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紧绷下颌,他盯夜遇城的眼神能把人盯出个窟窿。 夜遇城冷冷地剔了一眼沈知节,沈知节才讪讪地收回目光,她知道自己方才失态了。 可她依旧不认为夜遇城应该放任盛以夏生下两人的孩子。 沈知节吊唁后就去了后面的休息室。 傅兆琛也随之收回目光,他心中笃定夜遇城不仅认识沈知节,而且两人很熟,甚至勾结到一起,沆瀣一气。 他愈发的庆幸没有让盛以若来这种场合,他剪开了自己的手脚也保护了盛以若。 盛以夏由夜遇城护着过来吊唁,傅辰和傅兆琛、傅斯瑶都看着盛以夏。 他们的眼神满是关切,盛以夏心里温暖,但也不舒服,主要是负疚。 在很多人眼里,盛以夏是标准的“恋爱脑”,曾经她满心满眼都是夜遇城,即便她两个弟弟,尤其是盛以溟极其讨厌夜遇城,她还是站在夜遇城这边。 后来,盛家出事,盛以溟将一腔怨怼发泄出来后,他失望至极,“大姐,我早就说过夜遇城不是什么良人,你一直说我对他有偏见。现在好了,盛家什么都没有,就剩下大姐对夜遇城的爱了。” 而后,盛以溟负气去了德国,彻底不管盛家的事情了。 但听盛以若说他一直在找父亲和盛以珩,只是不愿意搭理盛以夏,连带着不愿意搭理当时为傅兆琛要死要活的盛以若。 盛以夏脸色又白了几分。 夜遇城见盛以夏脸色不太好,他忙安抚,“伊伊,你是不是累到了?我送你回车里休息一下。” 明明有休息室,夜遇城却让她回车里休息,她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盛以夏摆手,“没有,我就是看到曾经一个鲜活的人因为自己的执念而走上了不归路,觉得可惜。” 她垂下眼眸,“每个人都有执念,阿城,我的执念是你,你不会让我也输得这么惨吧?” 夜遇城脸色僵冷了一瞬,随即微笑,“不会,我永远爱你,不会变心。” 盛以夏点头,“走吧!” 盛以夏与夜遇城一一与傅辰等人握手,到了傅兆琛的时候,夜遇城加上了手劲儿,傅兆琛反手握得更紧了。 两人的手青白相接,虎口处尽是力量感。 夜遇城轻声说,“傅兆琛,上次你打我的事儿,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就这么了了?” “天衣无缝算不上!” 傅兆琛眉眼清淡,没什么情绪,“不然夜总也不会知道。不过,你没证据,奈何不了我也是真的。” “耍流氓?” 夜遇城嗤笑。 傅兆琛菲薄的嘴唇微抿,“嗯,和你这种人我还当君子的必要?” 眼看着盛以夏过来,夜遇城松开了手,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傅兆琛的胸口,“你会为你的自负付出代价。” 傅兆琛紧绷下颌,慢悠悠地说,“哦?那我拭目以待。” 夜遇城抬眼就看到了段雨禾的遗照,他觉得很晦气,不应该带盛以夏过来。 傅兆琛轻声嘟囔,“装什么深情?这种场合都带怀孕的妻子过来,也不知道避一避忌讳。” 夜遇城,“......” 他从小在他太爷爷身边长大,上学后接触的都是北疆的上流人家的子弟,他了解北疆的风土人情,习俗规矩。 对于宁城的,他知道的不多,基本规矩和商场上的待人接物他懂,至于这种忌讳,他倒是头次听说。 傅兆琛的话让夜遇城后怕,他看向和傅兆琛握手的盛以夏,她脸色确实不太好。 “大姐,你根本就不应该过来,我都没让以若来。” 傅兆琛这话是故意说给站在那不动的夜遇城听的,能让夜遇城愧疚的事,他不介意多做一些。 盛以夏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犯忌讳?” 傅兆琛点头,“对!回去用柚子叶泡泡澡,去去晦气。” 盛以夏勾了勾嘴角,“知道了,我和阿城都不懂这个,我以为能见到以若呢!” 傅兆琛听此,冷冷地剔了夜遇城一眼。 “大姐,你是孕妇,这些事情本来也是姐夫应当操心的,事事都要你操心,要他这个丈夫做什么?” 夜遇城手握得紧紧地,骨节被他捏得直响。 盛以夏却不以为意,“兆琛,你姐夫最近很忙,说是在忙一个大case。” 盛以夏当然知道夜遇城在忙着收购盛荣集团,而今她故意这么说一是表示夜遇城瞒得好,她不知情,二