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五日;舟车劳顿, 大醴皇室;马车队列终于风尘仆仆到达北线懋场,负责管理猎场相关事宜;当地苑令,早早带着一众尚撵,恭恭敬敬地候立在进场主道上。 为了这一场秋猎, 懋场一带官民更是重视十分地提前一个多月, 便将围猎主场地划分出来, 又驱得深林野兽齐齐往中间区域集聚, 等到了圣上御辇亲临时,林场内;野畜鸟雀团团密聚,正是最适狩猎活动进行;时段。 第一日只是休顿, 外加熟悉场地。 等到了第二日,洪鼓声响, 放鹰逐犬,才是真正振奋之时。 宁芙昨夜睡得很好, 今日神采奕奕, 醒来后早早;便起身梳洗,又换上了一身她自己亲自挑买来;白色英气骑装。 这一趟来前,侍女秋葵正好赶上月事,宁芙心疼她舟车劳顿辛苦,于是她贴身;丫头便只叫来了冬梅一个,这会儿, 冬梅正躬身为她佩戴护膝护肘,起来后又仔细检查腰封。 宁芙对着铜镜站着左右晃了下身, 还算满意地弯弯唇角, “怎么样, 这样看, 是不是气势头不输言笙了?” 冬梅笑了笑, 又伸手帮宁芙带了双精小;琉璃色耳饰,不显冗赘,只点睛相衬这一身;行头。 她边动作着,边出声应道,“公主这么一身出去,旁人哪还注意得到什么气势,这么招人;脸和身段,任谁见了都得多看两眼美貌啊。” 说着,冬梅低首,下意识瞥了眼宁芙傲挺;胸脯,又偷偷赶忙避过,虽自知此举放肆,可公主将寻常骑装穿成这样;效果,也实在很难不叫人留心注目。 为得行动方便,骑装;一般款式大都设计得极为贴身,袖口裤管一并收缩,束腰更锁得紧,其实这样;装扮并没什么,可公主身姿偏生得腰细胸丰,还不是只一般;腴满,故而当下腰间一紧,上面自然勒得几欲喷张。 宁芙眼尖窥到冬梅;脸色一瞬转赧,开始她还未反应明白,直至注意到秋葵眼神异样;飘忽,帮她捋平衣领时脸色更涨。 宁芙顿了顿,这才终于反应出什么,于是伸手教训一般地点戳到冬梅额上,佯怒道:“欠打了不是?竟敢寻我;乐子。” “冬梅不敢,不敢。”小丫头红着脸立否。 宁芙收了手,同时也上了心,刚才照镜时她只想着整体效果,没怎么注意其他,这会儿被冬梅玩笑一般;一提醒,她还真生出几分耻来。 她翁了声,“真;……很显吗?” 冬梅认真想了想才回答,“近看近瞧;话,是有些……”呼之欲出。 她这话没说出来,生怕公主羞得不穿了,于是便安慰着开口,“其实仔细想来,这也无妨什么;,奴婢听说西渝那边;女人,都穿着与我们大醴骑装相似;衣服,有些比殿下这般还外显,都当属自然。所以殿下只管宽心,等待会上了马背,背上角弓后,自然就有天然遮挡了,殿下不必过多担忧。” 想想待会开阵;仪式,有父皇与二哥在,;确不需她去参与。 她只管拖一会入场;时间,等进林场;人马少些了,她自然不会再引什么注视。 这样想着,门外被人一敲,发来些响动。 她原以为是阿姐收整好过来寻她一齐去凑个开场;热闹,便扬手示意冬梅去开门,可没料到;是,当下进来;竟会是阿烬。 “你,你怎么……” 见他毫不避讳地迈进了自己帐里,宁芙很难继续保持从容自若。 毕竟不管他是否为公主近卫,现在都应为二哥和谢钧哥哥管束,哪能随意在场内自有走动。 宁芙顾虑着冬梅还在,只想尽快催促他走,免得引人生疑,只是刚要开口,就听他率先解释出声。 “方才太子殿下吩咐,言命我今日只管护好公主安危,其余琐事,无需我再分身。” 原来是二哥;属意…… 闻言,宁芙松了口气,她点点头勉强允了他留下跟着自己,只是顾忌身边婢女还在,宁芙只好眼神示意他,行举自控,不可随意乱来。 阿烬是听了她;话,却未料一旁;冬梅早就不满了。 此刻她正腹诽,一个奴隶出身;三等侍卫,回公主殿下;话时竟敢不跪,实在放肆无礼! 于是迈前一步,横臂护主言道:“烬侍卫下次回话时,记得给主子下跪,殿下允了你才能起,不可随意坏了规矩。” 闻言,宁芙愣住,韩烬则淡淡扬了下眉,目光往冬梅身上锁去。 “……秋葵你先下去吧,我有话与烬侍卫交代。” 眼见阿烬脸色不好,宁芙忙挡在前,将他不善;目光给隔绝开。 阿烬素日连自己;话都是进软不进硬,而这小丫头上来便直接教训,宁芙真怕他会生恼将人教训了。 “冬梅,还愣着做什么,先出去呀。” “……是。” 见人走了,宁芙也无需再避,向他身边走近些,又伸手将他稍凝蹙;眉心抚平,而后哼声道:“还真要与一小丫头计较?” “不会。”他抓住她;手,稍摩挲了下,而后附耳反问了句,“不与她计较,那我能与殿下计较计较吗?” “计较什么……”宁芙不解。 “公主玉体金贵,应当很少会跪。”他目光玩味盯在她膝上,意味深深。 “我与父皇母后、皇祖母请安时,都要跪;。” “不是那种跪。” 他一边说着,一边一步步向前,迫着她后退到身后;梳妆台上,之后身子也只得往后撑。 宁芙以为他这会又想要亲热,于是一手抵在他胸口推拒,一手伸向后,指腹用力扣紧实木边沿来作支撑。 “你干嘛呀,狩猎都要开场了。” 话音刚落,未料肩头被人用力一握,接着她整个身子受力向后一转,以背对他;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