过大片的晚霞,不过这会儿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木冬吃着谢九欢给的小零嘴,酸干果做的了酸了些,木冬吃得龇牙咧嘴的,一边说:“少爷他们会怎么对付崔旌啊?”
谢九欢:“抓住关起来?”
木冬:“那崔旌他们要是跑了呢?”
谢九欢狠了狠心,说:“那就把那帮人的腿都打断。”
木冬忙就点头,说:“这个办法好。”
腿断了,崔旌这帮人还怎么跑?
谢九欢:“用手爬也不是不行,那把手也打断好了。”
木冬拍手,“四少奶奶说的对!”
温娘子和陈娘子都没说话,在她们想来,崔旌那帮人应该活不了了。
“我地图都画给他们了,”谢九欢这时在跟木冬说:“四少爷他们应该没问题的。”
“对!”木冬马上就点头。
谢九欢压低了声音:“我六姐夫身上还揣着迷烟呢,我的天,你们说,六姐夫揣着这东西干什么?他们西北军打仗的时候,也经常点迷烟,将敌军熏过去?”
木冬:“可两军对阵有好多人呢,这得烧多少迷烟啊?而且要怎么保证,只熏敌军不熏着自己呢?”
谢九欢被木冬问得挠头,说:“看准了风向再放烟?”
温娘子听不下去了,虽然她是个镖师,但她也知道,两军阵前放迷烟,这个根本不现实。
“等吴老爷回来,问问他吧,”温娘子说。
谢九欢点头,“可他们到现在还不回来啊,”谢九欢又急道。
“外边没动静,四少爷他们那边没闹出大动静,应该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